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蕙畢業後一直在野生動物基金會工作,做野生動物保護。”真相大白的那個夜晚,阮鹹的話又在她的耳畔回響。
原來是見不得這些動物落難遭罪。對啊,莫要說她和别的車相撞,便是她當場橫屍街頭,他也沒有義務給她收屍。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他不是她的任何人。越過秦亦峥的手,阮沅執拗地将錢塞到男人手裡,一言不發地回到自己的車上,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悄悄咩咩地更新了,噓,不要問我從哪裡來,隻要記得撒花。。。
第42章各有心思(3)
再見到這個耍猴人已經是在《郎色》出刊之後半個多月。
托嚴谌的福,阮沅接手後的第一期《郎色》可謂赢了個滿堂紅,一時間竟有洛陽紙貴的勢頭。
男人在一個噴泉廣場的空地上“賣藝”,兩隻猴子在翻跟頭,他倒是眼尖,看見阮沅下了車,正向這邊走,便小跑着迎了上來。他大概有些不好意思,先撓了撓頭,跟阮沅說:“小姐——”,才開口又打住,小心翼翼地問道:“叫小姐不妨事吧,上次喊一個女的小姐被罵了半天,說侮辱她什麼的。”
阮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沒事兒,你的猴子沒事兒了?”
聽她問這個,男人登時來了勁,擡起袖子擦了擦鼻涕,他還穿着半個月前的那件黑色皮夾克,應該是革的,夾克的下擺、手肘、腕口邊沿有無數細小的皮屑翻起。
“沒事了,沒事了,多虧了秦恩公,他可真是個大好人。”男人絮絮叨叨地說着大恩人是如何平易近人,如何熱心地帶着他去了林業局、檢疫中心這麼些衙門,如何上下打點托人,才讓他得到了這麼寶貴的運輸許可證。說到這裡,他不忘獻寶似的從皮夾克内兜裡掏出那本運輸證,小心翼翼地打開,遞到阮沅面前,林業局那個鮮紅的印章戳像一張狂笑的大嘴,刺痛了阮沅的眼睛。
是為着那個死去的女人吧。謝靜蕙。她是做野生動物保護的。到底要愛一個人到哪個地步,才會在她死後,因着愛屋及烏,願意将最大的善意施予街邊偶然遇見的兩隻遭厄的猴子。
男人又說和恩公一塊兒的姑娘心眼是多麼好,知道他的道具皮球少了,還給他買了個嶄新的皮球。
那個皮球此刻正被母猴抱在懷裡,小猴子在母猴身前揮舞着前肢,一副躍躍欲試要搶球的架勢。大概是不小心,皮球竟真被小猴給搶了過去,圍觀人群哄笑起來。
男人瞥一眼人群,神情忽然變得嚴肅:“到最後一個動作了,不和你說了”,匆匆收好那本運輸證,便一頭又紮進人堆裡去了。
猴戲的最後一個動作是裝死,男人遠遠地朝着猴子的腦袋比劃了一個“□□”射擊的姿勢,猴子渾身抽搐了幾下,倒地不起,仿佛真被槍斃了似的。
周圍的觀衆爆發出一陣喝彩聲和鼓掌聲。
阮沅站在離人群不遠的地方,卻覺得自己仿佛身在另外一個人間。
她有些木然地看了一眼人群,耍猴人已經拿着一個鋁制的飯盒走向人群,他的臉上帶着期冀的、謙卑的、讨好的笑容,看客們有的将手插回兜裡,掉轉眼神,快步離開,有的從口袋裡掏出幾個一元硬币或是揉皺的五元紙币丢進了他的飯盒裡,男人臉上頓時流露出千恩萬謝的神情。阮沅看着他齒縫上一閃一閃的銀光,不知道是唾沫太多還是鑲了牙,她閉了閉眼睛,茫然地上了車。
巴黎此時正是華燈初上。阮鹹歪斜地坐在椅子上,半阖着眼睛,幾個衣冠謹嚴的高管圍坐在他兩側,正在激烈地讨論着什麼。
“丹尼斯,你的法語始終帶着股愛爾蘭土豆的味道。”看上去半睡未睡的阮鹹忽然睜開眼睛,譏诮地歪了歪嘴角,這樣的表情使得他那張生得過于俊美的臉孔帶上了幾分難言的邪氣。
喚作丹尼斯的男人有些難堪地漲紅了臉。
“唔,愛爾蘭牛肉。”阮鹹再次惡劣地拿這個倒黴的愛爾蘭佬開涮。
其餘的高管已經自覺地噤聲,他們深知每當眼前這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拿别人尋開心的時候,都意味着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阮鹹細白的手指在會議桌上叩了一小段旋律,又看向公關總監潔西卡:“聽出來了是什麼曲子嗎?”
被點名的女總監為難地搖了搖頭。
“巴赫的康塔塔《心與口》。”阮鹹似乎突然來了興緻,不僅溫言解釋,甚至還耐心地又打了一遍。”
幾個資曆老的高管互相交換了下眼色,少東家這不知所雲的毛病是越發嚴重了,隻是不知道這次誰又要倒黴了。
伴随着一聲清脆的響指,阮鹹忽然出聲:“把這次的皮草秀放在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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