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末心道,難怪赤龍君急火攻心,兩三千人的赤龍山經過兩場大戰,隻剩下了兩三百人,這也真是要了赤龍君的命。雨末在赤龍山畢竟也待了七八個月了,相熟的不多,但是認識的人也不少,不禁也心裡盤算,不知道榮聰哥哥,小輝和小生他們有沒有事。對于雨末,赤龍山的人還可以分個親疏遠近,可對于赤龍君來說,十二歲入主赤龍山,死在戰場的千餘人可都是能夠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雨末又問:“那北蒼軍現在什麼情況?”
赤狐聲音很低,答道:“原來兩萬多人馬,現在算上有傷在身的不過五千。前些天赤龍君從月國采買回來的糧草到了,本來隻夠一季的消耗,現在即使加上米安國的禁衛軍,都可以吃一年了。”
明震知道赤龍君現在心裡難過,郁結于胸,有怨氣發不出來,就不願意休息耽擱,要求赤狐帶他立刻去見赤龍君。
雨末不放心明震一個人去,忙拉住他想要同行。可是想一想自己的罪過也不比明震小,最大的一樁就是冒充青龍君,而且這麼說來青龍死了,他也脫不了關系。想到這一點,拉着明震的手又松開了,道:“要不你先去見師父吧!咱倆要是一塊去,怕是會直接把師父氣死!”
明震進了赤龍君的軍帳,跪在床榻前,輕輕喚了一聲師父,就禁不住眼角微紅,可赤龍君尚在昏迷,氣息微弱,沒有任何的反應。
慶楓端了一盆溫水進來,對赤狐道:“剛又放過血,得讓赤龍君多休息,這樣暈着也好,醒了就狂躁,更不利于傷勢恢複。”
明震見慶楓從木盆裡攥出一條溫濕的錦帕,便伸手去接。赤狐道:“這是赤龍君的徒弟,剛從神宮趕來。”
慶楓遞過錦帕,囑咐道:“還沒退燒,要不停的擦拭額頭、脖頸和雙手雙腳。”
明震含着眼淚答了一聲是,接過錦帕,開始輕輕擦拭赤龍君的額頭,看到赤龍君脖頸下還有紫黑的血迹,都流到了榻上,一片血污,明震想用錦帕擦拭。
慶楓卻阻止道:“那裡剛放過血,先不要動,血剛剛止住,我倒是想一次把毒血放淨,但是怕赤龍君血氣不足。先退燒,這些血污先不要在意了。”
明震點點頭,喉嚨發緊,哪怕一個好字現在也哽咽着難以吐出口。
赤狐見有明震照顧,就道:“明震,這裡交給你了,我還得回赤龍山向青龍君複命。”
明震點點頭,赤狐拱手施禮而出,明震頭也沒回,手握錦帕,借着燭光繼續擦拭赤龍君滾燙的身體。
雨末好幾次夢到明震渾身是血,快被赤龍君打死了,驚起後聽聽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再翻身重新睡下。就這樣折騰了一夜,雨末也沒有睡好,天剛放明,就趕緊往赤龍君的軍帳走去,想看看明震還有沒有命在。
門簾隻掀一條小縫,雨末往裡瞄了瞄,看到赤龍君還沒醒,雨末拍着胸脯松了口氣,可再看明震,也不知道歇歇,還規規矩矩的跪在赤龍君榻前,又不禁心疼起來,雖然這沒挨打,可走了一夜,又跪了一夜,這也撐不住啊!
雨末歎了口氣,誰讓自己看不得明震這樣自己苦挨着,隻得撩了門簾,進了營帳,來到明震身邊,道:“明震,你快去歇會吧!要不等師父醒來,你卻累的暈死過去了,你讓師父怎麼能出得了他心裡的這口惡氣?”
明震知道雨末在身後,頭也不回,道:“去換盆溫水來。”
雨末摸了摸赤龍君的額頭,已經不燒了,看來明震是這樣擦拭了一夜沒停,道:“燒都退了,你快歇歇吧!你再擦下去,皮都要擦破了。”
明震不信,又摸摸赤龍君的額頭,道:“還燒!”
“是你的手涼,真的不燒了。”雨末見明震可能也是累到了極限,人都有些不清醒了,隻能哄騙道:“給我,我來替你一會,你養養精神,等着師父醒了還要找你算賬呢!”
明震愣了一下,似乎覺得雨末說的頗有道理,就遞過錦帕給他,雨末剛要接,明震又抽手回去,道:“跪下!”
雨末心裡恨恨的道:“這人都沒醒,跪不跪他又不知道…”
明震眉頭一擰,不理雨末,又自己去洗錦帕,雨末隻好無奈的道:“好,好,跪着,跪着,你給我吧!”
明震将重新浸濕的錦帕遞到雨末手裡,自己卻沒有離開,也沒有起身,還是跪在赤龍君的榻前,隻是趴在床角上,閉着眼道:“我歇一會,師父醒了叫我……你跪着……”
雨末重新跪好,手上的動作卻停了,等明震那邊傳來安穩的呼吸聲,雨末就憤憤的把錦帕往地上一丢。心裡憤然暗道,這赤龍君不知道哪裡修來的福分,攤上了明震這麼忠心耿耿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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