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說道:“無事。夜深風寒,回去歇着吧。”
他似不想多言,玉川和趙延也不再問,書房的管事卻迎上來,手裡拿着個墜着絡子的白玉佩,對趙珩道:“殿下。這是從書房榻上找着的。這玉瞧着頗為名貴,可是您落下的?”
趙珩鮮少在身上佩飾,大約是陸在望的。他原想開口叫管事送回,可卻鬼使神差的把玉佩接了過來,玉佩觸手溫潤,雕成祥雲式樣,他沒說什麼,拿着進了知章堂。
玉川眨了眨眼睛,對趙延困惑道:“玉佩是陸小侯爺的呀,我今日見他佩在身上。”可她才看清尚未來得及說,便被趙珩拿走。
自然的好似這玩意真是他的。
趙延想也未想,“興許大哥準備下回親自還給陸之洹那小子。”說完他又覺着哪裡不對,問管事道:“在哪裡找到的?”
管事說道:“書房榻上。”
趙延忽然憤怒:“陸之洹這小子是越來越沒個人樣!什麼地方他都敢上!”
玉川輕輕拽了拽他,柔聲問道:“大哥晚間回府似乎就進了書房?
管事答道:“是。”
玉川又問:“陸小侯爺也在?他幾時走的?”
管事想了想:“走了不出一個時辰。”
玉川和趙延一齊沉默,打發了管事之後,玉川困惑的斟酌着對趙延說道:“興許是小侯爺累了,借書房歇了會……大哥似乎還挺喜歡陸小侯爺。”
趙延覺得玉川這幾句話問的古怪又别扭,但他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别扭,哪裡古怪,隻好持續憤怒:“那小子天天跟個猴兒似的上蹿下跳,狗膽包天……”
玉川卻道:“大哥也并未生氣。你反倒發起怒來,好沒道理。”
趙延說道:“二姐又怎知大哥沒生氣呢?說不定早把陸之洹吊起來揍了一頓,隻是咱們不知道。”
玉川素來性情溫和,從小到大幾乎從不懲處宮人,但她此番聽到“吊起來打”時卻罕見的點了點頭,她誠心地覺得很有可能。畢竟趙珩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冷情寡淡,連一母所出的弟弟妹妹他也很少有親近之舉,從他的床榻找出旁人的玉佩,還是個男子的玉佩,就好像天上飛了隻魚那般怪異。
玉川沒法想象,隻好傾向更有可能的那一面——陸小侯爺行事乖張,睡了大哥的床,結果被大哥狠罰了一通。
趙延和玉川都被這個說法給說服了,便也沒太将此事放在心上。隻有趙延暗自決定,非得找個機會好好教教陸之洹,什麼叫規矩,什麼叫體統,省得日後他再不知天高地厚,惹到大哥頭上。
江雲聲将她送回侯府,便自回自家。此時夜已深,因怕驚動人,她便從侯府角門進,又一路輕手輕腳的溜回青山院,路上卻遇見了陸之淳,他面有得色,見了陸在望更甚,吊兒郎當的嗤道:“世子爺這是又上哪裡風流去了?”
陸在望沒搭理他,撇開他便自回了青山院。竹春和山月仍未睡下,在正房裡點着燈燭,一面做針線一面等她,見她回來便忙着起身給她更衣洗漱,竹春出去催人燒水,山月一面取她的腰帶一面問:“挂着的玉佩呢?”
陸在望有些困,低頭看了一眼,不甚在意:“興許丢了吧。”
那玉佩雖名貴,在侯府也不算稀罕玩意,且都是老夫人夫人賞給她玩兒的,山月見她不在意便也略過,又說道:“今日有件奇事,淳三爺竟來了咱們院子。”
陸在望皺眉:“他來幹嘛,找事兒啊?”
山月搖頭,“倒沒有,他送了幾樣時新點心來,說是城中興起的鋪子。爺說怪不怪?淳三爺跟咱們可是幾百年都沒交情。”
陸在望道:“下次再來直接打出去,陸之淳可安不了好心眼。”
山月有些無奈,見竹春還在外差使人,便低聲道:“有件事……我見淳三爺今日那眼睛盡往采蘭那兒瞥,還想搭話來着。采蘭低着頭,慌手慌腳的,好像怕得很。”
陸在望:“你懷疑采蘭和陸之淳有瓜葛?采蘭是祖母屋裡的人,祖母何其精明,采蘭若不老實,也不能叫祖母容下。陸之淳也沒這個膽子。”
山月也點頭,“我也隻是覺得奇怪。那日爺叫我把采蘭帶回院子,我見她好似的确受了委屈,隻是不肯說。她哪裡都好,就是膽子小性子面,自打進了咱們這,府中又總有流言,她便更畏縮了些。”
陸在望寬了外袍,隻着中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随口問道:“什麼流言?”
山月不好明說:“無非說她不受寵,不讨世子爺喜歡罷了。”
她這麼一說陸在望便明白了,采蘭原本是老夫人屋裡伺候,侯府上下不論主子下人,連老夫人院裡一根草都不敢随意拔,更别說對待伺候老夫人的人。可采蘭叫老夫人送過來做了“通房丫頭”,這身份不上不下,便容易叫人嚼嘴。何況陸在望也從未表示過親近之意,旁人也就更不将采蘭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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