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見邵銘軒依舊有些自責,便伸出沒被點滴限制住的右手,想輕輕拍一拍邵銘軒的肩膀。這隻右手卻在空中被另一隻手鉗制住而陡然變了方向,邵銘軒抓住雲舒伸過來的手,溫柔地握住。
掌心觸摸到柔軟的被褥,手背緊貼着邵銘軒溫熱的手掌,在經曆了幾次邵銘軒鬼使神差又甜蜜十足的舉動後,雲舒慶幸自己終于可以保持最基本的淡定。
邵銘軒用閑置的另一隻手的手背輕輕覆上雲舒的額頭,被手背牽動的碎發掃過雲舒額角,微癢的感受就如同雲舒當下的心,仿若被一隻沉迷于毛線團的小貓用肉乎乎的爪子輕輕掃來掃去。
“沒有退燒。”邵銘軒下了結論。“再睡會兒吧,等會兒秦微會送你現在能吃的東西過來。”
雲舒點了點頭,旋即說道:“我瞧着這點滴一時半會兒也挂不完,要不你先回,昨晚上為了那份文書應該也熬到很晚吧。你也應該休息。”
“倒是也有道理,不過我不認床,在哪裡都能休息。”邵銘軒笑了笑,就着被自己握住的雲舒的手,額頭輕輕抵住雲舒的右臂,就這樣弓起身子趴了下來。
雲舒笑了笑,說道:“看來學習的确很刻苦,這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姿勢練的十分娴熟。”
“不一樣,桌子上沒有柔軟的被子。”
更沒有你……被邵銘軒省去的内心獨白,靜靜流淌在荒蕪多年的心裡。
“雲舒,下次記得,我願意看到你自由自在率性而為,但有關于你的事情,不要瞞着我。”邵銘軒閉上眼睛柔聲說道。“我會擔心。”
雲舒點頭如搗蒜。
“雲舒,我閉着眼睛,你點頭我看不到的。”邵銘軒嘴角微微上揚。
“好。我不會瞞着你。”雲舒欣然應答。“其實我輕傷不下火線的,就是被養的太小心了所以沒有抵抗力,其實随意一些就好了。”
“你呀。”邵銘軒語氣寵溺。“誰能舍得随意養這麼一個可愛的姑娘呢?捧在手心也不過是常規操作。睡吧,雲舒。”
“好。”雲舒輕柔回應,閉上眼睛。
睡夢中的雲舒呼吸綿長,見雲舒睡着,方才佯裝閉目休息的邵銘軒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着還剩下半瓶的點滴,微微放下心來。
雲舒可以神經大條,但是他不能容許自己在雲舒的安全上再出任何差池。
輕輕撥開雲舒額角的碎發,邵銘軒拂過雲舒微微上挑的眼尾,柔和淺笑。
一個清晨的兵荒馬亂,拖拖拉拉多時的雲舒終于在午間的太陽燃燒大地前退了燒,吃了兩頓清粥的姑娘一點兒也沒有收斂委頓的表情。煎熬了近一天,傍晚時分在聽到可以回家休息的消息後,病床上的雲舒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秦微和初顔将雲舒送出醫院大樓,便各自以忙碌為借口,将雲舒交給了邵銘軒。臨走前初顔還不忘向邵銘軒使了個顔色,囑咐他必須好好照顧雲舒,不然不會放過他。
邵銘軒點了示意,并無聲地表達了感激之情。
并不放心雲舒一個人呆在家裡,邵銘軒便再次自作主張地将雲舒帶回了家。當吃過今日的第三頓清粥作為晚飯後真實而清醒地躺在邵銘軒卧室裡時,雲舒便開始感歎來到S市之後整個人生經曆都變得如此魔幻。順利入職後發現趙汝成是自己的搭檔,光速同暗戀對象邵銘軒重逢并被邀請成為他的女伴,而後便是隐隐發現也許自己這很多年的單相思其實并不是單向度,很有可能故事中的男主角也懷揣着愛的小心思,再就是同秦微與初顔彙聚于同一城市……這一切一切,都讓雲舒産生了自己仿佛是幸運故事裡的女主角的錯覺,渾身散發着主角的光環,逢兇化吉,跳崖不死,一路開挂直接走上人生巅峰。
幸運女神啊,您是終于看見虔誠許願的我了嗎?
雲舒抱着極其虔誠的願望,受藥物作用的影響,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針指向晚間十點,在雲舒身邊守着的邵銘軒合上電腦,開始今晚第N次人工試溫,确認雲舒并未再度發燒之後,才起身去廚房續滿半小時前就已經空了的水杯。
邵銘軒方走到廚房,公寓防盜門處傳來幾聲輕而緩的敲門聲,來人似是很怕打擾屋中人,但是堅持不懈的敲擊又顯示出他的幾分焦躁不安。
誰能在半夜過來?
出于安全考慮,邵銘軒腳步極輕地走到門邊,透過門鏡卻看見昏黃聲控燈下站在門前的一張熟悉的面孔。
“趙汝成?”邵銘軒低聲疑問。雖然他意識中并不喜歡這位雲舒的男性友人,甚至經常認為趙汝成是不速之客的典型代表,但出于禮貌,邵銘軒還是打開門将門外的趙汝成放了進來。“你如何知道雲舒在我這裡,又如何找到我的住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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