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蒙着面具的女子款款走到燈謎前,她穿着一襲飄逸輕靈的粉色柔紗長裙,腰間系了一條橘紅色亮緞腰帶,幾朵白梅點綴其上,襯得她纖腰一束,極是溫婉明麗。“踏花歸來蝶繞膝,這是香附。”“獨在異鄉為異客,這是生地。”“零落成泥碾作塵,這是沉香粉。”女子一口氣解了三道燈謎,連個停頓都沒有,竟如念書一般順暢,聲音又極是悅耳動聽,溫柔婉轉,如乳莺出谷,衆人紛紛側目看去。兩個店小二高聲驚歎,“哎呀,小姐高才,居然都答對了。”身後立刻有人恍然道:“原來都是中藥材,怪不得我們猜不出來。”“咱們又不是大夫,那裡想得到這些。”“我家小姐學識淵博。”站在宮卿身後的向大柱立刻得意地喊了一嗓子。他嗓門粗犷高亢,“小姐”兩個字又故意喊的格外響亮。于是,二樓雅間的人,便看了下來。位置最好的這一間,室内溫暖如春,臨窗一張八仙桌,坐着三個人。定遠侯府的侯爺獨孤铎,禁衛左衛将軍嶽磊,睿王慕昭律。樓下的驚歎聲引得臨窗的慕昭律看了一眼窗下,入目便是向大柱高大魁偉,充滿了異國風情的醒目身影。他忍不住勾唇一笑:“薛二,那不是你丈人家的管家麼?”“噗”的一聲,獨孤铎口中的酒噴了出來。坐在窗邊的嶽磊立刻善解人意地站了起來,笑嘻嘻道:“換個座看着方便。那位解謎的佳人,想必便是你的未婚妻了。”“少胡說,八字沒一撇的事。”話雖這麼說,獨孤铎還是飛快地和嶽磊挪了位置,探出頭去。那女子側身站着,身形婀娜窈窕,臉上的面具遮擋着容顔,一隻孔雀尾羽恰巧伸出眉梢,隐約露出面具後的一抹黛眉,斜上雲鬓。花燈流光溢彩,她亭亭玉立于光影之中,隻一個側身,卻是說不出的曼妙柔美,如是畫中之人。這是向婉玉麼?獨孤铎無法确認,雖然兩家素有往來,但未出閣的女子養在深閨,他雖見過向婉玉,卻并不熟悉,單憑一個身影,根本無從分辨。那女子微微仰首看着燈謎,行雲流水一般說道:“偷梁換柱,這是木賊,老謀深算,是蒼術,天女散花,是降香,昭君出塞,乃王不留行”店小二又驚又贊:“哎呀哎呀,不得了了,看來小姐今日定能解開五十道燈謎。”慕昭律手裡的酒杯,不知不覺放了下去。☆、2隔牆有耳嶽磊笑道:“侯爺不是說向小姐沒什麼才學麼,這謎底都是中藥,一般人未必解的出來。莫不是打聽錯了吧?”獨孤铎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個亭亭玉立的身影,喃道:“難道錯了?”慕昭律微微一笑:“我看未必。”獨孤铎回頭,目光灼灼:“王爺有何見解?”慕昭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本王隻是覺得今夜之事太過湊巧而已。怎麼偏偏我們在此飲酒,向小姐也偏偏來此解燈謎,又偏偏帶了個這麼惹眼的管家,别人都帶着面具,偏偏管家露着一張胡人的臉。通常來說,太過湊巧的事,都有蹊跷。”獨孤铎道:“他臉大,沒有那麼大的面具能罩得住。”嶽磊忍不住樂了,頓了頓道:“莫非這是挽霞樓和向家聯合起來做的一場戲?謎底她都知道。”慕昭律搖頭,“挽霞樓出燈謎是早就定了的,我們來此飲酒卻是臨時起意,知道薛二去向的不過是侯府的幾個人。”獨孤铎問:“那,王爺的意思是?”慕昭律含笑不語。嶽磊身為禁衛的左衛将軍,比常人更為敏銳警覺,當即便問:“王爺是說,可能這女子不是向婉玉?”慕昭律抱臂淺笑,“本王什麼都沒說。”“兵法有雲,”話未說完,獨孤铎拍了嶽磊一掌,“去你的兵法,你身手好,去将她的面具取下來,看是不是向婉玉。”嶽磊笑:“讓她罵我登徒子麼?”獨孤铎道:“你帶着面具,向小姐也不知道你是誰,怕個鳥啊!”嶽磊雙手一攤,“我不認識向家小姐,便是她掉了面具,我也不知是不是她。”獨孤铎道:“我先下樓,站在街對面看着。”說着,便拿起桌上的神農面具蒙在臉上,箭步下了樓。嶽磊笑着歎了口氣,隻好帶上旱魃面具,也跟着下了樓。慕昭律晃了晃手中酒杯,目光落在樓下那道倩麗的身影之上。宮卿一口氣解了三十六道燈謎,那兩個店小二在她身畔大呼小叫,又是驚詫又是敬佩,引來不少人圍觀。“哎呀這小姐可真是聰明過人,有些藥材我聽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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