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的天光刺得她眼睛一閉。
驚喜的聲音傳來:“老爺,老爺,夫人醒過來了。”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田氏再睜開眼,就看到了羅二老爺。
外頭的蟬鳴聲叫得人心煩意亂,田氏恍惚了一下才驟然清醒,面色大變抓住羅二老爺的手:“老爺,甄氏,甄氏是個妖孽!”
田氏雙目圓睜,表qíng驚恐,蠟huáng的臉色配上蓬亂的發,倒像是厲鬼般,羅二老爺心裡一寒,對着一旁的兩個丫鬟喝道:“都出去!”
兩個丫鬟吓得忙低着頭往外退。
羅二老爺補充一句:“夫人病糊塗了,今兒個這話要是傳出去,會如何你們自己想!”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俱是一顫,慌忙退了出去。
一室寂靜,隻剩下默不作聲的羅二老爺和喘着粗氣的田氏。
羅二老爺伸手掰開田氏的手。
田氏手陡然抓緊:“老爺,您聽到沒,甄氏,甄氏是個妖孽,我們要除了她,除了她!不然她會害死我們一家的!”
“田氏!你真的病糊塗了嗎?”羅二老爺冷喝一聲。
田氏身子一震,眼神恢複了些許清明。
“外面傳的事,我都知道了,元娘雖然閨譽受損,卻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蠻尾國的兩位王子前來。是求娶公主的,宮裡沒有适齡的公主,皇上早有意封初霞郡主為公主賜婚大王子。等事qíng成了蠻尾國的王子回了國,再過上個一年半載的。事qíng也就淡了。元娘是這一輩的嫡長女,到時候憑國公府的地位還愁嫁嗎?”
說到這裡冷笑一聲:“哼,大郎如今風生水起,在外人眼裡,也是元娘的助力!田氏,你也掌管國公府十幾年了,怎麼被一個甄氏吓成這樣子?”
聽了羅二老爺的話,田氏稍許緩和了下qíng緒,可臉色依然難看:“老爺,我是覺得這甄氏。實在有些邪門!”
“怎麼說?”
“您看,當時那燒豬的事,本是想讓老夫人膈應她的,結果她人沒事,绮月卻被打發了。這一年多來,大郎可是隻進绮月的屋子。然後是秋千的事,她都摔下來了,卻砸傷了田嬷嬷,朱顔隻是去叫個人就燒了頭發,我好端端一個大丫鬟算是毀了。您再看昨日,明明。明明是想要她清譽受損的,結果清譽受損的是元娘!您說,她邪不邪門?”
羅二老爺沉默不語了。
田氏猛然想起了什麼:“老爺,那車夫被送進錦鱗衛了,會不會——”
“你放心,那車夫并沒和我明面上的人接觸過。雖然損失了一個暗線,好歹不會扯到我們身上來。”
羅二老爺心qíng也很不好。
那些暗線,都是jīng心培養的,最難得的是已經有了别的身份掩飾,失去一個。都是不小的損失。
為了脫身事外,卻不得不清理了。
“老爺,五城兵馬司的人不是向來最後一個趕到嗎,怎麼那車夫不知道跑呢!”田氏終于問出了心中疑問。
羅二老爺一臉嫌惡:“馬驚了時,那車夫被糊了一臉馬糞,還進了眼睛——”
說到這二人對視,同時心頭一震。
“老爺,我就說甄氏是個妖孽!”田氏幾乎不受控制的尖叫道。
“田氏,你給我冷靜點!”羅二老爺黑了臉,“或許,那甄氏是個扮豬吃虎的。田氏,這段時間不要亂出手了,冷眼看着點,也省得娘那裡起了疑心。”
昨日下衙去老夫人那裡請安,老夫人明顯有些不大對勁兒,要說和最近發生的事無關,他自己都不信。
“知道了。”田氏平靜下來,拳頭卻是緊握的。
羅二老爺和田氏再怎麼自我安慰,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說,被一個陌生男子當街抱了都是沒臉面的事。
更何況兩個當事人,一位是傳說中力大無窮茹毛飲血的蠻尾人,一位是金尊玉貴的國公府姑娘了。
流言越傳越烈,已經有平日和羅二老爺不大對付的同僚開始取笑了。
上朝下朝,羅二老爺都能收到似笑非笑的目光,氣得心肝發顫。
那馬車雖有鎮國公府的标志,驚馬之下又有幾人注意,還有二王子的身份又是怎麼洩露出來的?
到底是六皇子還是平日政敵?或者——是大郎?
羅二老爺想得頭發都快掉光了,一回家瞅着田氏的愁雲慘淡和羅知雅的尋死覓活更是堵心,一擡腳去了杏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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