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揚笑笑,沒回答對方。
告别是讓人傷感的事,他甯可讓本土球迷對自己的印象,停留在剛剛。
現在,他是閑人一個。
***
她進入四強毫無懸念。
陳安安進入四強卻讓人很驚喜。
當天晚上,他們帶陳安安去RedFish慶祝。
陳安安在選手休息區聽了林亦揚的一小段即興發揮的話,對這裡,對這個酒吧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然而沒什麼特别的,就是個酒吧,有木質的門,門上把手老舊,有美式的吧台和座椅,有樂隊,有炸雞翅洋蔥圈和各種雞尾酒。
唯一稱得上特别的是,這家酒吧以爵士樂出名,小圈子裡的人口口相傳。可為什麼在那晚,一個爵士樂的酒吧裡會演奏Yellow,也是個謎團。也許是因為暴雪來臨,大家需要幾首有陽光味道的老歌來讓人舒緩神經。
殷果和林亦揚坐在那晚她和表弟的位子,肩并着肩,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陳安安找了個單獨的位子,免得長針眼。
現在,國内已經天亮。
她賽後問過表弟,昨晚比賽時是國内的淩晨兩點到三點,所以家人都沒看到過。她也叮囑表弟千萬瞞住……還沒想好怎麼公開,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殷果咬着吸管,吸了小半口的果汁:“你說句話,一直都不出聲。”
林亦揚反問她:“說什麼?”
“說說那天晚上,”她偏頭看他,“我想聽實話。”
自從看過林亦揚在中國公開賽的采訪,她就對他有了颠覆性認識,他平時不愛說話是真,情商高也是真,尤其是臨場應變力。今天這種突發情況下,他隻用了十幾秒組織語言,就成功化解了所有的“逼問、拷問”,讓她不得不佩服。
可場面話說得再好,也是給外人聽的,她想聽沒經過修飾的東西。
林亦揚一隻手臂撐在吧台邊沿,一隻搭在她腰後,低聲說:“都是實話。”
看殷果狐疑的眼神,他笑了。
“來。”他拉她離開座椅,推開酒吧的木門,站到門外的小路上。
外邊不止有他們,還有一些年輕的留學生們在聊天,笑聲不斷。林亦揚在這嘈雜的笑聲裡,對她講那晚:“那天江楊也在美國,被困在芝加哥機場。他和我打了一通電話,想見一面。當時挂了電話,我人很亂,隻想找個地方喝一杯。”
有時候想想,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真是注定的。假設那天江楊順利到了紐約,林亦揚和吳魏就不會出來,也就不會見到殷果了。
“那天到了這裡,沒進來,想先抽根煙。”他站在那晚的位置,繼續說。
他對煙的需求不大,可在心情極度好和極其糟糕時就會很想。
偏偏是室外零下二十幾度的惡劣天氣,風大雪大,點了幾次煙都沒成功,心裡煩着,就擡頭在斜前方的連排玻璃窗裡看到了她。一張張各樣的面孔裡,隻有角落裡的殷果是個亞裔面孔,和他一樣的亞裔。
人對相同種族的親近感是與生俱來的。
而那天,他心頭的漂泊感揮之不去,因為江楊,牽起了對過去的回憶,在那時看到殷果,就像是從她身上看到了遙遠的故土。
“就在這兒,”林亦揚指着窗邊,“我看了你三四分鐘。”
看着她懊惱仰頭,看暴雪吹斷樹枝,看她愁眉苦臉地用手指敲着玻璃,看她在樹枝落下砸到汽車時露出的驚訝目光……
他當時很想推門進去,問問她:小姑娘,有什麼好愁的?暴雪總會過去。
“我确實是想進去,想請你喝一杯,想認識你,拿到你的聯系方式,也想把你平安送去旅店,”他笑着說,“全是實話。”
殷果跟着他的描述,換了個視角,也看向自己曾在酒吧裡打電話的小角落。
好像看到那天最無助、沮喪的自己。
有什麼好吸引人的,幾天沒洗澡,流連機場……想想就狼狽得要命。
可那天的殷果不管多狼狽,對林亦揚卻有着一種陌生的吸引力。
不過後來證明,這種吸引力也僅僅是對他。吳魏和他一起認識了殷果,隻評價說小姑娘挺甜,就沒再多的想法了。而吳魏每次見到拉面館日本妹子都說話緊張,林亦揚也認為那個日本女孩挺可愛,也就到此為止。
如果那天在這裡打電話的是林霖,她估計在闆着臉罵人,林亦揚看到這種場景第一次想法肯定是——換個地方算了。可如果路過的人是孟曉東,看到林霖又将會是另一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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