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深吸一口氣,将身上異狀盡數壓住,周惠神色如常,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閣下選在這個時候,在我山門之下化鬧騰,莫非是要挑釁三月劍盟?”
方才那情況,讓他知曉厲害,倒也謹慎起來,沒有再貿然出手。
說着,他又看向孫省,意有所指的道:“孫道友,你這些年托庇于我宗,得了山門恩惠衆多,才能長生久視,在此處逍遙快樂,現在卻突然要與外人聯手,破壞默契?一點也不顧及自身性命,又是何故?”
孫省一聽,居然氣笑了:“好一個逍遙快活!原來我這般忍辱負重,在爾等眼中卻如小醜一般!而且還有臉說是你們山門的恩惠!當年若不是我傳音閣秉承蒼生大義,你這小小後生說不定都沒有誕生之日,又或者不知在什麼地方為那魔奴!”
他越說也是激憤,到最後眼中仇恨湧現,身上玄音纏繞:“分明是你等受我宗門大恩,卻反過來恩将仇報,斷我傳承,滅我山門,囚我弟子,困我于城,處處設防,日日算計,竟還這般大義凜然!我呸!當真是無恥至極!”
諸多聲音,竟化作通天之音,遠遠的傳了出去,響徹城中!
周惠臉色大變,怒道:“孫省!你竟敢颠倒黑白!談及禁忌!傳音閣入魔之事,乃是諸宗公認,為了不讓魔念傳播,才要刻意淡化,還看在過往情誼之上,放了爾等一條生路,還保你長生苟活,伱居然恩将仇報!還敢大放厥詞,簡直不知死活!快快閉嘴!”
深刻知曉其中隐秘的周惠口中說着,哪裡還顧得上謹慎、收手,已是下意識的祭出了身上的一件法寶!
畢竟,這些個言語,是斷然不能顯于世間的!
嗡!
劍尺淩空,挾着濤濤大勢直朝孫省落下,其中更有一座三峰劍山顯現,壓住氣運、地脈,就是為了及時阻止他胡亂言語!
“不可啊!師叔!”
但這時,一聲驚慌失措的女聲自茶肆中傳出,卻是在陳淵出門後,不再被鎮壓的步伊人起身向外一看,見到了這一幕,當即駭得花容變色!
陳淵則笑了笑。“真是有意思。”
他說道:“按着我目前所知的情報來看,這三百年間有兩次魔劫,一次是靠着犧牲傳音閣,一次是靠着逼迫碧波府,這兩個宗門付出了許多,甚至一個因此破滅,一個因此衰落,但好處、名聲、收獲,乃至傳音閣的傳承功法,卻全部都落到了三正宗之類的大門手中。”
陳淵擡起頭,擡起手。
“發展到現在,人們已經忘記了有傳音閣這麼一個宗派存在,也不記得碧波府的龍主做過多大的犧牲,隻知道三宗四派在魔劫降臨時挺身而出,如此看來,你們是懂輿論操控的,按照我的經驗和某個國度的操作手法,再過一陣子,親身鎮壓血海的,應該就變成了三大正宗的門主、長老了吧?或者更進一步,把傳音閣、碧波府描繪成妥協者,甚至魔道幫兇,你們才是解放和抵抗者?”
叮。
一聲輕響,那有着大山崩塌之勢,得了元神駕馭加持的白玉劍尺,竟被兩根手指夾住。
“三十六道禁制,以劍衍山水之法,倒也精妙。”
陳淵隻是掃了一眼,就看出了這件法寶的虛實,稱贊了一句後,兩根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周惠渾身一顫,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跌落,連腰背都佝偻起來,像是突然之間老了十幾歲。
“本命法寶?”見着對方的變化,陳淵搖搖頭,将手上的碎片甩落一旁,“既然是本命法寶,使用起來應該謹慎一點啊。要麼就多交手之下,探清對方虛實,要麼就藏着不用,除非到了危急時刻,用來拼命或者逃命,你這一出手就拿底牌,着實是個壞習慣,得改。”
“你……你……”
連嘴唇都蒼白了的周惠,顫顫巍巍的看着陳淵,艱難問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位……這位是……”
步伊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來,還未到跟前,就急道:“傳音閣的祖師!”
“原來如此,是兩位傳音祖師與魔同歸,那還有一人,那傳音閣的第三位祖師?是什麼樣的人?”
昆玉山上,棋盤邊上的兩人還在說話,靛袍男子聽了一番介紹後,便好奇詢問起來。
短短時間,藏鋒便将其中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他當年就是親曆者之一,隻不過那時隻是個年輕的真傳弟子,被師門長輩帶過去長見識、拓胸意,所以無論是細節、還是總體局勢,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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