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明顯的嗎?本座的夫人不是正好說明了這一切。”顔浔下颚微揚,想着自己那傻乎乎的夫人,笑容有些苦澀。風穆驟然睜開了雙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所以,你還是來複仇的?”顔浔冷冷地看着面前這張容顔,看着,還是那麼可憎,可恨,時間根本不會将當初的記憶模糊,隻會變得更加清晰,像是當初眼見的一樣,那般滲入骨髓,痛得整個人都麻木……“那真的是殊兒的骨肉嗎?”風穆問的是殷茵,因為那張臉,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那五官簡直和當初的伊殊一模一樣。“閉嘴!你根本不配提姑姑的名字!”顔浔從風穆的嘴裡聽見這個一直以來在他心中都是禁忌的名字,倏然殺氣盡顯,向着旁邊的人鋪天蓋地地襲去。“姑姑?”風穆一直以來都覺得顔浔過于精緻的容顔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總想不起來,聽他一語,忽然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白淨清純的小男孩。“你是楊氏夫婦的孩子,當初靈族長老的後嗣?”風穆瞧着明明應該已經被殺掉的人十多年後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震驚是不可能的。“當初本座幸未遭你的毒手,是否如今天下,誰還記得你屠戮靈族全族的罪孽!”風穆被顔浔的話狠狠刺入了心髒,看着他眸中不加掩飾的仇恨,往事如潮般瞬間占據了腦海,整個人身形不穩,踉跄了幾下。顔浔冷眼瞧着已經沒有了任何威儀的人,輕笑了一聲,像是要在風穆的傷痕上再添一刀,将他曾經的罪惡一一數盡。“當初靈族助你登上皇位,本想隻求得一個安南國的庇護,你卻忘恩負義,強占靈族族長,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仍囚于深宮當中,簡直喪心病狂。”“朕沒有……朕是真的愛殊兒,想讓她做皇後的……”風穆喃喃道,不想承認自己當初做的事情。如今憶起那個溫柔似水的女人,仿佛她的一瞥一笑都已經深入心底,可是現在再細細想來,卻如一把利劍,生生地将自己的心髒割成了碎片。“你可知道,那一夜,靈族的人為了救出自己的族長,傾盡了所有,你得知之後,卻惱羞成怒以滅反賊為由,派了暗衛和禦林軍将他們盡數斬殺在城外,你又可知,當時的鮮血到底濺了多少在宮牆上,流了多少在你所謂的天子腳下!要不是父母拼死護我進宮讓我去找到姑姑,你以為本座現在還能站到你的面前擲地有聲嗎!誰曾想,那時的我剛到,你卻憤怒地進來,将姑姑強占,我就躲在簾後,看着你的畜生行徑,要不是姑姑暗示我不要出聲,你以為,當初的我就不敢殺人嗎!就一個晚上,靈族就這樣被你這個惡魔給毀了……毀得一幹二淨。兩個月後,我好不容易求得人來宮城救姑姑,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她自盡了……呵!”顔浔就怔怔地看着他,語氣沒有絲毫得起伏,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自己的往事,目光審視着風穆,像是在看一隻蝼蟻,這種人,早就不值得他再費心力了。“朕沒想要她死,沒想讓她死……”風穆已經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他當初做的事情,在後來看到伊殊幾近崩潰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他隻是不想讓她離開而已,怎麼成了這樣!兩個月,本來将關于靈族的所有的消息都封鎖了,後來還是走漏了風聲,讓已經身懷六甲的伊殊知道了,她當時還表現得很鎮定,裝作笑着和他講話,說是自己已經想通了,願意給他生孩子。他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當時那般開心過,于是帶着伊殊出去散心,那一天本來是他人生最開心的一天,可是他當時卻被伊殊弄得迷失了心智,差點揮刀自殺,待他回過神來,利刃已經通過自己的手刺入了胸口。伊殊見事情敗了,便痛苦又絕望地後退到懸崖邊,帶着自己的孩子跳了下去,沒有一丁點兒的猶豫,那般決絕,她如水的容顔卻偏偏有着如剛的心性,就這樣,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世間。最後,他親自帶着人去往懸崖下,那裡是海,一望無際的海,他在岸邊尋了三天三夜,也不曾見到心上人的屍骨,最後不得不放棄……他從不敢怪她,就算那把利刃差點兒就要了他的命,這一切,從來都是他自找的。有句話伊殊說得很對,他不配為人夫,亦不配為人君,既如此,那便不再去愛,國家,也一并毀了便是。就當是悼念那個曾經縱身崖下的女子。隻是他從未想到,自己的心思有一天會被人看穿,他也從未想到,有一天,他會遇到一個女子,和殊兒是那般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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