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突然要走?是我哪裡待你不好嗎?”霍淵自然而然地問,可當他問出口時,他才發現這段時間他對阮明姝太好了,超出對待妹妹的那種好。
阮明姝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自身的差距讓她活得比誰都要現實,她揚起唇角眼眸澄澈,“珍珠怎麼可能妄想跟月光争輝呢?你從來就知道我貪圖的人是你,我第一次吻你的時候也不是現在,而是我剛剛成年的時候……”
“阮明姝!”聽到阮明姝拔高的聲音,霍淵難得來了氣向阮明姝嚴厲地吼了一聲,因為當時的那段記憶讓他覺得自己很不堪。雖然當時他醉得糊塗,但姑娘柔軟的唇瓣委實讓人眷戀。
他覺得當時的自己很無恥,居然會留戀小姑娘的吻。
“那昨天呢?”阮明姝紅着眼眶無力地問了句。
還未等霍淵回答,她将男人心底裡的秘密通通剖析出來,“你認為自己沒照顧好自己的妹妹将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個兒身上,後來遇上了悲慘的我,覺得坎坷的命運同你妹妹一樣,所以你把我當妹。”
“可是你不排斥我的吻,甚至還有些喜歡,你說你矛盾嗎?”阮明姝已經走到了破罐子破摔的程度,那又有什麼不敢把縫隙撞得更碎裂一些容她好換回一些生存的氧氣,她輕嗤道:“你會對妹妹肆意妄為地愛撫嗎?”
“……”
眼前的男人靜默無聲,鋒芒畢露的鎖喉彎刀已經懸在喉嚨邊上,心照不宣的喜歡早已原形畢露,可那個回答就是哽在喉嚨裡說不出聲來。
霍淵眼尾處泛紅,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阮明姝,心想這姑娘膽子真的挺大。
“你不敢承認,至少你心裡的那關你過不了。”阮明姝很明确地将他的心裡話說出來,姑娘濕漉漉的杏眼微垂着,他輕笑道:“就像當時霍遠哲在你面前突然來追我,你永遠都不會告訴他,你喜歡我。”
“又或者,這種喜歡的情感從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的。”阮明姝輕聲喃喃着,那雙潤澤仿佛又溫熱暖流溢出來的眼睛仍舊清澈明亮。
這句喜歡是霍淵暫時性說不出來的,因為他秉性的純良容不得他說出口,可他的行為卻訴說的喜歡,他不舍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最終他收回了手啞着聲音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之間仿佛隔着萬重山水,濃厚的霧霭橫亘在兩人之間,讓人連對方的真心都看不真切。
阮明姝沒說話,她緩步走到雜物間裡把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拉出來。
箱輪在木質地闆上發出低沉的聲響,這種噪雜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地滾過霍淵的心裡,男人放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
陰沉的臉上半點溫度都沒有,他直接走上前去拽住阮明姝的胳膊,一隻手攔住她的行李箱,“除了我這裡,你還能去哪裡?那間破得不成樣修修補補還漏風的破房子嗎?”
“……”
女人是最愛翻舊賬的動物,她所珍惜的親手布置的工作室,對霍淵來說從來都是一文不值的。
阮明姝眼神兇狠地看着他,此刻的她心裡很平靜算得上毫無波瀾,因為她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她眼神堅定,“那間破房子也比你這來得好。”
吸了吸鼻子後,阮明姝睜了睜眼眸咬着唇又說,“你跟你父親在書房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你會跟赭小姐訂婚,然後結婚生子。”
“對吧?”
隻要一想到這件事阮明姝原本綠蔭遍布滿是花海的心髒頓時被漫天的冰雪覆蓋,但凡是裝着喜歡霍淵的地方,幾乎都是荒漠遍布。
姑娘的那句無力的“對吧”幾乎像一隻鬼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他的命門,他下意識地開始解釋:“我跟赭黛沒怎麼見過面,我不可能跟她結婚,更不可能跟她生子。”
幾乎是本能的,他将這句話脫口而出,接着順着自己的想法,霍淵那蘊藏着一絲溫柔的眼神落在了阮明姝身上。
如果再沒有見過他們多登對的畫面時,那麼阮明姝絕對會輕易的信了他的話,但上回生日晚宴從她的角度望過去,他們兩人像是交頸天鵝似的在舞池中央跳舞。
如果沒有關系,怎麼會那麼親昵啊,騙三歲小孩兒呢?
“不是她,那你也會跟别人結婚,難道不是嗎?”阮明姝半步都沒有退讓,潋滟勾人的雙眸萃着森冷的寒意。
見他說不出來話,阮明姝密而卷曲的長睫耷落在下眼睑處,眼眶濕潤的感覺讓人挺不好受的,可她早想這麼幹了。
她就想以最鋒利的武器來逼出霍淵的真心想法,且兩個人都在最清醒的狀态。
“我要走了,在離開之前我想謝謝你,多謝霍叔讓我在感情上面有卓越的成績。”說完話,阮明姝潇灑地從僵硬的霍淵手裡拿過行李箱。轉身離開的那一霎,她半點留念都沒有,走得相當從容淡定。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回到74年的我,卻覺醒神豪系統 對,爺在教你做事[重生] 遊子歸 荞麥花+番外 應見青山懷恨老 仙帝重生之我為主宰 永恒,夜之将至 重生九零之财迷小富婆 我的富婆粉絲 分手後,渣攻和火葬場HE了 今晚好像沒有月亮了+番外 你那死去的妻子 過氣影帝被迫營業後+番外 臣妻嬌媚,權宦夜夜輕寵 快穿之心有靈犀 獻祭惡神後,我有了老攻 暮色杳杳隔山海+番外 玄門宗主讀我心,全家開大殺瘋了 獻祭給爆嬌反派後[反穿]/原主拒絕被穿 我們才不是流浪貓呢!+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