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聲質問,換來的也隻有她一葉障目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公主是不需要知道,因為像公主這樣的天之嬌女隻需要舒服地躺在上面,便會有大量的畜生形如螞蟥的吸食着其他人的血,隻為了奉承你們這群從出生就睡在羅馬的人。公主又怎知有多少人為了一口熱飯而賣妻賣子,更絕望的為了給家中子女多留一口糧,絕望跳河而死。”
他生硬地扯開了鮮血淋漓的真相,也令曲棠窺到她由蜜糖搭建的鮮花宮殿,是由諸多累累白骨堆積而成的屍山血海。
以至于曲棠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都變得格外沉默。
蘇扶卮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哄着她,而是讓她獨自消化真相。
他們二人在郊外夜宿了四日,終在天快黑之前,遙遙見到了一座匍匐于平地中的鐵銀巨獸。
淺淺餘晖灑得柳尖鍍起一層金掐絲蜜,也照得曲棠本就小的小臉越發瘦得和狐狸幼崽一樣。
“乖,等我們進城後我就去夫人買衣服和首飾好不好。”牽着她手的蘇扶卮側過身,為她整理那件足以将她整個人罩起的黑色鬥篷。
低着頭的曲棠不說話,隻是默默盯着自己鞋尖。
等他們來到了城門口,曲棠才發現城外幾乎都要被難民給占領了,遍地哀嚎泣戚卻隻能被一道冰冷的朱紅銅門隔開。
一線天堂,一線地獄。
先前路上見到的累累白骨,她還能自欺欺人的說是天災人禍所為,可當她親眼看見那麼多的難民想要湧進城裡隻為活着,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被.插上草标賤賣的時候。
她隻能無助的拉着身旁人袖口,嗓音發顫地問:“這裡怎麼有那麼多難民,為什麼城裡的官員不讓他們進去。”
抿着唇的蘇扶卮沒有為她解釋,而是伸手遮住她的視線。
低沉的嗓音于她耳畔響起:“别看。”
被發帶纏住眼睛的曲棠直到進入客棧,才将布條取下,在面對雙眉緊鎖的少年時,竟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就連身體也跟着冒起了冷氣。
蘇扶卮像是看不見她的反常一樣,揉了揉她的墨發,說:“夫人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給你買幾件換洗的衣服。記得,乖乖地呆在房間裡不要到處亂跑。”
抱着棉被蜷縮在角落裡的曲棠沒有說話,等看見他離開後,卻是一陣滅頂的眩暈感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伴随而來的還有一股從喉間湧上的惡心與那四肢發冷。
她在昏過去的前一刻,隐約看見了有幾個人朝她走近。
而且他們看她的視線,惡心又反胃。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徹底昏過去後,走在一群陌生人後面的正是說要去給她買衣服的蘇扶卮。
身形佝偻的老者凝眉掃向倒在床上的曲棠,詢問着身旁男人的意見:“主人,現在要怎麼處置這位?”
“将她扔進城外破廟,在營造出她被人綁架的假象。”他在出去時,又惡劣地加了句,“記得給她吃點苦頭。”
否則他前面白忍了她一路的惡劣性子。
“諾。”
*
夜幕籠罩之下,青藤黑暗正在悄悄滋生,蔓延。
皓皓月光從破舊,布滿蜘蛛網的窗戶中灑進,也正好将那張過分蒼白的小臉暴露出來。
曲棠醒來後便發現她正被捆住雙手雙腳的扔在一間破廟裡,周圍還有不少同她一樣遭遇的姑娘,該死的是腹中也正傳來一陣勝過一陣的滅頂絞疼。
“這…這裡是哪裡…我又怎麼會在這裡?”人在極度的害怕之下,總會想要試圖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如何。
“這裡是一個破廟。”一個早就醒來的姑娘,正好心地為她解惑。
“綁架我們的是一夥人販子,說不定再過不久我們就會被賣進花樓裡,要是運氣好一點就是被賣到山裡,給那些老光棍當媳婦。”
“人販子?老光棍?花樓?”光是這幾個字組合在一起都能吓得曲棠夠嗆,更别說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對于購買人口這些事,官府不管的嗎。”
“呵,官府,這個國家早就從根骨裡就腐爛發臭了!這些貪财無厭的官府怎麼可能會管這些事,說不定就連他們也是參與販.賣人口中的一員,畢竟這可是一個利潤高,來錢快,麻煩事又最少的活。”月娘鄙夷的對地啐了一口,眼中的憤怒,憎惡猶如實質。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進來的幾個男人一邊看,一邊像在菜市場買菜般挑剔。
不是嫌這個臉上有麻,就是嫌這個瘦,或胖,要麼就是模樣長得不标緻,等看了一圈下來後,便停在了最角落的曲棠面前。
“大爺看了一圈,發現就這妞長得最正,肯定賣的價錢也是最好的。”肚滿腸肥的男人摸了把曲棠的小臉,眼睛裡皆是yin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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