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于莊容這般擔心自己很是高興,甚至有些竊喜。
能得師兄如此關心好似受點傷也沒什麼,起碼能瞧見這人擔心自己而不是去關心那些毫無關系的人。
可真正看到他這般的擔憂時卻又不舍得了,伸手撫上了他的面龐,低哄着道:“真的隻是小傷而已,抹些素生膏明日就能好了,别怕。”說着還攬着他的身子往懷中抱了些,低眸靠在了他的額間,親昵不已。
“是他們傷的嗎?”許是手上的傷痕惱着了,莊容出聲時的話音都帶着些許冷意,哪裡還有之前那副嬌柔的模樣。
這也惹得時若又是一聲低笑,尤其是看着莊容面上的冷意,隻覺得真是可愛。
他擡眸在莊容的唇上落了個淺吻,這才低低地道:“都死了,師兄還想去報仇不成,比起我這小傷他們都已經成屍塊了,好似他們更可憐些才是。”話落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掌。
上頭的傷痕并不是什麼奇怪的武器傷的,瞧着應該是劍傷。
也是這時,他還真給想起這傷是怎麼來的了,可不就是那個眼神讓人讨厭的小孩兒嘛。
那會兒還沒在意,原來竟是被傷到了手。
他又瞧了一會兒才擡起了頭,見莊容滿是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輕笑着将人抱着跨坐在了懷中,指尖也随之撫上了他的背脊。
看着莊容白皙的身子上染着一道道漂亮的紅痕,有些動、情的低眸吻了上去,一點點的在他的鎖骨處頸項上親吻嘶磨着。
直到親吻落在莊容的耳邊,他才用着滿是沙啞的嗓音,笑着道:“師兄,我們吃糖好不好?”說着又伸手落在了兩人親昵的位置,輕撫着。
不過他這才剛碰到就被按住了手,同時連身子都被推出去了些,疑惑地擡眸看去,見莊容一臉的暗沉,低低地道:“怎麼了?”
“他們是誰?”莊容對于時若的纏綿從未拒絕過,哪怕身子受不了也沒有推拒。
可隻要一想到有人傷了時若,他便覺得心裡邊兒壓着一股郁氣,怕自己又會同十年前一樣為時若收屍。
已經兩回了,兩回看到時若死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再來一回他真的承受不住,受不住會徹底入魔。
想着這,他摟上了時若的頸項,靠近了些才道:“阿若,他們是誰?”
“這麼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殺人呢。”時若瞧着他如此的嚴肅伸手捏了捏他的面龐,直給捏的紅了一片,他才摟着人又往自己的懷中坐了些,道:“是飛虹。”說着還拉着莊容的手輕撫着,感受着他這雙嬌柔的玉手帶來的歡喜。
比起自己的手來他還是更喜歡莊容的,又白又潤猶如上好的美玉般,讓人魂牽夢繞。
這也使得他下意識低喃了一聲,眉眼間也染上了些許暖意。
“飛虹?”莊容低低地念了一句,眉間也随之輕皺了起來。
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手下的力道一重,道:“阿若你還記得後山那回嗎?那回也是飛虹的人,你離開的十年間飛虹入過幾回雲中,但大多都有去無回,會不會同今日的事有關?”
他在說完後又去看時若,可卻見到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事,反而滿心撲在情、事上,有些無奈。
“阿若......”他又低低地喚了一聲,話音裡邊兒的冷意散去化為了無奈。
時若聽了出來,美眸半阖着看了過去,随後又捏着他的下颌親吻着咬了上去,直在上頭咬出了幾個牙痕才滿意的出了聲,“是九宮珠,方才我從那些人的屍塊中尋到了畫有九宮珠的圖印。”
雲中後山那件事他在方才就已經憶起來了,那會兒以為是有人想殺莊容,所以才派了飛虹的人前來刺殺。
可依着現在來看,仍然同莊容有關,但也僅僅是因為莊容将自己的身子帶回了雲中。
自己死時帶着九宮珠一塊兒重生,所以忘塵峰那會兒他們并未在自己的身上尋到九宮珠,但也都知道一定還在自己的身上。
而莊容将自己帶回雲中,其他仙門多少還會忌憚雲中不敢貿然前來,飛虹不一樣,他們本就是一群死士,死在哪兒都一樣。
這珠子還真是個禍害,如此多的人想要得到它,偏偏他是一點兒也不想要,可卻毫無辦法。
想着這,他低低地冷笑了一聲,眼底也漸漸溢出了一絲不悅。
“阿若。”莊容雖然對于他們的目的是九宮珠很是詫異,但也知道時若有多讨厭九宮珠,也就不再繼續詢問而是低身依偎在了他的懷中,嬌柔不已。
而他的一聲輕喚也将時若給喚回了神,笑着在他的額間落了個淺吻,道:“沒事,那顆珠子遲早有一天我會将它毀了,至于那些人,若是不怕死就盡管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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