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真葛草,遠侵動相思。”
又是在決定字前出手,眼前這個少女的聽力似乎又進步了不少。喂喂,一字決的數量真的有傳聞中所說的20枚嗎?還有那種毫不示弱地流露出“絕對不會輸”的眼神到底是什麼啊……
“多謝指教。”
坪口廣史彎腰緻謝後,拾起放置在一旁的手帕,低低地俯視着那個已經将額頭貼在榻榻米上睡着的少女,見對方已經慣性似的結束完比賽就呼呼大睡,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也不得不咽回了口中。
自己的面前還擺了三張牌,加上最後少女來不及舉手送出的那張牌,自己和她的牌數一共相差了四張。
不、不對,坪口搖了搖頭,加上第一場輸掉的三張和第二場勉強赢回來的兩張,這場比賽他一共輸掉了五張嗎?
連戰三場是至少要到東西日本代表決定賽的時候才會執行的賽制,然後千早從一個星期前就開始拜托坪口每天與她比試一次。起初還有些惑惑不解的坪口,在連日來與千早的比賽中卻逐漸意識到了少女的決心。
隻以成為女王為目标。
千早的目标,不知何時開始竟然已經變得如此明确。
“啊,千早又睡着了嗎。”
身邊突然傳來原田老師的聲音,坪口擡頭望去,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正擰着眉梢,手裡似乎拿着信件一樣的東西,輕輕地搖晃着。
“哦,怎麼,連得意的弟子都敗了嗎?”原田老師似乎注意到了眼前那尚未撤下的戰局,他癟了癟嘴,卻在下一秒難以掩飾地卷起了一個微笑,“自從睫毛君離開了以後,千早她還真的是很努力啊。哈哈哈,有沒有突然覺得年輕真好啊,廣史君?”
坪口盤腿坐在原田老師面前,一邊順着他的話朝千早的方向投去目光:“喂喂,别把我跟老師扯做一壇好嗎,我也是正當壯年,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啊。”
“再怎麼血氣方剛也好,你可千萬不要對自己的學生下手哦,坪口老師。”口吻輕佻地開了坪口的玩笑後,原田老師捧着自己微微發福的肚子兀自地笑了起來。
坪口廣史大學畢業後任職高中老師,目前是朋鳴高中歌牌部的督導。同屬東京都的朋鳴高中目前正處在一個非常尴尬的境地上,都内有着老牌歌牌強效北央和近年來新崛起的瑞澤,所以每每在地區預賽的時期都被刷落馬下,無緣全國大賽的賽場。
身為督導的坪口自然也想要看着自己的學生能夠活躍在近江神宮的舞台上,但從這幾天與千早的對戰中,他才突然發現了一個事實。
千早的歌牌和印象中的,似乎微妙地不同于從前了。
她本就是個天賦極高的人,加上後天那種有點亂來的性格,和不服輸的本能,總能在關鍵的比賽中讓人體會到瞠目結舌的震驚。正是這樣的千早帶領着默默無聞的瑞澤一路進軍全國大賽,并且最後摘得了桂冠。然而,與千早對戰的一周間,坪口卻突然發現,在她從前那熱情似火的牌技中,似乎融入了一絲冷靜和沉着。
這種感覺坪口曾經也有過,就是在與睫毛君對戰時,偶爾會從他冷靜而沉着的牌技中洞察到一絲隐匿在心中的熱情。然而,現在這兩種極端相反的牌技卻逐漸地融入到了一起。
千早她……正在繼承着睫毛君的歌牌嗎?
坪口不由自主地如此想到。
“難得睫毛小弟去了京都以後第一次寄信回來,千早竟然完全地沉浸在歌牌中了。真是的,那就便宜你好了,廣史小弟。”
原田老師說着,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将手中的信函遞給了坪口。
“喂,老師,睫毛君的家書我也很不屑好嗎,拜托下次請給我女孩子的情書吧,喂!”
完全無視在一旁抱怨的坪口,原田老師徑自地朝着裡室走去。
在原地重重地歎了口氣的坪口隻得拾起地上的信函,從裡面滑落出來的照片上,穿着米色毛衣的少年正站在醫院病棟前,在他面前的是坐在輪椅上,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的中年男子,以及一旁伴着臉,姿容還算上等的女子,和勾着少年的手,站在輪椅前洋溢着一臉笑容的小女孩。
“诶?不是很幸福嗎,這小子。”看着照片上微微露出笑容的少年,坪口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兀自一笑,“原來你也會這樣笑啊。”
“大概是……”他的視線緩緩地落在對面熟睡的少女身影之上,意味深長地自言道,“拖了這個家夥的福吧。”
“啊啊,年輕真好啊。”
他發出了一聲大叔般的感歎。
*
有别于東京的繁華,京都的深秋似乎總是沉浸在這樣一片染滿古韻的惆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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