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不禁抿唇笑,盧薇兒娘家姓盧,難不成是賀望書和盧薇兒回了俞州?
進了法式小樓右側的船廳走廊,擺滿了各色盆栽花卉,織錦點翠,将走廊裝飾得錦繡富麗;走廊外種了冬青,碧綠蔥郁,不遠處的葡萄架旁,兩株弱柳迎風款擺,婀娜多姿。
待進了船廳,便聽到更多笑聲。繞過一座煙雨江南飛鳥香荷的雪镂紗屏風,滿屋子珠圍翠繞。穿着紫色香雲蜀繡繡纏枝花紋旗袍的女子,齊耳短發早已绾起,堆作雲髻,帶了珍珠篦钗。
她站起身,正在把自己帶來過的禮物給白二太太瞧,笑容明豔妩媚,斂了短發時的俏麗gān練。不知是雲髻還是紫色旗袍,畫樓覺得今日的她異常成熟,媚而不妖。
“薇兒?”畫樓喊她。
盧薇兒才看到畫樓,忙不叠繞過人群,攙扶了她的胳膊:“夫人,您如今可是身懷六甲,千萬小心。”
畫樓揚手yù打她,責怪她連自己都打趣。
盧薇兒便呵呵笑起來,忙甜甜叫了大嫂,又笑道:“我們昨日才到俞州的。大哥回去說,霖城可能動亂。原本這些年就匪患猖獗,生意越發難做。就算沒有這件事,我們家也準備南遷。如今正好,阖家南下。”
她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輕盈聲音似柔媚chūn光,灑滿了鬥室,衆人皆笑起來。
盧家也要落戶俞州了。
這次來的,肯定是盧薇兒幾個哥哥,先來打頭陣,置辦房産。畫樓忍不住偷笑,俞州的房子又要漲價了。
畫樓跟盧老太太和盧家兩位太太見面客套幾句,坐在白老太太身邊,才打趣賀盧薇兒:“你們家?你如今還姓盧嗎?咦,望書呢?”
盧老太太等人都笑起來,賀盧薇兒滿面紅霞,咬唇嬌嗔,說畫樓言語刻薄。
白二太太也笑,道:“嗣立陪着賀先生在後面花廳喝茶。薇兒出嫁的時候我們都見過賀先生,風度儒雅,儀表堂堂,謙謙有禮,盧伯母得此佳婿,真是好福氣!”
盧老太太臉上笑容漸濃,謙虛了幾句,便感謝畫樓:“畫樓侄兒媳婦幫薇兒尋的這門親事,我還沒有好好謝你。”
“盧伯母客氣了。”畫樓瞥了賀盧薇兒一眼,才道,“我擔不起的,薇兒的婚事我可沒有幫忙,是他們有緣,兩qíng相悅。”
賀盧薇兒更是尴尬,尋了話題把這件事岔過去。
說了會兒話,暮野四合,天色暗淡下來,便亮了電燈。昏huáng光線把庭院照得幽靜深邃,碧樹繁花蒙了飄渺薄紗。
到了晚飯的時間,大家紛紛起身去了餐廳。因為人太多,分了兩桌,索xing跟前朝規矩一樣,男女分開坐。
畫樓便趁機把自己最近胃口不太正常,也不嘔吐的qíng況告訴了白老太太。老太太聽了大笑,攬了她的肩膀道:“這孩子,真是什麼都不懂!不害喜多好啊,人也不難受,這是福氣,你倒是巴巴憂心起來……”
一桌子女眷都望着畫樓笑。
正熱鬧着,傭人進來說督軍來了。
畫樓微微蹙眉,便見一身戎裝的白雲歸和一身綢布長衫的白雲展走了進來。
白雲歸來這邊跟衆人打了招呼。
白老太太便驚奇道:“你們兄弟怎麼一塊兒回來了?”
白雲展語塞,他是去官邸見畫樓的,卻隻碰到了白雲歸。想到這裡,他看了畫樓一眼,發覺她咬唇偷笑,便暗暗瞪了她。
白雲歸神态自若笑道:“副官打電話回去說畫樓今晚留在這裡吃飯,我想着好幾日沒有來看爹娘,孝順全讓她一個人做了,便也過來吃飯。正好在門口碰到了小五。”
白雲展便忙點頭:“我今天報社有點事……”
老太太沒有懷疑,笑容越發慈愛。
吃了飯,畫樓拉了薇兒到一旁說話。
“什麼時候辦的婚禮,怎麼也不給我這個月老來個電報啊?”畫樓笑着打趣她。
薇兒頓時羞赧難耐,臉頰似煙霞瑰麗,嬌嗔道:“你怎麼成了月老?我可不記得你有替我牽線……”
“真沒良心!”畫樓點她的額頭,“倘若不是我,賀望書怎麼知道你回霖城的車次,怎麼知道追到霖城去?”
薇兒頓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越發嬌羞。
畫樓便作勢要起身:“我找望書要媒人紅包去!”
薇兒便拉住了她,語帶撒嬌:“大嫂,你也學得這樣壞,我可是一直當你是好人的……是我錯了,不該忘了你。二月初三辦得婚禮。之前他和柳烨的婚約尚未解除,給天津港發了封電報,賀家一直沒回,我們還當他們家念着我曾經那些不好的謠言不同意呢,結果正月二十,他父親和大哥親自送給我下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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