怪不得剛剛連欣說,哥哥,天色這麼晚了,你送一送姐姐時,他笑而不語,她還有些失落。原是想給她這樣一個驚喜麼?卻讓她在感動之餘見不到他,才愈發思念,覺得特别。他果然好心思,卻也隻為她費心思。郭娆想起今晚那個在羅乙河畔,拉着她手眉眼含笑的青年,眼裡氤氲上了一層水汽。綠枝心下也感歎,卻更欣喜,世子是真的很在乎她家小姐。不久丫鬟就擡了熱水進來,郭娆收斂思緒,最後看了眼團團簇簇的茶花,轉身去了耳房。熱氣氤氲裡,木桶中是深紅淺紅的花瓣,漂浮在溫熱的水中,蒸騰出幽幽的花香。郭娆從浴桶中伸出手,帶起了陣陣水聲。她拿起旁邊的香胰子抹在身上,一點一點清洗,瑩潤晶亮的水珠滑過白皙細膩的肌膚,揚起水花波漾。靜靜的夜裡,昏黃的光暈下,透過薄薄的繡屏看去,浴桶那邊朦胧如畫。孟安伺候了世子沐浴更衣,見他睡下,便滅了燈也準備回房。剛走出房帶上門,便見苑門外隐隐約約有個窈窕身影,朝這邊而來。現在已是半夜,孟安有些警覺,隐在暗處的影衛亦是敏銳了視線,蟲鳴風吹的院子,一時蓄勢待發。待人走近,孟安卻吃了一驚,青石闆紅燈籠下,披着妝花緞狐裘披風,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不是表小姐是誰?他趕緊跑過去:“表小姐,您怎麼現在過來了?”這大晚上的,又玩了大半夜,現在大家不是都精疲力盡在睡覺麼。郭娆:“……表哥睡了嗎?”孟安點頭,以為她有什麼急事,于是道:“若表小姐想見世子,奴才……”“不用了。”郭娆笑着搖頭,她垂了眼,輕輕啟唇,“孟總管,阿娆生辰還未過,今晚隻想呆在表哥身邊,您便當做沒見過阿娆吧,阿娆不勝感激。”她的聲音輕得仿佛風一吹就散,淺笑一福身,就從他身旁經過,一步一步往那人寝房而去。孟安被表小姐那隐晦的表達驚得回不過神來,半晌轉身想說什麼時,那窈窕身影已經遠去了大半。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有幾次幫世子收拾床鋪時,在床上看見的東西,又一看要進屋子的表小姐,稍有所想後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這邊,郭娆剛要推開房門,就見一團白色躍出來。“咯咯――”她面前立時蹲了個軟毛團子,雙耳微動,正仰頭看着她,似乎在辨認她是誰。它的眼睛如黑曜石璀璨,明亮又靈動,低了頭鼻子輕嗅,小短腿不斷向她靠近。“咯――”下一刻像認出了她,毛團興奮起來,一個咧嘴輕叫後,伸了毛茸茸的腦袋蹭她小腿。郭娆吓得不輕,生怕驚動了屋裡的人,馬上蹲下來‘噓’了聲,又往一旁指,心裡祈求這小東西趕緊離開,現在莫要纏着她。毛團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依依不舍看了她一眼後,又‘咯’了聲就轉身走了。見毛團沒了影子,郭娆總算松了口氣,重新撿起精神,輕輕推開門,提起裙擺走了進去。不同于外面紅紗燈籠照出的紅黃光暈,寝房裡很暗,隻能借着窗外透進的微微光亮,才能大概尋見床的位置。郭娆沒進過他的寝房,但她感覺得到,屋子裡陳設很簡單,除了必要的桌椅書架幾乎沒有其它。她踏在地上腳步聲,還響起了細微的回音,嚓呀嚓呀,更襯得室内空曠寂靜。終于走到那人床前,郭娆靜靜看着那人沉睡的面容。不可否認,他長得确實很好看。不過醒着時,他眼裡永遠都是冷漠疏離,拒人于千裡之外,現在閉着眼睛,他的輪廓柔和,神情顯出幾分溫柔。郭娆心想,他的溫柔給過她,好像也隻給過她。郭娆解開領口絲帶,披風就順着身體曲線滑在了地上,聲音輕輕,堆疊了暧昧。她彎下腰,伸手撫上那人臉龐,她的手是涼的,他的臉是熱的,她唇角彎了彎,傾身湊過去,碰了下他的唇。男人的唇很暖,郭娆品出了絲絲的香。突然有了種做了壞事的興奮,每根神經緊繃又刺激。她伸出手,手好像有些抖,摸在了綿軟的被褥上,掀開。他穿的是白色的寝衣,料子好像很好,在模糊黑暗中她都能感覺到它的軟滑,她将手從被子上移開,尋到了他腰間系帶,就要去解開。手腕突卻然被人擒住,那人的手非常有力,也火熱。郭娆一驚,她的一隻手正搭在床沿,被這一驚吓慌得身子向後傾去。下一刻脊背就被人一攏,她眼前一晃,身子一輕,便被人攬抱上了榻,那人翻身覆下,壓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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