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貝還在遠處的河面上,看到幾隻紫頭肥鳥,嘴巴扁長,看着像野鴨。
一聽到聲音,就立馬撲騰展翅地飛走了。
二人砍了根木樁,搭在河面上,這才真正地走出森林。再走一會,道路兩邊的建築廢墟漸漸地多了起來,他們應該是抵達原蘇家村的主村落了。
快接近深淵時,路上也開始有人影了,稀稀拉拉的,偶爾出現一兩個,背着行李往深淵方向趕着。
抵達深淵邊,已經有十幾個人等在那了,婦孺多,男性少。
有的人臉上挂着獲救的期盼和喜悅,有的人蹙着眉,看起來似乎沒那麼高興。他們似乎都認識,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堆,互相說說笑笑的聊着天,氣氛倒是意外的輕松。
原初貝和程年剛出現,就引起了一波騷動,兩個好看的年輕人,顯得尤為打眼,四面八方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來了。
程年默不作聲地用身子擋住原初貝,切斷四面八方射來的視線。
雖然人不多,但他們都太久沒見過活人了,莫名有點局促不安。
避開人群,最邊上站着一對孤零零的母女,存着打聽消息的心思,他們走到母女身側,深淵顯露在眼前。
筆直的國道兩邊原是山體,那場地震,讓山體和地面撕裂,塌陷,形成了這道寬至六十多米的深淵,長得不見盡頭,深不見底,形成了一道巨長的大裂谷。
可以預見,當時依托在附近的民房都墜毀了,真是人間悲劇。
地震裂谷形成的萬丈深淵,兩側的怪石嶙峋的懸崖峭壁,泛着紅的岩壁上,也長出了綠色小植物。
身側的大嬸,瞧着慈眉善目,臉皮黑黃,身子瘦弱,正發着呆面帶愁容。右手臂下圈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穿着粗布衣裳,臉圓圓的,眼神懵懂天真。
可以看出即使遭遇災難,她也被母親照顧得很好。
小女孩偷偷看向程年,剛對視上,立馬羞得埋進母親的懷裡。
大嬸感受到女兒的動靜了,這才發現身旁站了兩個臉生的年輕人。
她微笑地揉了揉女兒的頭,轉頭攀談,“诶,你們這是從哪來的呀,怎麼沒在村裡見過你們呀?”
“村裡?”以為她說的是原來的蘇家村,程年說,“我們不是蘇家村的人。”
大嬸愣了一下,搖搖頭,“我說的不是蘇家村。”。
她往左後方指了指,後面幾公裡處的高空處,飄着一道道白煙,“看到那煙沒,是那兒的村子。災難發生後,活着的人一直等不到救援,就一起在那建了個村子。”
說着歎了幾口氣,“哎,本來活下來的人就不多,冬天的那場雪災,又帶走了一批人。村子來來往往也就那麼點人,大家互幫互助,都知根知底。我是頭回見到你們哩,難道還有新村子嗎?”
原初貝輕聲解釋,“不是的,嬸嬸,我們倆在林子裡生活。”
“啊?林子裡啊,那你們倆命可真大啊。”
很快,原初貝就跟大嬸暢聊了一番,交流着求生和種田經驗。
原來,在她離開後不久,活下來的人就自發地利用建築廢料造房子,也靠着囤積和采集,漸漸地新村子裡安定下來。本來生活在這裡的人,大多是些老弱婦孺,去年暴風雪的時候,好些人沒扛過來,直接被凍死或者餓死了,如今村子裡,也不過百來人。
原初貝打聽到了,說是因為原居民就喜歡種地,有些田地沒被殃及到,還活了些作物。那些新村民就靠着這些作物種子,開墾新農田,種了玉米、高粱、西紅柿等等,種類比他們種的全乎多了。
在聽到廣播後,部分人覺得這樣過得挺舒服的,選擇留下。
至于選擇來這裡等待救援的人,大多是有牽挂的人。
“哎,這孩子成天吵着鬧着要爸爸,非要出去找爸爸,怎麼說都不聽。”大嬸幽幽地說着,語氣漸漸不屑,“有什麼好找的呢,我們母女倆在這裡相依為命不好麼?如果找不到了,我們該怎麼活下去呢?這麼久才派救援,外面的世界指不定更亂呢。”
原初貝沉默了一會,猜測着,大抵也是個不得不為之的傷心人。
程年也沉默了,大嬸提出的設問,一字一句正中靶心,直言出了他一直思慮的問題,氣氛陷入無言。
大嬸見年輕人都沒說話了,察覺到自己的失言。
她讪讪地笑了下,從身後的布包裡掏出三個紅彤彤的西紅柿,措辭安慰着,“來,這是剛結的西紅柿,洗幹淨帶過來的。你們也别太擔心,跟着政府走,肯定比現在穩定多了。”
原初貝接過西紅柿,也給她們分了些話梅。
等大嬸走後,笑眯眯地說,“這西紅柿看着就酸酸甜甜的,肯定很好吃,諾,給你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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