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随時有可能挂掉的身體,黑楚文和宗雲海終于找到了阮少清和幕後黑手,同時,他們都成了砧闆上的肉,俗名——人質。身為祭靈師,他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如若不然,他早就殺了這個始作俑者。看着走出來的幕後黑手,黑楚文已經在他的臉上發現了死氣。隻可惜,本人卻還不知道自己活不到天亮。一切都是順着宗雲海的計劃進行的,即便黑楚文沒有與他相互通氣,也能感知到這個人有六成的把握消滅敵人。果然,宗雲海引敵外出,在最後一刻利用敵人的謹慎将他送上的絕路。而被當做人質留下的黑楚文等人,也開始行動。觀察了一會監視自己的人,黑楚文利用他人所不知的條件,換了祁宏來到身邊。其實,祁宏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擔心不已。黑楚文偷偷地問他:“契約,最後一條,我若是吞了你那滴心頭血,我們生生世世都會糾纏在一起。你要想清楚再回答我。”“能救你嗎?我那滴血能救你嗎?”祁宏急切地問。“能。本來,簽訂契約是為了你不在受到我陽血的影響而走黴運,所以,那天在落日小舍的時候,我并沒有吞下你的心頭血。若是說一生還可以,生生世世都要與我在一起,我擔心你會厭煩。”“笨蛋,你那時候就該吞了才對。”黑楚文艱難地笑笑,扯掉挂在他脖子上的錦囊,吃了裡面的藥丸。生命因此而延續下來。黑楚文看着還沒有安心的祁宏,安慰他:“别怕,我不會有事了。”“不管怎麼樣,我會留在你身邊。就算你死了,我也會變成魂魄陪着你。”摟住他的頭帶進懷裡,黑楚文覺得,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這時,在黑家的小樓裡。黑楚文的父親黑南華正看着電視上通緝犯照片驚訝不已,等到節目一結束,他虎吼了一聲:“小徐,準備車,我要去警察局。”警衛員心知不妙,轉身就往外跑。沒想卻到撞上了兩個人,這麼晚了還能進得來,想必這兩個人是黑家的關聯者,警衛員不敢輕舉妄動。忽聽其中一人對黑南華說:“二叔,年紀大了就不要動肝火,有什麼事跟我們商量嘛。”黑南華無法理解,為什麼黑晨松與黑楚風會在深夜同時來訪。他看着他們保持沉默,而黑楚風用眼神吓跑了警衛員,轉手關了門,才說:“二叔,楚文的事,我們必須談談。”該死的沒活下來,該活下來的基本上都受了傷。看着突然出現的警察們,黑楚文終于安心地把眼睛閉上。祁宏算是輕傷,他抱着已經沉睡過去的黑楚文一直到醫院都沒有放手。不顧醫生的反對,祁宏堅持守在黑楚文的病床前。天色微微發亮,黑楚文卻早早地睜開了眼睛。看着身邊紅了眼睛的情人,黑楚文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頰。“怎麼不睡?”“想看着你。”“我沒事了。”“我就是想看着你。”真是個傻瓜。黑楚文笑着拉着他的手扯進被子放在心口上。病房裡很安靜,然而卻無法讓他們感到困意。也許是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的事,一直緊繃着的神經還沒辦法立刻進入放松狀态。細看黑楚文蒼白的臉色,祁宏心痛難忍。他拿捏不準安慰他的尺度,一時間,有些心緒煩躁。而黑楚文也是同樣的不安,吞了情人的心頭血,那就代表着他與他生生世世都會糾纏在一起。哪怕祁宏來世是個異性戀,他們之間也不會分離,那時候,會不會給祁宏帶來痛苦?黑楚文不敢去想。情人之間的心意相通是很微妙的,盡管祁宏不知道黑楚文在想着什麼,但能感覺到他在為自己憂慮。祁宏想了想,突然小聲地笑了出來。“笑什麼?”黑楚文問道。“咱倆是不是又招惹什麼邪晦了?怎麼這麼倒黴?”黑楚文也跟着笑了:“咱倆都是惹事的體質,不倒黴反而奇怪。放心,有我在呢,你怕什麼。”“當然不怕,現在隻是剛剛開始,我們可是要永生永世在一起。所以,别為我擔心,我會比現在更堅強,否則,怎麼能配得上你。”黑楚文的神色黯淡了下來,沉悶地說:“如果,如果來世你喜歡的是女人,而我……”一個巴掌輕輕地打在了黑楚文的額頭上,祁宏略有些不滿的告訴他:“不管我變成什麼人,你都要來找我。讓我在每一世都愛上你,就是你的責任。”言罷,祁宏把臉頰貼了過去,輕聲道:“我知道你能做到,給自己點自信好不好。”幸福的微笑在黑楚文的臉上慢慢浮現,他摟着他的脖子,輕吻他的額頭:“好吧,我會做到的。”“楚文?”“嗯?”“我要休半年的長假。”“雲海不會答應吧。”“放心,我會讓他心甘情願的答應。你也一樣,給我休假。”