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墨戰天點頭,“那封信正是你王世叔暗中派人送來的,還有當年之事,雖說成國公和淩國公都知情,但并沒有出手圍殺你玄伯伯。”
話說到這個地步,墨卿染哪裡還會不明白墨戰天的意思,不過她并沒有立即給出答複,而是扭頭看向了如同幽靈般靜立一旁的女子。
墨卿染沒有說話,但就在她看過去的那一瞬間,一直半垂着腦袋的女子便若有所感的擡起了眉眼,露出了一雙籠罩在暗色之中的眼睛。
仿佛從無盡忘川之中生出的一雙眼,其中沉澱着深不見底的黑暗和悲痛,凡是被這雙眼睛掃過之人,都是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
本就已經沒有人敢說話了,如此一來,此處更是陷入了死寂之中。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就在氛圍僵硬到極點之時,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然後一步步走到了玄錦的面前。
墨卿染記得他,上官喻,淩國公府的公子,上官胥唯一的兒子。
看着他最終在距離玄錦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了下來,墨卿染眼中露出了疑惑又好奇的神色。
此情此景之下,他此舉又是何意?
上官喻沒有理會别人或詫異或不解的目光,隻專注的看着面前許久不見的人兒,良久之後,他歎息着開了口:“那日我去找了皇後,看在這一點上,可否抵了我父親犯的錯?”
上官喻的聲音之中盡是無奈的意味,顯然,若非為了保住自家父親以及整個淩國公府,他并不願意做這等攜恩以報之事。
盯着上官喻看了片刻,玄錦的目光一陣沉浮變幻,最終,她扭頭對墨卿染說道:“走吧。”
聽到這兩個字,不論是王守成上官胥,還是鳳箫雲墨戰天等人都是暗自松了口氣。
對于王守成等人而言,如今大局已定,要想像以前那般傲立于鳳梧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隻要還能保住國公之位、護得一家平安便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而對于鳳箫雲墨戰天來說,他們已經不是十多年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了,為兄長報仇固然重要,但與此同時,他們也不得不考慮其他的因素。
在其位,謀其政,如今他們肩負的是一國之重,他們必須為鳳梧國的将來做打算,如今兩大國公府已倒,若是連成淩兩府也跟着倒台,這對于鳳梧國來說絕對是緻命的。
去二存二,這對如今的鳳梧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站住。”
墨卿染正欲跟上玄錦的腳步,但就在這時,一道陰沉到極點的聲音從身後的某處響起,讓她頓下了腳步。
唇角輕輕一勾,一絲邪意突然染上了那如畫的眉眼之間,從玄錦的角度看去,恰好就看到了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冰冷殺意。
看到這一幕,玄錦知道有些活的不耐煩的人怕是要遭殃了,因此她相當配合的從墨卿染的手中将墨小寶接了過去,然後靜靜的看着她。
頗為贊賞的看了玄錦一眼,墨卿染緩緩的轉過了身去,當看到不遠處臉色難看的極點的男子時,墨卿染唇角的弧度揚的更高了。
接連遭受重創,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恢複行動力,看來楚天舒身上的好東西還真不少,倒也不愧是八大世家的公子。
蓮步輕移,紫色的裙擺在空中劃下了淺淺的漣漪,墨卿染一步一步的朝着楚天舒的方向靠近着,最後,在距離他隻有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楚公子還有何指教?”墨卿染笑意吟吟的道。
“膽敢對本公子動手,你莫不是以為不需要付出代價?在本公子動怒之前,我勸你把那賤種交出來!”
“賤種?”尾音微揚,墨卿染的笑容更加深刻了,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動了真怒了。
“小寶的身份是經過聖僧認可的,楚公子說這話莫不是在懷疑聖僧之言?”
“聖僧。”楚天舒冷笑,“懷疑又如何,誰知道你和某些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聞言衆人紛紛變色。
楚天舒這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所說的“某些人”是誰,而那“見不得人的交易”又指的是什麼。
但是,聖僧是何許人也?
聖僧梵梧,遊離世外,超脫紅塵,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存在了多少年,也從來沒有人能尋得到他的蹤迹,但他在世人心中的分量可謂是舉足輕重。
這無數年來,他說過的話從來就沒有不應驗的,受過他指點的人無一不是站在了大陸的巅峰!
與其說他是一個人,還不如說他是一個信仰,從來沒有人會,也沒有人敢懷疑他,更不用說以這等堪稱污穢之言加以羞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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