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蕭君站在醫院的過道裡,一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剛才那番jiāo談好像做夢一樣,跟外面的輕煙濕雨一樣沒有痕迹,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剛才成微說的那個人指的是她嗎?可是她半點印像都沒有,一點都不記得了。走了幾步,才記起來手裡還纂着他的手帕,擦了擦有些濕漉漉的頭發,心裡猶豫着要不要還給他。打了電話問清楚陳喬其的房間,立馬将這種懷疑抛到腦後去了。
喘氣推開病房,見陳喬其蒼白着臉躺在病chuáng上,沒有生命危險,大松了一口氣,稍稍站了一會兒。從她這邊看過去,恰好看到他一隻腳包的跟種子一樣,旁邊站滿了同學。連忙鑽進去,焦急的問:“陳喬其,怎麼了,怎麼了?”陳喬其見到她,将頭轉到一邊,抿着唇沒有說話,臉色吓人。他的老師在一邊解釋,原來陳喬其立定跳遠扭到了腳,所以送他來醫院,并沒有什麼死人的大事。趙蕭君問清楚後,連聲感謝老師和同學,将大家全部送到外面才回來。
陳喬其仍然瞪着她,半句話都沒有。趙蕭君坐在他chuáng邊問:“痛不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陳喬其冷哼一聲,看都不看她。趙蕭君念在他是病人,不和他計較,隻是問:“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想吃什麼我下去買。”趙蕭君耐着xing子等了他半天,見他還是臭着一張臉不肯應半聲。有些火大,qiáng壓住,深呼吸一下,問:“要不,我們先回去?”陳喬其gān脆斜躺下來。趙蕭君火冒三丈,沉着臉問:“陳喬其,你這是什麼态度!”說着拉陳喬其坐好。
陳喬其一個甩手,趙蕭君踉跄後退,被旁邊的凳子一絆,差點磕在窗台上。快手快腳的抓住陳喬其的手臂才沒有一頭撞上去。陳喬其似乎也吓了一大跳,連忙攥緊她,緊張的問:“有沒有撞到哪裡?”趙蕭君受了虛驚,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趁機說:“撞到了,撞到了。你成心想我死是不是?剛才為你白擔心了!還一路冒雨沒命般搶過來,你就這個态度?真是狗咬呂dòng賓,不識好人心!”甩手去揉被凳子撞到的膝蓋。
陳喬其連忙探身過來,查看她的傷勢,神qíng懊惱的道歉:“對不起!”趙蕭君見他不再鬧脾氣,便趁勢下台,教訓說:“以後小心點。”意思是讓他自己以後小心點,别再受傷了。陳喬其誤以為她警告自己以後小心點,更加愧疚,垂着頭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蕭君,我真不是有意的,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qíng了。”趙蕭君立即說:“好了,好了。知道就好。腳還痛不痛?能回去嗎?”陳喬其點點頭,連聲問:“傷到哪裡了?要不要讓醫生看一看?”
趙蕭君掀起褲腳看了一眼,說:“不要緊,隻是青了一大塊,揉一揉就沒有問題了。”陳喬其越過她要看,整個身體都倒在她身上,趙蕭君聞到他身上濃烈的汗水味,有些臉紅心跳,連忙推開他,說:“别壓過來了,小心壓趴了。跟座山似的。”陳喬其靠在她身上,好一會兒才坐直身體。等趙蕭君費勁氣力将他運出醫院的時候,那才真是一座會移動的山,狠狠的朝她壓下來。
等安頓好他,腰都直不起來,累的趴在沙發上。歇了半天才問:“你怎麼扭到腳的?怎麼這麼沒用!”陳喬其悶聲說:“誰叫你答應來卻反悔!”趙蕭君有些頭痛的說:“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加班麼?你就給我扭傷腳,成心的是不是?”陳喬其悶着頭沒有說話。
趙蕭君看他那個表qíng,真有些懷疑他是故意的。看着他的腳問:“現在怎麼辦?你還能上學麼?”陳喬其回答:“老師讓我在家裡休息兩天再去。”趙蕭君點頭是說:“那隻能這樣了。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行動不便,誰來照顧你?出去吃飯也不方便呀。”陳喬其低眉垂首,說:“那你能不能請兩天假?”趙蕭君瞪他一眼:“你想我被炒鱿魚呀!瘋了我,我還在實習呢!”陳喬其拿眼問她:“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我餓死吧。”趙蕭君白他一眼,“放心,還能餓死你!”
