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潤被問得一滞。
是了,鳳離梧的眼中,自己也不過是跟他年歲相差無幾的少年,這要好的少年之間,私下裡互相傳閱個宮畫,交流下風流場上的秘聞,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自己并無少年郎私下交際的經驗。但是在書院裡,先生管不着的時候,他們丁院的纨绔子弟們不也是這麼互通有無的嗎?
有一次,那香豔的畫冊子甚至傳送到了她的手裡,被她婉言謝絕後,那些個同窗還一臉詫異地直呼她竟沒有個好奇心,是假正經呢!
這麼看來,自己還真不能反應過度,不然豈不是露出了破綻?
是以當太子撿起畫卷,再次在她面前展開時,姜秀潤隻深吸一口氣,盡量泰然道:“這畫……亭台竹石的畫法,肖似前朝昆子,細細品酌,還有些大家風範……”
鳳離梧垂眸看着自己少傅那绯紅一片的臉,嘴裡淡淡道:“少傅是個行家,品酌得甚有道理!”
姜秀潤已經扯開羊皮,隻能硬着頭皮接着吹下去道:“不過這人物畫得有些失真,頭臉跟四肢簡直不成比例,可見畫者是個閉門造車的,畫功難登大雅之堂!”
說到一半時,姜秀潤深吸一口氣,心内也是寒風凄苦。
這大好的時光,屋外陽光如此明媚,可是誰能告訴她,她為何跟着一臉冷冰冰的太子,對個下九流的畫作品頭論足?
這畫兒欣賞了一半,姜秀潤也從最初的震撼裡努力回過味兒來。
方才隻是一味讓自己如男子一般從容鎮定地欣賞,可是後知後覺想到,她可是太子的少傅!身兼重責!
身為國儲,若是看些男女的春宮畫倒也無妨,可自己跟着國儲一臉贊許欣賞着兩個男子在屋台樓閣上下亂竄,算是哪門子的幕僚賢臣?
想到這,當下面容一整,她撿拾起幕僚者當有的勸谏之心,将畫卷扔在一旁,跪坐拱手道:“殿下乃心懷天下的大志者,怎可沉溺在這等不堪入目的俗物之中?再者,殿下,奇偉男子也,要學……也當學男女陰陽調劑之道,看着兩男相亵,是何道理?獻畫者誰?其心可誅!”
鳳離梧半眯着眼,安靜了一會道:“是孤心有思慮,是以命人尋畫來,看是否可解心中困惑。”
姜秀潤沒想到這畫兒竟然是鳳離梧主動讓人找來,當下也是好奇心大勝,半擡起頭問:“殿下為何如此?”
鳳離梧直直的望向她道:“以前倒是不曾想過這些,隻是那次被君強吻之後……總是對女子提不起興緻……便想看看男子的味道……”
這裡面要是沒有姜秀潤什麼事情,下午酒足飯飽後,聽聽一本正經的太子的隐秘私事,倒也是不錯的消遣。
前世裡,姜秀潤一直覺得這位大齊儲君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味,對自己的正妻妾侍都是冷冷淡淡的,沒有半點人味兒。
可今世,她喬裝改扮成男人成為了他的近臣,卻當面飛撲來一盆冷水——大齊的儲君可能是個斷袖,這……這個叫人情何以堪?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姜少傅又覺得舌頭打結了!
“殿……殿下,在下那時中了迷性之藥,您也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實在不是有意要冒犯殿下的……”
鳳離梧點了點頭道:“連未來的太子妃都敢冒犯,也的确是藥性霸道……”
想想當時這女少傅跟那田姬耳鬓厮磨的情景,鳳離梧的臉又黑了一半。
既然是個女子,為何當初跟那田姬如此投入?可見無論男女,毫無避忌,也是個不省心的!
姜秀潤卻隻當太子又醋海生波,心疼起自己未來的太子妃了。當下她也不敢妄言了,隻能擺出一臉羞愧狀半低着頭。
太子覺得應該給這不老實的東西一線生機,當下放緩了聲音道:“其實孤對你,向來寬容,畢竟你曾經在危難中救孤一命,若有什麼難言之隐,盡可以照實跟孤講……”
她若坦誠跟自己說出實情,鳳離梧覺得自己能饒她一命,畢竟香滑柔軟,這麼可心意的女子,也是不易遇的。至于滿嘴謊話的毛病,都是可以慢慢由着自己教好的……
姜秀潤卻當太子之言,乃是說道觀捉奸一事,隻賠笑着道:“太子大人大量,在下感激涕零,必将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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