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京城又出了一樁稀奇事兒。
前些時候因穢.亂後宮被押入天牢的安王殿下,忽然間又被放了出來。
明德帝雖沒有明着說赦免安王的罪責,但卻将扣留宮中的安王家眷放回了安王府。猝不及防的,朝野上下為此深受震動。尤其是這小半年裡已漸漸投靠周德澤的安王一系的官員,一個個驚駭不已,又進退不得。
周修遠是怎麼也沒想到,周德澤會在他倒下之後冒出了頭。
這個平素裡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字的悶葫蘆兄弟,居然短短時間就接手了他的勢力,迅速在朝堂站穩了腳跟。之前沒聲兒的五王爺,仁義忠厚之名遠播。叫周修遠始料未及的同時,也氣得幾欲吐血。
……好,好樣的!當真是好樣的!
原本周修遠就在想,他行事那麼隐蔽,元宵那日的種種巧合撞在一起說不是人為,絕不可能。他絞盡腦汁想這背後下黑手之人,将能懷疑到的人都懷疑了一遍,甚至于周涵衍這個草包都沒放過,唯獨沒懷疑過忠心耿耿的周德澤。
可事實給了他狠狠一巴掌,看當真是不吠的犬會咬人,是他看走了眼!
周修遠雙目充血,一口氣将屋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困獸一般在屋裡轉來轉去,就是消不下心頭的這口怒火。好一個周德澤!好一個高風亮節的五王爺!這下子,勢力名望都有了,踩着他的腦袋往上爬,就不怕一個不小心踩不穩掉下來摔死!
将自己關在屋裡整整兩天,周修遠才将這口氣咽下去。
事已至此,再去懊悔當初的眼瞎也無濟于事。他周德澤籠絡走了一部分他的人又如何?這般輕易就動搖立場的人,不要也罷!缺了這些牆頭草,他周修遠難道還不能成事兒了?周修遠冷笑,浸營朝堂數十載,他可沒那麼容易就被人取代!
且不提周修遠如何打算,陸承禮在安王回府的次日就托人進去過遞話。
看來看去,陸承禮還是看不上周德澤的種種做派。雖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陸承禮先入為主,總覺得此人胸襟不夠磊落。所以哪怕安王如今深陷困頓,陸承禮還是願意等安王起複。不過安王似乎心緒不甯,至今還沒給個回話。
陸承禮也不着急,耐心等安王的回複。
長安不知他私下與安王府的接觸,等禮儀規矩學了一通,總算抽出空兒來關心關心陸承禮。陸承禮後腦勺剃掉的那些頭發如今長出了一截,雖還有些參差不齊,但不像才剃時候那樣滑稽。長安琢磨着天兒漸漸熱了,這帽子也不大好繼續戴,給他換個什麼比較好。
陸承禮被她盯得頭皮發麻,笑容都僵硬了:“你這般盯着為兄是為何?”
“你是想換個發髻?還是想換個樣式的帽子?”
長安知道古代人将頭發看得很重,也不提替陸承禮換發型的事兒,“正巧宮裡擅梳妝的嬷嬷在,你是叫她替你梳個好看的頭?還是繼續戴帽子?”
“……有何講究?”陸承禮實在怕了,她這眼神太滲人了。
“我替你琢磨幾個帽子的花樣,看能不能找匠人做。”長安能想的帽子樣式都比較現代,估計古代人帶着很怪異。不過這個大盛也真是怪。别的朝代書生都流行綸巾或帽子,就大盛書生不流行,若不然還能弄幾頂書生帽。
陸承禮連忙謝過長安的好意,請她前往别再盯着他的腦袋看。
長安在陸承禮的院子坐一小會兒就離開了。
陸承禮盯着她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安王與溧陽王之間還有一筆糊塗賬,希望這一世,他能從安王手下救溧陽王一命。
周和以暫時不需要他來操心,偷玉玺的人還沒抓到。雖說這事兒不是周和以負責,但玉玺事關國體,他自然不能不管。不過那日的盜賊确實了得,周和以動用了夜枭的人才查到一點眉目。除此之外,周和以還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兒。
江南有一字畫的鬼才,三個月前忽然失蹤。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字畫鬼才據說有一門偏門的手藝。無論何種風格的書畫,見過一次,他必定能分毫不差地臨摹出來。
原本這兩件事八竿子打不着,但是聯系到一起就十分駭人了。
玉玺被盜,臨摹字畫的鬼才失蹤。若是有人将這兩個東西湊到一起……那麼突然拿出一紙诏書,讓明德帝即刻禅位也并非不可能。這事兒不能往深裡去想,一往深裡去想,京城這段時日怕是要遭逢大變。
周和以多方查探了之後确定了一些事,連夜進了宮。
明德帝性子素來軟弱,近來朝堂之事一件接着一件,他早已焦頭爛額心力交瘁。周和以這番将心中猜測詳細分說與他聽,明德帝氣得差點當場就厥過去。次日一早,明德帝便下了又一個叫人摸不着頭腦的令——由溧陽王接手禦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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