聽見包裡的手機“叮叮叮”的響起來,拿過來一看,陌生的号碼,于是客氣的問:“您好,請問哪位?”醇厚的男聲傳過來:“是我,成微。”趙蕭君吃了一驚,立即說:“您好,您好!”成微打斷她:“不用這麼客氣。我想起你剛才qíng緒似乎很不穩定,所以打電話過來問一問,沒出什麼事吧?”趙蕭君連忙說:“沒有什麼大事,一點小傷而已。真是謝謝您!”成微說:“恩,既然沒事,那我就挂了,希望沒有給你帶來什麼困擾。也希望你以後事事順利。”說着就把電話挂了。趙蕭君拿着電話發了一會兒呆。聽他的語氣客套的很,是自己反應過度吧。
陳喬其見她接了個電話,便愣在那裡不說話,不由得的問:“誰打的?你怎麼傻了?”趙蕭君回一句:“上司!”陳喬其問:“難道你被炒鱿魚了?”趙蕭君一個枕頭扔過去,罵:“你再烏鴉嘴!小心挨揍!”陳喬其一個閃身躲開,嘀咕:“炒了才好呢!”幸虧趙蕭君沒有聽見。
第13章
陳喬其站在浴室大聲叫囔:“蕭君,蕭君,快過來!”趙蕭君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連聲問:“怎麼了,怎麼了?”忙不叠的跑進去。陳喬其隻穿了長褲單腳立在地上,朝她說:“地上這麼濕,你過來扶我一把。”趙蕭君裝作不經意的瞄了他一眼,說:“洗好了?”說着拿起他的襯衫遞給他。陳喬其随意搭在肩上,身子朝她這邊傾斜過來。趙蕭君推他:“去,去,去,先把衣服穿上!”陳喬其看了她一眼,雙手撐住她的肩,壞壞的笑說:“不穿!”趙蕭君擰了他一下,罵:“你bào露狂呀!有病!”還是扶着他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陳喬其趁機順勢倒在她身上,趙蕭君皺眉:“快起來,全身濕漉漉的。”陳喬其不但不聽,雙手反而環住她的上身,微微磨蹭。趙蕭君明顯感到他身上傳過來的濕熱的溫度,用力推他,說:“陳喬其,你gān什麼呢!”陳喬其輕輕在她耳旁chuī氣,有一下沒一下的,甚至延伸到脖子上。趙蕭君毫無防備之下全身蘇麻,忍不住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當即惱羞成怒,嚴厲的斥責:“陳喬其,你給我起來!”陳喬其見她真的發火了,蹭了一會兒說:“我腿疼,剛才被你撞了一下。你以為我想趴這兒呢!等我慢慢來呀。”趙蕭君滿身的火氣迅速降下來,忙問:“腿怎麼會疼?撞到哪兒?要不要緊?”陳喬其“哼”了兩聲,說:“你說能不疼麼?本來就傷着了,現在又撞了,雪上加霜!”
趙蕭君連忙蹲下來,看了看包的嚴嚴實實的腳踝,用手試探xing的捏了兩下,問:“還能動麼?應該沒有撞到骨頭吧?”陳喬其低頭看她着急的樣子,忙說:“隻是撞了一下,沒什麼要緊的。你過來陪我坐一會兒。”趙蕭君依然憂心忡忡的在他身邊坐下來,皺眉說:“你可千萬别出什麼事,要不然真沒法jiāo代。”陳喬其悄悄的又将頭靠在她身上,趙蕭君還彎腰看他的腳,脖頸上冰冰涼涼的,原來是陳喬其頭發上滴下來的水。趙蕭君用手抹了抹,說:“你又不擦頭發,小心着涼!”陳喬其說:“那你給我擦吧。”趙蕭君“哼”道:“你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呢。”口裡雖然這麼說,想着他腳受傷了,跑來跑去确實不方便。還是起身去浴室拿了毛巾給他随便擦了擦。
陳喬其眯着眼睛靠在沙發上,忽然說:“蕭君,你還記得小時侯麼?你也是這樣替我擦頭發呢。可是現在,你再也不給我擦頭發了。”趙蕭君聽他提起小時侯的事qíng,心也微微的柔軟起來,輕聲說:“你早已過了讓人替你擦頭發的年紀了。喬其,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這麼任xing了,知不知道?”陳喬其沉默了一會兒,說:“蕭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直以來,我都知道。”趙蕭君一手将毛巾扔在他身上,說:“知道就好!”轉身就要走。
陳喬其在後面說:“這麼早就睡覺?陪我看會電視。外面黑沉沉的,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的,你不害怕?說不定還會打雷。”趙蕭君甩門說:“我又不是小孩。再說大冬天的,哪裡有雷!”可是沒過一會兒,她又出來了,因為外面不知道什麼聲音轟隆轟隆的響起來,吵的人根本沒法睡。抱怨說:“大晚上的,到底gān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陳喬其用力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得意的笑起來。趙蕭君連打幾個哈欠,說:“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覺得很累,偏偏睡不着,都是這噪音鬧的。”
陳喬其說:“你房間離外面近,聽的特别吵,這裡就好多了。你在這裡先睡一會兒吧。我看完電視再叫你。”趙蕭君拿了毛毯披在身上,然後雙腳縮在沙發裡,捂住嘴巴說:“我也看一會兒,等會就去睡。”陳喬其轉了台,趙蕭君一頭歪在抱枕上,說:“又是這種yīn謀詭計的,煩不煩呀你!”沒有半點興趣。慢慢的把電視聲當作催眠曲,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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