“付局會瘋。”“我瘋和他瘋,你選一樣。”“那還是讓他瘋吧。”祁宏笑彎了眼睛,低語:“我幾世修來的福,才會找到你這麼好的男人?”黑楚文猛地捂住嘴,面露難色:“好寶貝,别惡心我。”開着玩笑的祁宏拍了拍他的肩:“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多多少少也跟你學了點本事。”黑楚文捏着他的臉頰,很不害臊地說:“愛妻真是聰慧過人,為夫對你的愛意天地可鑒。”無奈之下,祁宏坦誠地承認:“你功力比我高。”生生世世的羁絆從這一刻開始,他們與他之間已經不再需要所謂的誓言。終于落定的心讓緊繃了很久的神經放松下來,祁宏靠着黑楚文沉沉入睡。冬日的曙光灑進病房,兩個有情人頭依着頭睡得香甜。後來的事3昏昏沉沉的醒來,全身一點不适都沒有。祁宏睜開了眼睛,下一秒呆住了。這裡不是楚文的病房,确切地說這裡根本不是那家醫院!他猛地起身下床,還不等跑出去,忽聽衛生間傳來沖馬桶的聲音,緊跟着走出來面色略有些蒼白的人。“楚文?”祁宏驚喜地跑過去,抱緊。“喂喂喂,輕點啊,我還沒好呢。”說話的時候,也抱住了情人。重瞳中滿是無盡的溫柔。“這是什麼地方?”“軍方的醫院。楚風趁着你昏睡的時候,把我們弄過來的。”黑楚風?祁宏對這個人沒好感,就算知道他當初被控制也是一樣。所以,他問道:“他想幹什麼?”“沒什麼。他和晨松去跟我父親攤牌,把爺爺和黑虞的事都說了,我父親突然感覺到了放棄二十幾年的父子情,以公謀私,把整個樓層都給我住。”盡管知道這是好事,但祁宏笑不出來。眼見情人不疼不癢的态度,他也不想隐瞞自己的心情:“是不是,晚了點。”“我無所謂,他想認回兒子也好,想彌補親情也好,這些都不能改變什麼。我依舊是黑家的異類,其他人還是容不下我。”“這話說的太沒良心了,為了救你我可是差點吐血。”突然闖入的黑晨松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樣子。進了病房就靠在了床上,真是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病人。混世魔王拿出不離手的酒壺喝上一口,散漫地說:“你解開禁咒的方法似乎有瑕疵。怎麼說呢,我跟楚風試探過你埋在心口的那股力量,雖然很強大,不過黑虞的靈力似乎更強大。”“黑虞?”祁宏不解地問。“我們在楚文的身上發現了黑虞的靈力,正是他的靈力壓制了那股力量。楚文之所以會感到心口疼,很可能是黑虞的靈力正在一點點的吞噬那些力量。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黑虞的靈力完全吞掉。楚文的心脈也就安全了。”原來這是這樣。難怪在那晚自己險些死去的時候,被什麼人救了,原來那人就是黑虞。還真是值得信賴的太爺爺啊。黑楚文心中明白了緣由,也就不再為這事擔憂。病床上的黑晨松歪着嘴笑笑,說黑楚文的老爸利用起權利來還真是不吝惜什麼。随後:“我知道你不屑于被黑家人承認,我也覺得這無關緊要。那幾個被爺爺控制的笨蛋們都覺得愧對于你,但是沒有人提出來道歉的。說什麼好呢,祭靈師都是情感冷淡的人,都覺得沒這個必要來道歉。不過呢,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麻煩,我相信,沒有人會袖手旁觀的。”黑楚文沒順着他的話說下去,隻是問他:“你來就是要說這些事?我從沒想過誰來道歉,可千萬别來,太麻煩。”“哼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得了,該說的我都說的,你好好養傷吧。”言罷,黑晨松起身朝門口走去,打開了房門,他又把頭轉了回來:“對了,楚風說的事你問祁宏沒有?”祁宏一愣,随即就問:“什麼事?”黑楚文冷了臉,瞪着黑晨松一副要開打的架勢,對方感應危險的能力倒是超強,看黑楚文那表情,腳底抹油——溜了。混蛋黑晨松他一定是故意的!黑楚文氣惱地瞪着病房門,真想把人抓回來塞進下水道裡。不過,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身邊的情人明顯是在等着他說明一切的樣子,黑楚文頓時覺得頭疼了。祁宏把房門關好,轉回身看着讪笑的情人,無言歎息:“我知道是什麼了。這幾天來,你有意無意地在暗示我,我不傻,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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