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也顧不得其他,馬不停蹄地就又往外頭去。
劉媽媽看這小子慌慌張張的背影,一時間心口砰砰地亂跳。
她一面覺得,這小子說的話未免太過稀奇。當初郡主雖生在外頭,可卻是已逝侯夫人的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親自去抱回來的。親舅舅哪還會弄出這等抱錯孩子的烏龍事?總不可能敷衍到這個地步吧?一面又覺得,新出生的嬰兒五官不明,确實不易分清。若那想見夫人存心為自己的骨肉博一生富貴,故意為之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想來想去,心裡仿佛揣了個兔子,弄得她心驚肉跳。
她對着那慌不擇路的門房小子的背影有啐了一口沒用的東西。遇着點事兒就慌慌張張的。自個兒則迅速又将這關系給捋了一遍,才連忙揣着手往内院去。
……
與此同時,内院裡,長公主正在花廳裡瞧這端午賞荷宴的詩詞帖。
這次的端午賞荷宴,姜怡甯的一首詠荷詞出手,可當真是才名遠播。哪怕長公主當時不在場,此時翻閱着姑娘們創作的詩詞,也能窺見當時孫女的意氣風發。
她一首一首的瞧着,能抄錄下來的詩詞,自然是都好的。不過長公主覺得,旁人再怎麼也比不上她的怡甯。長公主年輕時候也是多才之人,自然對詩詞的賞析比一般人更細緻。此時瞧着姜怡甯詞句中這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隻覺得孫女的心性如此通透,非一般尋常女子能比。
“這怡甯啊,當真是長大了……”
回府的這一個多月,因着姜怡甯的小意讨好,祖孫關系早已突飛猛進。
長公主如今提起姜怡甯,已經掩飾不住疼愛與親昵。祖孫倆日日處着,若非長公主的這院子太靜,還專設了供奉姜家人牌位的靈堂。姜怡甯害怕,她當真會搬來跟長公主一起住。不過如今雖沒一起住,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可不是麼?”李嬷嬷站在長公主身後,随時侍弄茶水。
自長公主回來,她便回了景庭院伺候。如今府上的庶務交給大管家,她則日日伺候在主子的身邊。這一個多月,因着姜怡甯的貼心,長公主日漸有了人氣兒。李嬷嬷從旁瞧着,心裡壓着的那樁事兒便再難開口說出來。
“郡主眼看着也十四了,大姑娘了,自然就懂事兒。”
長公主自然是笑:“可不是大姑娘?三有三個月便是十四歲生辰,這生辰一過,翻過年就十五。女兒家一及笄,就差不多能出門子了!”
說着這話,她轉頭又拿起了前些時候踏青姑娘們弄出來的花間集。
翻到姜怡甯拿手詠玄武湖,長公主眉宇裡的驕傲都快溢出來:“真沒想到,我們怡甯小小年紀竟這般詩才!到時往日我小瞧了她。”
李嬷嬷跟着長公主多年,段文識字,自然也品出了這詩裡行間的才氣。
聞言隻是笑着附和。
長公主摸着這花間集,想想又歎息道:“可惜這丫頭懂事晚,若是早幾年,我們祖孫也不至于才交心。姑娘家就是這點不好,等明年及了笄,怡甯出嫁之事再提上日程,我便是有心多留她幾年,怕是也留不住……”
“主子若想留郡主,郡主哪會不依?”
“能留到十六已經是過了,旁人家的姑娘早的十四五便嫁了。”
“那是旁人,咱們郡主能一樣嗎?”
“瞧你!都說兒大不由娘,留來留去留成仇。”長公主雖有不舍,卻還是堅持,“索性小十九那孩子得盛寵,聖上是絕舍不得他離京的。将來便是分府出宮,府邸也是要在公主府附近。怡甯屆時想回便能回來。”
這倒是事實,十九皇子的聖心這麼多年,若非他無心,怕是太子也當得。
“……不過這要是嫁了人,到底跟在家做姑娘不同。小十九那孩子太過出衆,性子太傲太難琢磨。”說到周和以,長公主不由的皺眉。若這隻是她的侄孫,長公主自然欣賞他聰慧絕倫。但這要是孫女婿,長公主怎麼都能挑出不好來。
“聽說年前病了一場,如今人還在法華寺未歸呢?”
說來這事兒長公主也有所耳聞,聽說年前,十九那小子不知怎麼回事,在宮宴上吃着酒呢,就毫無預兆地倒下去?
“是呢,”當初事情一出,李嬷嬷就給長公主去過信。不過因為宮裡封鎖的快,她也隻知道一點口風,并不清楚事情始末,“忽然就倒下了,太醫們連夜診脈,幾十個太醫都摸過了脈,都說十九殿下的脈象平和強健,并無任何病症。”
“那怎麼就倒下了?”長公主那段時日不在京城,消息也是一知半解的。
李嬷嬷搖頭:“好似是被什麼東西給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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