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當年随父親兄長離開,就不用讓自己的孩子遭這份罪了。
北月離開了侯府,他站在高處的飛檐上,看着燈火通明的侯府,心想,這裡是秦似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也是關了秦似十四年的深院,就好像那東宮,關了季旆五年一般。
他飛身回了夜家的小院子,秦似和時鸢正在磨香料,紅妝則是在和東西玩得不亦樂乎,北月不禁有些想念東宮裡被小桂子好吃好喝供着的南北。
也不知道現在換誰喂南北吃食了。
想起小桂子,北月心中一陣怒火翻湧,若不是因為他,也許殿下的身子就不會那般反複。
七日一次針灸,現在不得不縮短了間隔。
時鸢先瞧見了北月,“小姐,北月回來了。”
秦似擡眼,便看見院牆上的身影,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順勢打了個哈欠。
“北月,怎麼樣,看你這副樣子,看見大娘二娘為難我母親了吧?”
北月縱身跳下,走到秦似面前,拿過研缽,開始搗香料,“小姐,若是他日我失手殺了侯爺,你可會怪我”
秦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恢複正常,“當然會了,那畢竟是我父親,就算他現在那般待我和母親以及弟妹,但他也是我們的父親,與我們血脈相連之人,我找不出理由不怪你。”
北月颔首,無聲搗料。
這日與夜的交替總是來得很快,秦似覺自己剛睡下不久,這天就開始亮了。
東西依舊活力四射的到處亂跑,時鸢和紅妝則是精心的掌握火候研磨香料,秦似起身之後,先把調好的安神香裝到了自己昨天無聊搗鼓出來的一個荷包裡去。
秦似雖覺自己是無聊才繡的那個荷包,但在時鸢和紅妝眼裡,卻不盡然。
明明她這些天得空都在精心的繡着那個“季”字,兩人都知道這“季”代表了誰,卻也不說破,畢竟這事,放到明面上,誰也不信,誰也無法接受。
“北月——!”
秦似将安神散都裝進了荷包裡拉起了囊口,翠綠色的荷包拉帶上挂着水藍色的流蘇,風雅得很,時鸢第一眼看到的時候,總覺得這般風雅之物配的應該是夜廷煜那般翩翩公子,而不是季旆那般帶着個青面獠牙面具的冷清之人。
“怎麼了?”
北月的聲音遠遠的飄來,秦似看着由遠及近的北月心中有種不明的滋味,從季風将北月留下自己身邊到現在也有月餘了,這人從一開始的冷清,到現在的無微不至,秦似感覺得到,他把自己當朋友。
“北月,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
那時的秦似也是一身紅衣,削弱的身闆挺直的脊梁,堅毅的表情果決的眼神,見到秦似的第一眼,北月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子,似乎很像一個自己親近之人。
到後來發生的種種,他才明白,所謂親近之人,就是季旆。
季旆與秦似,總有那麼幾個相似之處,讓他混淆不清,隻能兩兩效忠。
“那時候的你溫文爾雅的,我還以為是公公……大将軍招去的軍師呢,沒想到你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小惡魔,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秦似一邊揶揄北月一邊将手裡的荷包遞給北月,讓他将其送進宮給季旆,北月原本也想吐槽秦似兩句,比如窮到蓑衣都沒有一件可以用的,但鑒于季旆的安全重要,北月還是第一時間拿起了荷包,快步出了院子,朝皇宮而去。
季旆在和官雪冷完全攤牌之後,心中殘存的那一絲親情也都被抹了去,昨夜将季琮送回翊坤宮後,季旆讓趙鄞呈将季琮用過的所有東西都扔去了膳房當柴一并燒了去。
盡管二人為手足,但手足相殘之事,季旆也不是不曾聽說過。
唐靜照例一大早就進宮報道,季旆的身體容不得他偷懶耍滑,救治後宮衆人那是唐欣榮的職責,而他的職責,從來隻有季旆一人。
自前次與唐欣榮一同前往未央宮之時,唐靜就被後宮那污濁之氣給熏到吐了,他不知道把那些所謂太醫的手中,喪生過多少無辜的皇子公主,他也不想知道,他隻需要知道,季旆需要他就足夠了。
這邊的人一心一意為了某人的健康着想,另一邊的某人卻不覺得這人是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
季旆蹙眉看着臉被放大無數倍的唐靜,有些氣結。
“唐太醫,近日來孤的身體也沒什麼異常,你大可不必日日都進宮看着孤。”
唐靜立馬搖頭,“不行,殿下,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前些日子誰被敲暈了抱回東宮來了?可不是下官,也不是那趙之敬,那到底是誰呢?殿下可知曉”
季旆啞然,他拿起桌上的面具仔細的擦拭起來,唐靜被他忽略了也不尴尬,繼續面不改色的就坐在季旆對面快看着季旆安安靜靜的擦拭面具,心想,殿下長得真好看,到底會有多少女子為他傾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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