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府?”沈聽白心有疑惑,似乎想到什麼。他最終點了頭,謝襄既然會救沈君山,那就不會害沈家,況且就算他不提出來,等會還是要差人去送的。沈聽白做事十分周全,不過兩分鐘的時間,禮物、車子就都準備好了,他囑咐謝襄道:“不管你在查什麼,對方都不是簡單的人,你要多加小心。”謝襄感念他出手相助,連聲應了,與沈聽白道别後開車離去,這次她沒有走小路,而是選擇了從繁華的大街上穿過去,車子行駛的雖然慢,但是卻很安全,日本人就算再放肆,也不敢在大街上公然開槍。瞟了眼手腕上的表,時間應該還來得及,榮王府的賓客衆多,光是拜壽就得足足拜上一個時辰,這個時間,應當還沒有開席。車子停在王府門口,立即就有門童跑過來幫忙停車,謝襄将請柬和壽禮遞給了門房,拍拍手掌,背着手走進去,隐在人群中。她冷眼旁觀着前來的拜訪的賓客,這些人看起來滿面笑容,可誰又知道這其中有多少虛情,又有多少假意。大門前鞭炮乍然響起,随即又有煙花升上天空,噼裡啪啦的爆竹聲帶着洋洋的喜慶,人群都跟着熱鬧起來,交談說話的聲音随着鞭炮聲扯高,随着紅色的碎紙飄蕩在空氣中,榮王府的喜慶氣氛籠罩了所有人,人們的笑聲被放大,到處都是在寒暄的人,衣香鬓影充斥百年王府,赫赫揚揚,富貴連城。看這樣子是要開席了,謝襄目光四下掃過,卻沒看見金顯蓉的身影,她一時有些躊躇,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出了錯誤。雜亂厚重的腳步聲響起,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人湧進了庭院,衆多黑色身影中,單獨的那抹白色格外顯眼。寬敞的庭院内頓時變得擁擠起來,八個人擡着巨大的物件進門,擁擠中粗暴的推搡着其餘賓客,他們滿面兇狠,行至庭院中央放下肩上罩着紅布的巨大的物件,砸在地上發出震耳的聲響,在場的賓客都被這陣勢吓住,坐在椅子上的紛紛向後靠了靠,站着的向後退的更遠。“終于來了……”謝襄喃喃自語了一句。她眯着眼,認出來這些都是今早在長順街見到的那夥人日本人,看這架勢,來者不善。擡着東西的人紛紛退下,露出後面那抹袅袅身姿。“大福晉,我來給你賀壽了。”金顯蓉将往日那頭微卷的秀發攏了起來,整齊的盤在腦後,鬓上還斜斜的插着一朵白色的絹花,再看身上,穿的是一身粗布的白色喪服,腳上也是一雙白色的繡花鞋。這身打扮,完全與賀壽無關,果然是來奔喪的吧!“哪來的野丫頭!跑到這裡來撒野!”榮王爺身邊的男子站了出來,男子皮膚黝黑,兩頰泛着不正常的暗紅,也隻有西北的硬風能将臉吹出這個顔色來。他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站着不動估計就能吓哭一批小孩,這人千裡迢迢的從西北趕來,看樣子頗得榮王爺寵愛,除了那位大名鼎鼎的裴順也就沒别人了。他是榮王府家養的奴才,因有幾分膽識,被王爺送到了軍中,一路扶持,現在也是一軍統帥,裴順顧念情誼,不忘舊主,對榮王一片赤膽忠心,和榮王相熟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物。裴順大手一揮,惡狠狠落在金顯蓉的肩上,此人絕不是什麼君子雅士,他不光會打女人,還會殺女人!可金顯蓉也不是尋常女子。她掏出手槍,一顆子彈打在了裴順的腳下,周圍賓客驚呼一片,裴順微微色變,卻一動未動,王府的護衛圍成一圈,将金顯蓉和他的手下包圍起來。面對這番陣仗,金顯蓉卻沒有半分懼色,她神情冷漠,語氣倨傲,緩緩伸手,白嫩的手指搭上了蓋在物件上的紅布。“都說過了,我是來賀壽的,喏,壽禮我都帶來了。”意不在此蔥指若玉,紅布似血,兩者反差極大,這使人眼前一亮的搭配,遠不像表面那樣光鮮明媚。金顯蓉似是早已經等不得,一把掀開紅布,一口巨大的棺木露了出來,滿堂賓客齊聲驚呼!金顯蓉眼光四掃,将衆人的表情皆收眼底,她似乎很是滿意,終于露出了今日的第一個笑容,那雙纖巧的手在棺木上輕撫,像是在撫摸心愛的寵物。金顯蓉曼聲道:“這是我特意從柳州高價購來的一口福壽雙全流雲棺,上好的金絲楠木所鑄,漆了三十五遍,由天龍寺的大喇嘛親自在四面刻寫的經文法咒,襯九層,堪比皇後梓宮,這份尊容,也算配得起大福晉前朝公主的身份了。”衆人紛紛将視線投向大福晉,又看向榮王爺,二者的臉色都極差,尤其是大福晉,已經搖搖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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