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總,已經和緬甸珠寶交易會的負責人聯系過了,這次您去仰光的消息會做好保密工作的。”
躺在沙發上的阮鹹換了個讓自己覺得更舒服的方式,這才說道:“你去跟對方重新說一聲,我臨時有事,這次就不去交易會了,你讓蘇浙和珠寶設計部的總監代我過去就行了。”
“好的,阮總。”Lee猶豫地看一眼地上的花瓶碎片:“是否需要給您清理一下地闆。”
“不用,你可以出去了。”
助理離開後,阮鹹眯着眼睛看着頭頂上的水晶吊燈,阮沅這個丫頭現在會在哪裡?倘若他知曉阮沅此刻正在仰光,恐怕會将拒絕去緬甸公盤視作這一生最錯誤的決定。
一眨眼,阮沅已經在寺院裡住了兩天了。寺院的生活随意裡帶着溫厚的笃定。東南亞多雨,經常一早醒來,青石闆地面被雨水沖涮得幹幹淨淨。大蝸牛領着小蝸牛在雨後出來覓食,啃食植物肥厚的綠葉。黃色羽毛紅色小嘴的鳥兒在三角梅上蹦蹦跳跳,發出清脆的鳴叫聲。待到阮沅循着聲音想去拍它時,鳥兒已經輕捷振翅,直上雲霄,隐匿不見。當然,最讓她感覺到愉悅的還是因為他也在。
阿璋、阿珪、阿琮三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禅房裡打牌。沙梅老和尚給早晨習慣給年輕僧侶們講經。大多數時間裡秦亦峥也會坐在最後一排,安靜地聽。因為是用英語講經,第一天早上,阮沅也曾跟着聽了一小會兒,可是什麼“準達,他自己确實已陷入沼澤,而将能救出其它陷入沼澤者,無有此事!準達,他自己确實沒有陷入沼澤,而将能救出其它陷入沼澤者,乃有此事!”費力聽了半天,她好容易才明白“準達”是位尊者的名字,後面老和尚又吧啦吧啦說了一串,簡直像繞口令,阮沅覺得自己實在沒有這個慧根和定力,于是便默默地拿着她的單反相機,在拍誦經的僧侶、風中的三角梅、檐角的風鈴、吃貓草的流浪貓的間隙裡,偷偷拍一張秦亦峥專注的側臉。
偷拍的感覺既刺激又甜蜜,看着取景框裡他英俊的側臉,阮沅覺得自己心髒像打鼓一樣砰砰直響。
然而今早起來,卻沒有看見顧子夜,阮沅便跑去問阿珪。阿珪抓了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大哥隻說出去有事一下,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莫非是為那幾塊翡翠原石的事情,一天半之前,秦亦峥将幾塊原石送到了距離仰光約莫25公裡的珠寶交易中心,然後領取了幾個編号和相應的底價牌回來。阿璋他們幾個看了底價牌連連啧嘴,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居然能價值幾萬甚至幾十萬歐元?而這還是底價,競标拍賣時還可以翻上好幾番。
阮沅正在思忖着,阿璋忽然惡聲惡氣地說道:“喂,你又不是大哥的老婆,大哥去哪裡關你什麼事?”
自從阮沅“拖累”秦亦峥受傷後,阿璋對她的态度就特别惡劣。阮沅也懶得和這個比她還小一歲的家夥計較,翻了個白眼,徑直出了寺廟。
“喂,女人,你别走丢了。”
出了寺院的阮沅朝路邊的一家冰室走去。她覺得自己需要吃點清涼敗火的冰淇淋才能平息心底的郁悶。
“老闆,給我來一份大份的芒果冰淇淋。”阮沅大聲地用英語說道。
正當阮沅坐在街邊的一張凳子上,等着老闆給她送上冰淇淋時,阮沅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男聲:“阮沅?”
她擡頭一看,就看見穿着蛋黃色真絲襯衫白色西褲的蘇浙翩跹向她走來,而在蘇浙原先坐的位置的對面,顧子夜正坐在那裡,慢慢地喝着一杯冰水。
阮沅下意識地拔腳就想跑,然而蘇浙已經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腕子。
“你怎麼在這兒?”兩個人異口同聲。
“我在這裡旅遊采風。”阮沅嘴上說着,眼睛卻心虛地直往身後瞟,生怕阮鹹跟在後面。
“放心,你哥沒過來。”蘇浙微笑着湊近阮沅。
阮沅毫不留情地拍開蘇浙的臉,卻被蘇浙敏銳地發現了掌心的傷疤,他捉住阮沅的手掌,好奇道:“你手心怎麼了?”
“不小心摔倒了,按在沙地上。”阮沅不由在心底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件豎領的衣服了。
知道阮鹹不來,阮沅頓時放下心來:“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此時老闆已經送上了冰淇淋,蘇浙大大咧咧地搶先用勺子挖了一大口冰淇淋送到嘴裡,這才說道:“買翡翠原石啊。”
“你這種私下交易是違法的吧?”
“違法?誰有錢誰就是法。”蘇浙輕蔑地笑了一下:“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回去談生意了。”
“等等,别把我在這裡的消息告訴我哥。”阮沅一把扯住蘇浙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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