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葉翎撲在岑寂的懷裡,感歎着自己一生太過幸運。悶在岑寂的懷裡的她發出悶悶的聲音:“岑寂,你知道我的表字是什麼嗎?”
“什麼?”岑寂趕緊将她的頭擡起來,看她臉都憋紅了,趕緊輕輕撫着她的後背。
“清寥。岑寂清寥。”她抑不住的開心,笑得花枝亂顫。
岑寂抱緊她笑道:“你這表字何時有的?”
藍葉翎吃吃笑着神秘的說道:“剛剛。”
見到風月樓的牌樓時,清寥才從深憶之中回神過來。已經走到風月樓的樓台之下了,她凄楚的仰望着那間廂房,心裡泛着疼痛。
那場期待已久的美好(一)
巡視守城軍的那日,岑寂走進軍營裡便聽到有人在議論,說城裡來了一位争奪花魁的舞姬,美豔動人。有好些回城省親的兄弟看到了。
岑寂是沒有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的,隻是他走到哪裡大家都在聊那美豔的舞姬,還提到那舞姬的名字叫清寥。他一時間便覺得那軍營實在有些令人心煩意亂了。
所以那日他破天荒的提前離開了軍營,正趕上了花車遊街的時候。兩相對峙之間,他看到了車上的人,那容顔跟他夢裡的完全不同,那雙眸子裡面也沒有他記憶中的陽光明媚,可是他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的女孩兒。那個他想昭告天下帶回家去藏一輩子的女孩兒。
那一聲萬福仿佛一隻倏然攥住他心髒的手一般,令他溫暖卻疼痛不止。花車緩緩前行,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沒有上前一把将她摟進懷裡帶走。
他是眼睜睜看着那花車從他身側離開的,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仿佛把他半條命都帶走了。看着那一襲清瘦的背影緩緩消失在眼内的那個須臾抽幹了他所有的力氣。那一襲背影,是這半年來每一個如嚴冬一般的夜裡支撐着他沒有倒下去的唯一希望。
在花車消失之後,他笑了,帶着苦澀的欣慰的笑着。
從記憶中回神過來,岑寂對着銅鏡整理着自己的衣着,青色的文士衫,沒有一絲的褶皺,墨發半束,一絲不苟的熨帖着。
他細細打量了半天,才覺得可以出門了。跨出府門的那一瞬,仿佛十裡長街的空氣又清甜起來了。他走在路上,總會像個傻子一般忽然的無緣無故的笑起來,腦子裡回到了當年他初見藍葉翎的那一天。
那是十年前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十五歲少年。偶爾患了病,因為無錢醫治拖拖拉拉的越來越嚴重了,他掙紮着走在路上,卻不想眼前一黑撲倒在地了。那一日他大概四五天沒進過食了,身上還髒臭無比。失去意識前最後腦子裡全都是不甘,他不想死。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在心裡的呐喊,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在一間溫暖的耳房裡,眼前便是那張他一生也不會忘記的笑臉,她有一雙明媚的眼睛,仿佛陽光一般的能照拂人溫暖。他還記得他睜眼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她的聲音:“他醒了!”
那聲音經過了十年也沒有褪色過。清晰的在他腦中不斷的響起。那個十歲的小姑娘,圓臉紅撲撲的,說話還帶着奶音。但是就是這樣硬生生的撞進了十五歲少年的心裡。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情,但他當時唯一的想法是把這小娃娃帶回家去藏起來,不再讓别人觊觎。可是他心裡更加清楚,這是盛王府的小郡主,娶她的人哪裡輪得上他這個小叫花。
在王府裡養了一個月的時間,門房的王老頭兒看出了他的心思,老頭兒沒有恥笑這個少年,而是喝着酒打着嗝醉眼迷蒙的對他說:“想要就去争取。他日封侯拜将,便回來迎娶郡主。豈不美哉?”
岑寂當時便覺得有道理,他收拾包袱離開了王府,将自己這一條命丢在了戰場,他想如果死了,便如此默默的死去。但若有一天封侯拜将了,他定然昭告天下,風光迎娶,将小丫頭藏在自己家中再也不讓别人觊觎。
他是識字的,還會些兵法,上了戰場又忒不要命。升遷得比一般的軍士要快些。軍中不比官場,每一級都是用血堆上去的,坐到今天的位置,岑寂身上的傷,數不過來。現如今的岑寂身上的光潔如新,是他在定親之後偷偷尋了諸葛神醫,将自己一身傷疤給除祛了。
那場期待已久的美好(二)
北蠻很荒蕪,所以北蠻總是喜歡侵略昭國,搶錢、搶糧、搶女人。特别到了難挨的冬季,他們總是會騎着快馬沖入昭國邊陲的村落中洗劫,殺人、放火。住在這樣的村子裡的孩子,長不長得大全憑運氣。
岑寂站在村口看着碾子上橫着的一個穿紅色衣裙的十歲小女孩的屍身,她倒在血泊裡,閉着眼睛,圓圓的臉上紅撲撲的卻被血污了。他不敢伸手去摸,心裡疼得難受。回轉軍營點了八百心腹,轉身追去了朔漠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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