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顱,埋在餘旸耳畔呼吸,繼續吻餘旸的脖頸,餘旸推推,掌心沒用什麼力氣,這道力量卻讓鄭栖充滿征服欲與得到欲——那些很沉很沉的東西,他不是不知道,他這人有個開關,緊急關頭會優先開啟一個,他當時隻在想一件事,必須讓大厲盡快得到救治。
職業車手生涯本來就特别短暫,如果因為意外影響了身體狀況,别說繼續比賽,就是回歸普通人的生活那也是夠嗆。奔走,繳費,挨個兒通知隊友,也安撫比賽相關人員。兄弟受了傷,他得扛住壓力,不管大厲今天是什麼情況,他要為大厲争取利益最大化——包括難得一遇的比賽機會。身體不允許比賽另說。
餘旸折回到醫院以後,鄭栖從思緒中扯出,瞧見易倩啜泣,他才懂得餘旸為什麼怒火沖天,發洩吧,他默默地想,全發洩在他身上,他該。
說什麼呢,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不如此時此刻唇齒相依,身體貼在一起,本能地湧出讨好、取悅、放肆,他要餘旸舒服——舒服得坦坦蕩蕩,最好叫出來。
第61章拿冠軍
“你别咬我……”餘旸推他,鄭栖吻得更重了,吮吸中帶着輕咬,酥麻感一陣陣傳來,鄭栖用臉頰貼住餘旸的,餘旸覺得他像塊巨石,可是這樣蠻不講理的親吻,給他某種難以描述的安全感。
床頭櫃上有個紙杯,過了一會兒,伴着空氣裡此起彼伏的換氣聲,紙杯内的水輕輕蕩漾,台燈照亮杯口,紙杯呈現半透明狀,水紋印在實木櫃上,沖撞紙杯内襯,再蕩回去,一層又一層地搖曳。空氣極為靜谧,除去纏綿又滾燙的呼吸聲,餘旸摸到鄭栖背脊,冷氣一吹,細汗變得微涼。
餘旸低聲讨饒,鄭栖食不知味,纏着他吻,直到把餘旸的嘴唇吻紅了,才放開他,再牢牢地摟在懷裡,就好像不允許任何人搶走餘旸。
良久,餘旸困意來襲,本來以為就這樣幸福地睡去,鄭栖捏了捏餘旸的耳垂,聲音有點啞:“你餓嗎。”實際上,每當這個時候鄭栖都有點餓,以前在家是餘旸管着他,今天是特例,應該可以吧。
“什麼啊?”餘旸微微睜開眼,想到‘餓’這個詞,他又要皺眉,都幾點了,鄭栖還在惦記吃的:“睡覺——”鄭栖換了個姿勢躺着,心想再怎麼着也得讓餘旸開心點,串兒等下再說,他套上内褲,動作利索地起身,很快,洗手間傳來抽水馬桶的聲音,餘旸很煩:“你不睡覺嗎。”
“等下就睡。”鄭栖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再爬到床上,雙腿跨在餘旸身上,大腿挪了挪,弄得餘旸也跟着晃起來,他‘嗖’一下掀開被子,真想把鄭栖提溜出去,誰知一擡眼瞧見鄭栖略帶得意的臉龐,他手裡還拿着一個東西——那本原該待在垃圾桶的手賬。
餘旸覺得難為情,故意别開臉。
鄭栖湊近了些,将手賬放在餘旸手心:“你看看我手藝怎麼樣?”
“不看。”餘旸要收回手,鄭栖先一步翻開本子,裡面的内容跟原先一模一樣,餘旸忍不住細看起來,第32 頁那張補好了,紙币邊緣幾乎看不出固體膠的痕迹,紙面有輕微的水漬痕迹,微微發鼓,但是看上去很幹淨,全然不是晚上在警局看見的那幅鬼樣。
餘旸心裡一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鄭栖見他再無責怪之意,俯身親吻餘旸的額頭,“我厲害吧。”
“切——”鄭栖說:“‘切’什麼‘切’,本來就是。”
“臭顯擺。”
鄭栖有點飄飄然,聲音很輕,還刮了刮餘旸的鼻子:“誰那麼愛我,每次見面都有記錄。”
“誰讓你看的!”餘旸拍他的肩膀,鄭栖沒躲,很輕地笑起來,眉梢得意又很驕傲。
手賬中有記錄他們早年間讀書時的偶遇,裡面還有一些日常,比如餘旸當天吃了什麼喝了什麼,鄭栖記得有一頁畫了一碗湯圓,高高地堆在一起,湯圓顔色還不同,餘旸畫了很多箭頭,說黑色的芝麻味,紫色的紫薯口味,朱紅的當然是紅豆。
當然要看了,鄭栖坐在馬桶上看了很久呢。
越看越覺得自己真是太帥了,哎,是有點欠打。
氣氛靜谧,兩個人視線相撞,餘旸心裡那些酸澀難忍的情緒一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新的甜蜜——因為疼痛而倍覺甜蜜的感覺。愛有很多種表達式,欲是一種,鄭栖壓在餘旸身上喘氣,倆人做着最親密的事情,盡情釋放欲望,現在靜下來,帶點虛脫感,不用說什麼話,也覺得非常好。
“睡覺吧。”餘旸準備伸手關燈,鄭栖攔了一下,從床頭櫃取出手機,撥通一個号碼,餘旸聽到嘈雜聲,鄭栖握住手機,還俯身将台燈調亮,說:“可以送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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