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幾個仆婢見此一幕,睜大雙眼,慌不叠垂下腦袋去。
穆兮窈跌在男人懷裡,下一瞬面前陡然一黯,竟是他掀了披風将她藏在了裡頭。
緊接着,男人帶着不滿與侵略的氣息在黑暗中撲面而來。
朱氏在前院交代完管事,正欲往後院去,卻見得穆兮窈低垂着腦袋從面前而過。
她忙喊住她,走近一瞧,便見她以帕掩唇,兩頰绯紅如霞,連雙眸都有些紅通通的。
朱氏驚了驚,想着這送個人莫不是還給送哭了,頓時關切道:“這是怎麼了,怎的還哭了?”
她去拉穆兮窈的手,初時沒拉開,待穆兮窈無奈自己将手放下,卻是一愣,旋即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兒。
“你這……”朱氏笑得止不住,直到穆兮窈又羞又窘,急得喚了一聲“大表嫂”,她才拼命忍住笑,看着穆兮窈紅腫的朱唇道,“看來侯爺當真舍不得你,要不我去同父親和叔父說說,還是放你回去吧……”
“大表嫂。”穆兮窈知她玩笑,但還是紅着臉道,“往後我嫁進安南侯府,是日日要見他的,這十幾日不見還能怎的。”
“還能怎的?”看着她眼也不眨地說出這話,朱氏一挑眉,“你……”
她細細打量着穆兮窈,企圖在她臉上尋着一些端倪,可一時是實在看不出這位表妹是真的對她這位未來夫君毫不在意,還是單單不開竅了。
“唉……”
()朱氏長歎了一口氣,暗暗搖了搖頭,蓦然明白林铎為何生氣,一時不由得在心底可憐起那位安南侯來。
自侯府去往神機營,再從神機營回到安南侯府時,已然戌時。
林铎如往常一般回到濯墨軒,路過隔壁的雨霖苑,便見裡頭黑漆漆一片。
紅蓮紅纓都跟着穆兮窈留在了唐府,其他的仆婢做完活計,也早已熄燈回去歇息了。
沒有她款步出來笑着相迎,柔聲喚他侯爺的身影,亦沒有尚未睡下的歲歲跑出來奔進他懷裡軟軟糯糯地喚他爹爹。
在安南侯府住了這麼多年,林铎頭一回感受到一股入骨的寂寥冷清。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闊步往濯墨軒而去,見得站在垂花門外的一個小厮時,吩咐道:“去将方嬷嬷喊來問話。”
小厮應聲去辦。
林铎坐在書案前,等了大抵一盞茶的工夫,便見方嬷嬷扣門入内,畢恭畢敬道:“不知侯爺叫老奴來,有何吩咐?”
穆兮窈體諒方嬷嬷年邁,并未讓她跟着去唐府,就讓她留在侯府内,這十幾日好生歇息。突然聽聞安南侯要召她問話,方嬷嬷不免有些心下惴惴,不知這位主子又想問些什麼。
林铎看向她,問:“方嬷嬷,你是何時開始伺候起夫人母親的?”
“打穆老爺當年将姨……”方嬷嬷言至此,倏然止了聲兒,她自然也聽說了,她家姨娘原是失蹤多年的唐家姑娘這事,忙改口道,“夫人的母親帶回荊縣後,便伺候在側了。”
林铎又問:“那時夫人的母親就已有了身孕?”
“是。”方嬷嬷颔首。
“可記得她當時有了幾個月的身孕?”
方嬷嬷思忖半晌,“似乎……是兩月左右,還記得那時穆夫人很生氣,因得老爺外出三月,回來就帶回身懷兩月的妾,不就意味着剛離府就偷了腥嗎。”
林铎劍眉微蹙,沉默許久,又問:“你家老爺是何時帶着夫人的母親回的荊縣,可還記得具體的日子?”
“記得。”方嬷嬷答得快,幾乎是想也不想道,“是端午那日。”
方嬷嬷之所以記得這般清楚,就是因為那日佳節劉氏備好了一切,隻等着與分别多月的夫君團圓,卻沒想到穆老爺卻帶回來一個妾。
劉氏當晚大發雷霆,還因此罰了不少奴婢。
林铎在心下暗暗算起來,端午是在五月初五,他記得唐月疏是在四月走失的,可被穆緻誠帶到穆家時卻已懷胎兩月。
看來,窈兒真的不是穆緻誠的女兒。
今日唐家人多,此事他到底不好随意說出口,畢竟有損唐月疏名節。
且他心下其實并未全然相信穆緻誠的話,他向來多疑,也擔憂是不是穆緻誠為了活下來而耍的花招。
但此刻問了方嬷嬷,方才确認了此事。
至于誰是窈兒的親爹,林铎心下隻有一個猜測,今日在唐府本也想試探他一番。
但此刻,林铎又犯起愁來,他其實并未想好,該怎麼委婉地同那人道出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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