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也急忙把車停在祁宏的車旁,走過去就打開了他的車門,一眼就發現祁宏的情況簡直糟糕到家了。“受傷了?”黑楚文伸手就抓住祁宏的手臂拉了出來,看他捂着臉的樣子真擔心是破相了。“裡面,裡面有東西。”祁宏指着車裡說話,他有點不好意思看着黑楚文,畢竟自己把人敲昏了。黑楚文側過頭去看了看,見自己的祭靈符系在一團衣服上,就放開祁宏彎下腰鑽了進去。打開衣服一看,黑楚文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退出車内就抓着祁宏問:“在哪裡發現的?”“水裡,火飛幫的漁場。”“你在水裡的時候看見其他東西沒有?”祁宏一愣,捂着臉的手也放了下來,見黑楚文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也不再猶豫了,就說:“先回家,我跟你說清楚。上我的車吧,你那輛車太慢。”黑楚文沒跟他争,先把自己的車停在路邊以後就上了祁宏的車,見他的手仍然在發抖,就說:“得了,還是我開吧。”祁宏沒答應:“我開車還有點事幹。”黑楚文微微歎了口氣,心說:被吓的不輕啊。祁宏的車開得飛快,在黑楚文的眼裡不過是正常速度而已。他們很快就到了家,黑楚文負責拿着包着醜娃娃的衣服跟着祁宏走進家門。“你稍微等會,我去沖一下,渾身都是魚腥味。”祁宏剛要走向浴室就被黑楚文抓住了,祁宏不解地問:“怎麼了?”“普通的水對你沒用。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明天早上我去找能驅邪的水過來。”祁宏納悶的看着黑楚文認真的臉,好半天都想不出拒絕的理由,隻好說:“至少我先換件衣服。”黑楚文放開了他,看着他進了卧室以後就打開了衣服包,細看着醜陋猙獰的娃娃。這娃娃不過才兩個手掌大,是用一種硬紙做成的,娃娃的頭部被粗略的畫上五官,顯得尤為恐怖。而這些都不被黑楚文所在意。讓他在意的是,娃娃的頭部和脖子上纏了一些人的頭發,娃娃的身體上還有五色彩帛、五色絨線,黑楚文的記憶立刻浮現出一段往事,他幾乎是毀滅性的撕開了娃娃的頭部,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些粉末,他正要取出粉末,祁宏已經走出了卧室。“你在看什麼?”祁宏發現黑楚文拿着娃娃,有些猶豫要不要走過去。“祁律師,你家裡有牛肉嗎?”“牛肉?”“對,生熟都可以。”“罐頭行嗎?”“行。”祁宏沒問黑楚文要牛肉幹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用來吃的!等着在冰箱裡把牛肉罐頭拿給黑楚文以後,就見他打開罐頭從裡面拿出幾塊肉來塞進了醜娃娃被撕開的腦袋裡,不由得問道:“這是幹什麼?”“破法。”說完,黑楚文就把娃娃放在一旁,一臉嚴肅的看着祁宏說:“祁律師,你最好把每個細節都告訴我。”祁宏有點氣悶,回敬了他一句:“那你也該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是警察。不要跟我玩迷魂陣,你今天晚上差點去見閻王,還覺得自己不夠倒黴嗎?”被黑楚文将了一軍,祁宏突然想起了那塊小鐵片,四下看了看,卻在黑楚文的手腕上發現了。這樣一來,就算祁宏想據理力争也沒了立場,他把人家敲昏了,人家還好心好意的把小鐵片放在自己的身上,要不是這個小鐵片自己肯定是一命嗚呼了。祁宏本來還有點氣壯的架勢也軟了下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的東西,救了我,謝謝。”沒想到祁宏會這麼老實,黑楚文本來窩的一肚子火氣也少了大半,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口氣有些強硬了,就說:“這是我的護身符,遇到邪穢的東西就會發揮功效。為了以後的安全着想,我們最好盡快解決問題。”這一點祁宏完全贊同,他深吸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看上去并不願意回憶當時的經過。但黑楚文說的對,必須盡快解決一切!于是,就說道:“李笑被殺的晚上,苗興元帶着兩個手下人出去了,回來的隻有他一個。我在火飛幫的人說,苗興元所用車裡有一股魚腥味,我就懷疑苗興元和他的漁場肯定有問題。”“所以,你就大半夜的一個人去了?”“沒有根據的事,我還是自己先調查一下的好。”“然後呢?”接下來,祁宏就把當時所有的情況詳細的講給黑楚文聽,黑楚文的臉色一直沒有變化,隻是安靜的聽他說完。随後,黑楚文問道:“你仔細回憶一下,看見的那個美人魚會不會覺得很眼熟?”“眼熟?”“對,這很重要。你必須好好回憶。”