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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怆然後退幾步,他被這句話迎頭痛擊,敖光,敖光真的……是這樣看他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眼前漆黑一片,聽不見聲音,也看不到畫面,他仿佛是死了。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淚忍回去,看向敖光。隔着那團靈力四溢的龍元,他看到敖光掉下眼淚。
昊頓時如萬箭穿心,他想看敖光為他痛為他哭,而這一刻真的到來,他卻恨不能為敖光的痛苦去死。
【73】
敖光的父親,昊是知道的,一個嚴肅又得人尊敬的龍族,為龍族而死。敖光從前是很珍惜地把那團龍元放在一顆珠子裡,當作他的護身符。
昊沉默地将龍元重新封印進珠子裡,他從袖中勾出一條紅繩來,将珠子小心穿起,系在了敖光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小龍王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像是不大認識。昊吸了吸鼻子,敖光聽到這動靜微微詫異,以很小的幅度歪了一下頭。昊側過臉,沒叫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緊接着昊一擡手,原本從魂玉柱中生長出來的鎖鍊一瞬間都消失不見。
小龍王沒有準備,身子一歪,被昊迅速準确接住,軟軟倒在對方的懷中。
這本是極為旖旎的畫面,連虛弱的敖光都覺出這姿勢的暧昧。他當真美極了,哪怕是蒼白萎頓的樣子,也像失水的玫瑰,有令人揪心的病态的漂亮。寬大的衣袍被扯開些許,若隐若現的是鎖骨,昊強迫自己閉上眼不去看。手掌抵上敖光的後心。
敖光感覺源源不斷的靈力進入自己的身體。被靈力充盈是極度快樂的,以往總需要辛苦修煉才能獲得,敖光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不勞而獲”。他受損的身體一點點被修複,臉色也眼見着好了起來。甫一能動他便掙紮想要離開昊能觸及的範圍,他不明白對方這是在做什麼,這位新君向來對實力看得很重,又是先天有缺的體質,每一份靈力都來之不易。
“别動,你還沒有完全恢複。”昊的聲音很低,不像從前那般強勢,也聽不出悲喜。
敖光說不上來心裡什麼滋味,可他不想接受這樣不明不白的饋贈。感覺他執意要逃離,昊不敢用力,隻怕手稍微重一點就要把敖光抓疼了,于是輕輕松開抓住他的手,什麼話也沒有說。隻用那雙幽深的眼睛靜靜看過去,寂靜海底隻聞他稍顯沉重的鼻息。敖光透過這雙眼睛想起兩人從前許多事,他先前還未答應昊的求歡時曾被這樣注視,那是屬于一個男人的,極富侵略性的眼神,看久了竟覺得乖,像是在朝他祈求愛意,總是惹得他心軟。
不知是誰先碰到了鎖鍊,金屬發出一聲輕響,打碎敖光的回憶。他又重回現實,此時此刻,兩人處境不同從前,敖光因為回憶而柔軟下去的眼神又瞬間變得冷漠。昊察覺了這微小變化,跟剛剛的錐心之痛不同,這微妙的眼神落差像是很多細小的針尖,慢慢紮進身體裡,隻覺得遍處都疼,卻不能拔個幹淨。
敖光站起身來,衣擺輕飄飄拂過昊的身側。他回身一瞥:“為什麼?”
昊癡癡看過去,以目光追逐他的身影,聞言低下頭去,他不想敖光看見他如此狼狽的神情。昊低聲道:“我本來……就不該鎖你。”
【74】
他若是不露出抱歉的意思,敖光便也還可保持着疏離的冷漠。君要臣死,他無可指摘。可昊若是往前一步,走到曾經戀人的位置來表達對他的歉疚,敖光便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
昊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繃得緊緊的,像他此刻岌岌可危的内心。此刻無論他說什麼,敖光都不會因此對他柔軟半分,昊想好要說的話在冷漠的愛人面前都顯得可笑又可憐。
他并不缺乏勇氣也不怕疼,但此刻他意識到,是他親手把生長在心底最柔軟之處的玫瑰變成了一柄利刃,他自找的,所以他得生受着這份疼。他為自己疼,也為敖光疼。
“不要這樣。”很小的聲音,是不受控制說出口的求饒,軟得令他自己也心驚。他還情不自禁向敖光伸出手,可敖光隻微微側了一下身子,手指撲空,衣角是逃走的蝴蝶。昊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又頹然垂下去,他意識到此情此景無論說什麼都不會被敖光聽進去,他隻能先緩一緩:“所有龍族的罪枷我都已經解除,你們自由了。我……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他也需要重新攢一攢被用盡的勇氣。
回到九重天上,腳步沉重的新帝被沖出來的小娃娃一把抱住大腿。銀元一臉天真仰頭看他:“爸爸,你去哪裡啦?我問了好多人,都沒有人答複我。”
昊把太子銀元抱起來,用手托着他往自己的宮殿去。以前他養銀元也沒有很仔細,現在興許是嘗到了失去的滋味,反而性情變得溫和,耐心回答他:“我去了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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