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忽想起那次在賽馬場,霍閑明明受了傷,卻沒露出半分痛楚的樣子,盡管他裝的很真,但裴熠那日是抱着他從馬上跳下來的,受了傷的痛苦,絕不是他該有的那模樣。
想到這裴熠看了他手臂一眼,問。“你的傷好了?”
霍閑動了動右手,說:“還沒來得及上門拜謝侯爺的救命之恩,秋大夫妙手回春,早已痊愈了。”
裴熠并不是真的關心他的傷勢,他隻是随口一問。秋白回來的時候說的清楚,霍閑那日的的确确是受了傷的。
可他總覺得自己判斷的也沒錯。
隻能說谒都的怪事還真不少。
霍閑手裡的折扇開開合合,目光卻一直沒移開過,若不是裴熠在想旁的,定然要戳瞎這雙緊盯自己的雙眸。
霍閑看着裴熠神色正經的朝那旁玩鬧的少年來回梭巡,他說:“你是在找人麼?”
裴熠并不搭理他。
忽然,人群傳來一陣掌聲。
裴熠擡首望去,隻見人群中為首的少年拱手笑道:“承讓承讓。”
“齊青這一箭,可謂是百步穿楊。”紀禮知道他最近心情不悅,連忙上前給他戴高帽。
許是手生,他這一箭并未正中紅心,但距離還算近了,他這箭法,與先前那幾位比起來已經是相當漂亮了。
齊青身份擺在那裡,平素對人又溫善,世家子弟都喜歡與他一起玩,此刻都是贊美,但在這一片叫好聲中卻有個唱反調的。
“百步穿楊?”有人笑道:“不讀史書倒也罷了,也不至于這般沒見過世面吧。”
紀禮說:“怎麼?你還見過比齊公子更好的箭術?”
那位唱反調的不是旁人,正是禮部尚書李茂宗的獨子李嗣,他素來與齊青不對付,處處與他較量卻奈何又處處矮人一截。
今天當着一群人的面公然嘲諷齊青,不知道的定以為他是個箭術高手。
“也不用親眼見。”他朝身後異服打扮的薩沙看了一眼,“久聞薩沙世子在戰場上的赫赫威名,馬術箭術都是一等一,不知可願意讓我們開開眼。”
薩沙早就迫不及待了,挽月公主前來祝壽卻因着身份不能與外男久待,便随女眷去了瞭望樓吃點心去了,初桐說的不假,挽月公主确實是人間絕色,一颦一笑都牽動他的心髒。
聽說裴國公府的射箭場從瞭望樓上能一覽無遺,他雖長得英姿挺拔,但男人的征服欲往往不在容貌,尤其是馬背上出來的铮铮男兒。
現下有人給他了台階,他自然樂意下。
“那有什麼不可的,我們東都男兒個個都是遊獵長大的,莫說站着不動,就是那靶子是移動的也能一擊即中。”
他接過弓箭,朝瞭望樓看了一眼,下一刻,箭離了弦,箭過無痕,卻叫離得近的幾人前額的發絲揚了起來,靶上紅心被穿了個透心涼,白羽箭穩穩的射在靶後的楊樹上。靜默片刻便是一陣喝彩。
薩沙嘴角勾着笑意,将長弓在手裡轉了轉,往後一抛,紀禮見薩沙的箭術這般了得,不免有些驚訝,許是驕傲作祟,他仍不死心道:“你這箭術的确了得,卻還不是一等一的,齊青的箭術雖不及你,但我谒都人才濟濟,未必都不及你。”
霍閑端起涼茶飲了一口,嘴角勾着笑意,說:“你惹紀禮不高興了?”
裴熠隻看着霍閑,沒有應答,霍閑又說:“他這個人可是計較的很,你一定是得罪他了。”
“你說什麼?”裴熠明知故問。
“當真不知道?”霍閑收起長腿,坐正了身體,湊近道:“就是玩玩兒,怎麼上升到及不及東都蠻子上去了呢。”
那邊,紀禮不服氣,挽起弓便要跟他比試,奈何他跟齊青水平差不多,一番較量不僅沒有掙回面子,反而讓薩沙出盡了風頭。
“你的箭術不錯。”薩沙說:“基礎紮實,隻是少有練習才比較生疏,若是用我那張六十斤的大弓練上三個月,便能在獵場上拔頭籌了,你的箭術是師承哪裡?”
薩沙還感謝他這次盛邀,并不有意與他較量,反而虛心請教,但他們哪知道這般言行在乖張的世家子弟眼裡那就是輕蔑。
“教我箭術的人就在這裡。”紀禮說:“你敢與他比麼?”
薩沙再次觑了瞭望樓一眼,負手昂首道:“你盡管叫他出來,若真如你所說,我便正好也請教一二。”
薩沙是鐵了心要“請教”,紀禮也是鐵了心要裴熠出手。
霍閑不動神色的看着他們,裴熠轉了轉套在拇指上的扳指,那枚扳指上又深深淺淺的痕迹,便是拉弓的時候弓弦磨出來的。
紀禮望着裴熠求助,裴熠并不說話,盡管這樣卻并不妨礙紀禮繼續,“定安侯閉着眼都能射成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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