祁宏不知道自己還能記得多少,他在腦海中搜索着一些不真實并且恐懼的畫面,就像是逐行掃描一樣,最後定格在美人魚望着自己的那一瞬間。想了能有十幾分鐘,他肯定地說:“不行,我想不起來了。”黑楚文有點失望,也有點很高興。想不起那張臉是否眼熟,顯然是斷了一條線索。而這一點也正表明了他并沒有被虛幻所迷惑,不管怎麼樣,他沒事就好。然而,黑楚文并沒有因此覺得安心,留在祁宏身上的問題不解決怕是就沒有安心的時候了,他起了身走到祁宏的面前,似有些苦惱地說:“以後不要單獨出去,特别是晚上。非要出去的話也告訴我一聲,我不會攔着你,用不着把你們家的鍋碗瓢盆都用上。”“我……”祁宏剛想要說點什麼,就見黑楚文走到面前突然彎下腰朝自己的臉伸出了雙手,頓時莫名其妙的臉紅心跳,下意識的朝後面靠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的時候,黑楚文手繞到後面,為他系上自己的靈符。“戴着,任何時候都不要摘下來。等一會背熟淩歌教給你的那句話,牢記在心裡。”祁宏恍惚了,黑楚文的聲音過于低沉溫柔,跟以往那個做事漫不經心狡猾的家夥判若兩人,垂在胸口上的東西微微發涼,胸膛裡卻被一種火熱的東西塞的滿滿的。祝詛術13一向伶牙俐齒的祁宏有些磕磕巴巴地說:“謝謝。”黑楚文流露出一點點的笑容,道:“時間不早了,你睡覺吧。”說完,黑楚文拿着醜陋的娃娃就朝着門口走去。“你可以住在客廳。”以為他要去樓下,祁宏趕忙說道。“不,我出去辦事。你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黑楚文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把有些發傻的祁宏獨自留在家裡。黑楚文走了以後,祁宏還是洗了澡,就像黑楚文說的那樣,他差不多洗了兩個小時,身上的魚腥味兒根本洗不掉,看來普通的水對他真的沒用。祁宏到了最後也就放棄了,回到卧室,打開台燈,細看自己脖子上的東西。這好像不是鐵,到底是什麼物質祁宏分辨不出,隻能看得見上面一個對他來說萬分複雜的字,根本不認識!祁宏本着好學的精神去查了字典,這才知道,這個字是小篆,念:靈。折騰了好一陣子,祁宏也覺得困倦了,關了燈才發現窗外已經發亮。祁宏窩在被子裡想要抛開所有的煩心事睡覺,可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着。他腦子裡太多事,活了二十幾年仍無法理解的事,換了别人怕是一樣睡不着。不知道是過于在意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他一直琢磨着,黑楚文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不知道翻來覆去的過了多久,他剛剛有了些睡意,門鈴聲就吵醒了他。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黑楚文回來了,毫不猶豫的下床去開門。剛把門打開,祁宏傻了!隻見夏淩歌一臉的血污站在門口,明顯是受了重傷的樣子。“黑子呢?”夏淩歌撫着胸口的傷,說話都是吃力的。“他出去了,先進來。”祁宏攙扶着夏淩歌進了房子裡面,剛要朝着沙發過去,夏淩歌一口血噴出來吓壞了祁宏。“沒事。黑子關機了,找他,找黑子,去李笑别墅,賈武,賈武有危險。”說完,夏淩歌咕咚一聲摔倒在地。祁宏心慌意亂,怎麼夏淩歌會知道李笑的别墅,會知道賈武?為什麼夏淩歌傷的這麼重?為什麼說賈武有危險?最重要的是,黑楚文關機,要他怎麼找?“我找不到他,你都說他關了電話,我怎麼找?”夏淩歌身材高大,就算是有些瘦,祁宏扶着的時候也是很費勁的。磕磕絆絆的把夏淩歌放在了沙發上,祁宏也開始着急了。夏淩歌一眼就看見了祁宏脖子上的祭靈符,心說:自己沒有料錯,一開門就發現祁宏陽火極弱,換做普通人早就蹬腿了,看來是黑楚文用靈符保住了他。于是,就斷斷續續的告訴祁宏:“你手裡拿着靈符,心裡想着他,要專心,專心就能讓他感覺到。你,隻能,隻能想着他,在心裡叫他的,他的名字,他能感覺到。”怎麼有點像童話故事?祁宏自認早就過了異想天開的年紀,不過幾天來發生的事,讓他找不到任何懷疑夏淩歌的根據,隻是對自己的信念有所懷疑而已,他不知道能不能讓黑楚文感覺到自己。夏淩歌看見他毫無反映的站在身邊,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人命關天!”夏淩歌的情況很糟,祁宏看見他說話的時候嘴邊溢出了鮮血。咬咬牙抛開所有的疑問,雙手握住黑楚文的靈符閉上了眼睛。就像夏淩歌說的那樣,想着他,想着他,想着他的名字,呼喚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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