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下車嗎?”尚雪臣回頭不再看窗外大門,手裡攥着東西,低頭一看是袁立安的學生證,“季書平,我今天噴了你的香水。”兩人說話牛頭不對馬嘴,季書平隻當他是喝多了,即便話說的上下不連貫,他卻能借這個機會湊上前。季書平扶着方向盤側身靠近,偏頭在尚雪臣的耳邊聞了一下,“我還是喜歡聞你汗濕時的味道,像酒曲揮發出來的味道。”尤其從背後摟住,低頭埋首在他的頸窩,閉眼狠吸上一口,因上下颠動的過于激烈,毛孔張開,從體内蒸出的味道,聞起來就像是揭了蓋子的陳年米酒。吸一口醉人,嘗一口醉心,所以忘乎所以的頂動,想讓他蒸出更多醉人味道。尚雪臣沒管季書平的話裡是挑逗還是調情,也沒推開他,陣陣熱氣噴在他的耳背,“噴香水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手臂能動了。”尚雪臣轉過頭來,轉頭的時候剛好鼻尖點在季書平的鼻尖,“你為什麼沒找醫生來給我拆繃帶。”季書平在尚雪臣的注視下沒退半分,“你其實知道為的什麼。”他該知道,沒說就算默許,幾杯酒下肚沒擾亂大腦判斷反而變得清醒起來。季書平看他不答話,不退反進,想起接他時抱着他的小年輕,“尚雪臣,你為什麼要濫交?”尚雪臣被問的垂了眼,手指劃着手上學生證的封皮,“因為邊緣。”因為出身邊緣,因為喜好邊緣,因為自己怎樣都處在邊緣所以認命,卻又藏着小小的不甘,這不甘裡伴着寂寞,所以用肉體同人交換得來存在感,以求證不止自己活在邊際。尚雪臣沒有回答敷衍,沒有繞彎半天偷換概念,他這次說的誠實直接,讓季書平退回了他傾過來的身子。然而他還是不死心,追究起尚雪臣濫交史的源頭,“你第一次和誰,什麼時候?”尚雪臣無力的扯起半邊嘴角,笑了,要是從前還願意調侃逗弄季書平的自己肯定會說,是和你,我從沒給人做過下面,所以我的第一次是和你。人心這玩意要想耍弄容易的很,隻是尚雪臣不想連自己都玩進去了,仍舊是老實交待,“大二,吃的快餐。”他怕季書平不懂,接着解釋,“快餐是那些鐘短便宜的雞。”“我以為你會和你的女朋友。”那個現在已經結了婚的女朋友。尚雪臣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活在邊緣,不止是因為出身,還有自己的性向。他覺得自己已經很難融入主流了,又掙紮着不想被放逐,當佳佳出現的時候,他試圖嘗試着讓這樣一個好人把自己往主流的中心拉一拉。佳佳和他有着太多的不同,為人真誠,總是愛笑,是名副其實的陽光燦爛的下一代接班人,他情不自禁想要靠近,靠近像佳佳一樣的溫暖生活。他沒碰過佳佳,隻是不想有一天讓佳佳後悔,然後哭着指責,說他惡心。他唯一的一次想要接近主流最後還是失敗,這不能怪齊梁,隻怪自己無論如何不懂得愛,不懂得體會佳佳和齊梁的心情。他在大學的時候叫了雞,他想或許同處在邊緣的人能和他有一點話題,可是錢少誰和你談心呢,人家走的價低量多,趕着這場做完提上褲子趕下一單。做為有錢人家大少爺的季書平是不會懂的,他們本該永遠沒有交際,陰差陽錯互相給對方下了他們應該相愛的心理暗示,尚雪臣想他這次是真的該被天打雷劈了。車廂内一時沒了動靜,尚雪臣想起自己沒有開口回答季書平,隻好把這話題用太極推手推回給了季書平,“你第一次是和你女朋友吧,我記得你說你有過一個女朋友。”“和你一樣,我第一次也是吃的快餐。”尚雪臣沒想到季書平原來也是這麼随便,“那你得給我看你的體檢報告,你上我的時候可沒帶套,我都流血了。”季書平看了一眼尚雪臣,那眼神像是同樣在質疑他的幹淨程度,尚雪臣聳聳肩膀,“我每年都體檢,我自己是很安全的。”季書平沒因為尚雪臣的保證收回眼神,仍舊看着他,開口的話讓尚雪臣吃了一驚,“我女朋友就是賣快餐的。”“我還以為…”話一出口就立馬收聲,他還記得自己的原則是不能窺探别人的秘密,一旦知道是要付出代價的。心中的驚訝是因為他對季書平的想象有了落差,他還以為季書平的女朋友是和他門當戶對,站在一起匹配無比的。他們有錢人玩什麼人玩不到,為什麼要玩出身廉價的人,尚雪臣想起季書平對自己用強,他不覺得季書平是會對同性有征服欲的人,他也不信季書平因為喜歡他而紅了眼。“那個時候為什麼那樣對我?”尚雪臣還是問出了口,“你談過女朋友,也能和她做,在我之前你好像沒有和男人做過,為什麼那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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