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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覺得……有些時候，自己會多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記憶，或者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白起垂下眼，猶猶豫豫說：“之前我不是跟蘇哥你說過嘛，我會無意識害你，這不就是我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嘛，大概我身體裡輸入了‘害你’的指令，這條指令高于我自身的指令。”“而且，我好久沒有保養了，各種程序出錯混亂的情況下，多些記憶也是很正常的，那都證明我要壞掉了。”蘇不語呼吸一滞。他按着自己的額頭，緩緩道：“不會的，在事情的真相還沒搞清楚之前，我絕不會讓你壞掉的。”夜，更深了。……三人走向潭水處。路上，白起将自己如何遇到蕭一元，如何遇到愛麗絲，又如何計劃——利用愛麗絲的技能取得其他試煉者的信任，然後，他們再趁機偷襲，取得血肉。白起：“我們也不知道該取多少血肉好，就想着先找幾個人試試，趁着他們不防備的時候偷偷取血，然後像是圈養他們似的，一步步驗證，看需要多少血肉才能完成任務。”“隻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他偷偷瞄了蘇不語一眼，“第一次使用這招兒，就犯到了蘇哥你手裡。”蘇不語：“我覺得愛麗絲的哥哥不一般，你們可小心點兒。”白起撓了撓頭發，苦笑連連。蘇不語：“蕭小鬼放那張黃紙小人在愛麗絲的頭頂不僅僅是監視愛麗絲的行為，也是要在一定情況下保護愛麗絲。”他擡起手，戳了戳正坐在他肩膀上的黃紙小人，笑問：“你說是不是。”黃紙小人被他戳的一陣晃悠，用兩條手臂抱住蘇不語的手指，彎折腦袋，點了點頭。白起：“原來是這樣。”李白：“你該不會說姓蕭那個也不是壞人吧？也是，這個試煉海哪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之分。”就連這個蘇哔哔也是如此。之前姓蕭的用他來威脅蘇哔哔，蘇哔哔卻不為所動，還說出了“隊友就是消耗品的話”。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是蘇哔哔用來救他的一種方式，比如，面對匪徒用人質威脅的時候，不能展現人質對被威脅者的價值。如果蘇不語當時說“你不要害他，我什麼都願意給你”，那就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和自己。李白歎了口氣。這個蘇哔哔……當他以為這個人足夠壞的時候，又會發現他的好；可當他以為這個人足夠好的時候，又會發現他還是有些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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