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暗退一步,借着微薄光線,将他的身形輪廓看了個夠,她應付道:“師弟年紀輕輕,怎麼這般死闆……”
冷不丁地,少年突然回頭,将她打量品究的眼神捕了個正着。
他啞聲道:“師姐在看什麼?”
清清毫不扭扭地答道:“在看你呀。”
裴遠時一時無話,他知道再問下去,她也一定能大大方方地說“因為師弟好看。”
他無奈地轉過身,一個猛子紮進水中,水花四濺後,波紋漸漸平息,水面竟再無半點聲響,也沒能再看見他的身影。
“長明咒”發出的光微弱暗淡,能見有限,清清站在水邊張望,目之所及,隻有暗沉沉一片。
“師弟?”她試探地喊了幾句,卻無人回應,隻有自己的呼喊聲在空曠岩洞中孤單回響。
清清呆呆地站在原地,她覺得師弟肯定不是水性不好,一下水就登時淹死了,但——如果躲起來吓她,也不會吧——
師弟會做這麼幼稚無聊的事嗎?
這個念頭出現的下一瞬,她腳邊的水面嘩然作響,一個濕漉漉的腦袋突然從中鑽出,不是裴遠時又是誰。
清清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一點也沒有被吓到的樣子,她表情複雜:“師弟,你故意想吓唬我嗎?”
她搖搖頭,怒其不争道:“好幼稚的把戲,師弟,你總是這麼做,怎麼能怪我把你當小孩子看待呢?”
裴遠時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他長臂一伸,清清這才看到,他兩手之中緊攥着不少小銀魚。
“我方才是潛下去捉魚,師姐在想什麼?”
清清結舌,原來是她以小孩之心度師弟之腹了,她打着哈哈道:“沒什麼,沒什麼,辛苦師弟,咱們吃飽了快上路吧。”
二人便并排着坐着,各自拿着小刀片,一邊去鱗,一邊吃将起來。
刀背輕刮過魚身,密密的細小鱗片剝落,刀鋒再順着魚腹一劃,兩條細膩潔白的魚肉便輕松分離開來,置于口中咀嚼,依舊是清爽鮮美的滋味。
四五條小魚下肚,清清卻放下了小刀,她皺眉道:“我怎麼覺得,這魚沒有起初那麼好吃了?”
裴遠時停下動作:“怎麼了?”
清清思索道:“我感覺,起初嘗的那些,沒現在的這麼冷冰冰。要溫軟一點,還有一點甜味兒。”
她誇張地砸了咂嘴:“雖然當時我意識不清,但味覺可是很敏銳的!那滋味真的比現在妙上許多,可能是我當時太餓了罷。”
裴遠時不敢看她,也不敢想,如果被女孩知道他是怎麼喂給她的,會是怎樣的反應。
他實在不介意當場便将魚肉加工一遍,讓她再次回味,但隻能想想罷了。
吃飽喝足,清清站起來,看着黑黢黢的洞穴,豪情萬丈道:“走!出發!”
于是他們便昏天黑地地出發了,一路上淌過淺灘,凫過深潭,捉了不知道多少條魚充饑。累了便睡,睡醒再繼續,反正無天色可作參考,全靠直覺來作息。
路上無聊,他們便一直說話,清清覺得此景此地,不講些恐怖故事、靈異傳說,實在是浪費。
她講了一路,裴遠時卻并不捧她的場,一點也沒有被吓到的樣子,她十分不滿。
算算日子與路程,很快就要到離開洞窟的時候了。在又一次的休憩調整過後,清清看着正在閉目養神的少年,終于是使出了殺手锏。
這個故事,她忘了從何處聽來,講給丹成聽,丹成睡不着覺,講給大牛聽,他也面無人色,講給小桃,小桃壓根不敢聽完。
她就不信,面對如斯恐怖,臭石頭還能心如磐石,無動于衷!
她清了清咳嗽,少年果然聞聲看了過來,伴随着幽幽水聲,青幽光線,她便開始低聲講述起來。
“從前有個張三,欠了李四一大筆錢,卻無力償還,後來竟起了害人之心,想辦法把李四給殺死了。”
“他做了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心中到底恐懼,怕被李四冤魂找來索命,便去找通靈之人求助。”
“那通靈之人說,李四頭七之時,陰力最盛,是必定要找上門來的,如果張三能順利躲過這一劫,便可保此生無虞。”
“張三自然吓得不行,打點了不少銀錢後,那人教了他一計,李四頭七夜裡,他隻要藏身于床榻之下,不被李四冤魂發現即可。”
“因為死者身體僵硬,冤魂會保持臨死一刻的狀态,是彎不得腰的,所以藏在床榻下面,是剛剛好。”
“後來啊——張三真的躲到了床下,子時一過,陰風一吹,便聽到門一下子開了,随後,便有‘笃、笃、笃’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必定就是李四僵硬地跳來索命了……張三那叫一個害怕呀,大氣都不敢出,隻能緊閉着眼,聽到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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