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元遠山重回禁軍,辛尚允身為統領,并不過問禁軍日常巡值這些瑣碎事項,隻負責皇宮之内皇上的安危,元遠山仍需每日當值,并每隔半月需與京城其他區域駐守禁軍交換巡值崗位。
此時已是秋意漸濃,每一場秋雨之後,寒霜就更深一層,今夜又是如針刺般秋雨簌簌落下,到夜裡醜時,禁軍南北城巡防營就需調換巡值崗位。
醜時剛過,元遠山便騎馬率縱隊士兵前往南城,南城巡防營遠離皇宮,處在一片三流九教之地中間,而這片城區曆來都是最窮苦之人的居住所在,日常城區各種打架鬥毆、尋釁滋事不斷,每次駐守南城的禁軍都是他們一輪巡值中最忙的時候,而無論禁軍怎麼管,京城官員怎麼整治,都無法從根本上改善治安狀況。
元遠山率衆冒雨前行,剛到駐地,還沒來得及換下被淋得濕透的軍服,就已有人前來報訊,城中賭|坊有人輸紅了眼,已經鬧出了人命,請巡防營前去查看處理。
一旁屬下見元遠山微微皺了眉,主動請命道,“元總兵身體不适,又感染風寒,還是我帶人前去處理吧。”
元遠山點點頭,一人領了一縱士兵出了營區。
不多久又有人接連來報,有人酒醉調|戲良家婦女,被人堵在巷子裡打了個半死,總兵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又有誰家後院油坊半夜磨油不知怎麼竟然起了火,總兵趕緊加派人手去滅火,否則這南城都是你家挨我家,燒起來就是密密一大片,這秋雨也滅不了的……
元遠山聽着頭疼,眉頭越皺越深,連連安排人去滅火、拉架、調理家庭糾紛……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空閑,突然發覺整個營區就剩了他自己,但凡腿腳能跑動的都已被派了出去,心中略略有些奇怪,南城雖事務繁雜瑣碎,卻少見到了夜半時分還如此不消停的。
心中正有些疑問,隻見門外一道白光閃過,他心中一驚,提了刀也随之破門而出,一個白色身影握着一柄□□立在遠處營地大門口,戴着鬥笠看不清面目,一身白卻在一片秋風寒雨中煞是醒目。
元遠山心中料定了幾分,握緊了刀一步步朝前走去,對方雖面目不清,但他很清楚此人應是見過,朗聲喊道,“閣下半夜冒雨前來,怕不是來喝茶的吧。”
陳佶輕笑一聲,回道,“今夜來取你人頭,你卻還有心思問我喝不喝茶,可真有意思。”
元遠山聞聲驚怒,“太子殿下,居然是你!”卻聽背後傳來異動,猛一回頭,發現殷涔一身黑衣,一柄細刀,挺挺立在身後。
元遠山立即轉身,沖殷涔喝道,“聯手偷襲我,算什麼君子所為!”
殷涔步步逼近,字字珠玑,道,“第一,當日你那行為才是偷襲,如今我就是光明正大要殺你;第二,殺你就是殺你,還做什麼君子。”
元遠山被前後夾擊進退不能,偷瞄左右兩側,卻還未來得及便被殷涔掠至眼前,青山刃卷着秋風雨水淩空劈下勢如閃電,這一擊殷涔用了十足十的内力,元遠山慌亂之中提刀格擋,卻被震得一口血噴出來,肩上還未痊愈的傷口轉眼血流如注。
今夜隻一個殷涔對付元遠山已綽綽有餘,陳佶握着□□站得心安又好看,他盯着元遠山已明顯紊亂的步伐,從旁淡淡說道,“你一定很好奇,當夜是怎麼露了餡兒,被我們認出來是你。”
果然,元遠山粗喘之餘又愣怔了一瞬,被殷涔瞄準空隙又挨了一刀,慘叫聲混着陳佶平淡的講述,“當日騎射場上,你開弓射箭用的可是左手。”
元遠山猛然驚醒,難怪!為何這些天一直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左手射箭,左手使刀,這麼大的特性為何自己忘了掩藏。
陳佶又說,“不過你也别覺得後悔遺憾,即便你不是左撇子,等辛尚允大人來救你時,一切也都昭然若揭了。”
元遠山一心無法二用,陳佶的話字字句句說中他的心,殷涔的刀又時時在眼前,他覺得自己還沒死但也快一分為二了,拼了命問出兩個字,“為何?!”
話音剛落,殷涔卻收了手,嘴角一抹詭谲笑意,“想知道?”
元遠山刀尖立在地面,右手捂着傷口,已然快站立不穩。
隻見殷涔将青山刃随手一抛,細長白刃挺挺插|進泥地之中,殷涔棄了刀,雙手做出一個起勢。
元遠山見之大驚,“辛家二十四手!”
陳佶嘴角含笑,“對啦!”
殷涔飛身以一雙肉拳與元遠山再次厮打起來,元遠山心中驚疑上了天,為何?辛家二十四手不是傳言根本無人會使,辛大人自己也說隻傳了一個義子,卻為何面前的此人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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