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又恢複了方才的甯靜,隻是莫名傳來的冷風消散了,前方原本濃霧籠罩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石門,九刈心中一喜,加快腳步走了過去,滿地寒冰都被踩出粉身碎骨的響聲。
九刈推開石門,一道盤旋而上的樓梯便映入眼簾,一路拾階而上,就到了第二層。
方才雖有驚無險,九刈卻不敢再大意,集中全部注意力打量着四周,就見這層的裝飾同第一層如出一轍,還是檀木伴着青燈,并無什麼特别,唯一不同的是,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燥熱,好似有一團火在他心中燒起,發出的暖流傳遍全身。
方才因嚴寒而劇烈收縮的血管此刻都一下脹開來,九刈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甚至能感受到脖頸處脈搏的強烈跳動,心跳也止不住狂亂起來,直讓他有些眩暈。
原來第一層的冰刀寒劍隻不過是這一層的鋪墊。
九刈越走越覺如踩在火上一般,一股一股熱浪迎面而來,将他的劍眉和睫毛都烤的彎曲了,但四周卻沒有見到任何火星,木制裝飾依舊呆闆地立在一旁。
水分在漸漸離開他的身體,他隻覺口焦舌燥,将領口都微微扯了開,卻也無濟于事,他的眼睛都已經燒的通紅,幹澀難忍直讓他想流出淚來,身體裡卻再沒有一點水分可以失去,鼻腔喉嚨裡更是如火燒般灼痛着,他的眼前已經開始朦胧起來,身子也仿佛支撐不住,劍撐着身體單膝跪在了地上,再找不到通往下一層的石門,他便要脫水死在這了。
原來不需多麼兇狠刁鑽的機關,隻肖一場灼熱大火的炙烤,他就會喪命,管他有沒有武功,在這般境地裡,無論是他還是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都是一樣的。
原來死去,竟是這般容易的事情。
然而有些東西比死亡先行一步到來了,就在他即将失去所有意識癱倒前,突然有數道熾烈白光閃過,九刈用盡全身的力氣撐着劍站了起來,就見四周方才還死沉沉地默立着的兩排燈托,此刻都轉了個身,露出了後面的圖案,是一個兇狠無比的虎面獸頭,正張着黑洞洞的大口,而一團團明晃耀眼的火球便從中噴發出來。
接着他腳下的地闆便開始裂開,他趕忙跳到一旁,檀木地闆迅速撕成兩半,中間赫然出現了一道火海,橫亘在整個房間中央,九刈退縮到一角,勉強能站住身子,卻不得不感受到更加熱烈的火氣從腳下滾滾湧上來。
他卻沒時間關心下面,那些火球盡數向他飛來,他隻能盡力躲着,卻不敢動作太大,稍不留神便會失足掉落萬丈火海,一瞬間便會化為灰燼。
濃濃火光貪婪地舔舐着他玄色的衣角,燒出數個大洞,氣浪也将他周身灼燒地萬分疼痛,那些火球卻還是不依不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似餓虎撲食般要将他融化在這漫天火光裡。
九刈邊快速躲避着邊急忙打量四周,依照機關的設定原理,此刻他既已觸發機關,也該有通往下一層的石門顯現出來了,可他遍尋數次,在這牆壁四周來來回回地看,都找尋未果。
一個火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肩上,九刈一下吃痛,腳步一滑,左腳就蹭到了地闆邊上,隻差一點便要掉下去,他頓時神經緊繃,趕忙用手撐住身後的牆壁,将左腳緩緩擡了上來。
火球數量明顯多了起來,他也明顯體力不支,他知道,自己再撐不了多久。
他最後向四周搜尋了一下,還是未見任何出口或能引出石門的機關,不由心下一沉,難道自己就要如此死在這了嗎?
不過是十八魂樓的第二層。
登時一道閃電在他腦中閃過,他突然低頭看向腳下的那一片翻湧火海,一個大膽的念頭便湧了上來,既然四周沒有出口,那出口必然就在下面。
九刈幽深的眸子緊緊盯着腳下貪婪張揚的火光,心想如此耗下去也是一個死字,倒不如賭一把。
就在下一個火球朝着他的面門砸來時,他縱身一躍,跳入了那片火海……
沒有想象中的燒灼滾燙,迎面而來的反倒是一股清涼,他睜開眼見四周依舊是那不變的裝飾,知道自己是來到下一層了。
長長呼出一口氣,萬幸,被他賭對了。
他站起身,揉了揉巨痛的肩,剛想喘口氣放松一下全身的肌肉,一擡眼便發現了這層的不同。
這層的高度竟比方才那兩層高了許多,一眼望去仿佛沒有頂,九刈心中奇怪,在外面看十八魂樓每一層都是同樣的高度,難道裡面偷工減料将幾層并成了一層?若真如此,倒是會省了不少力氣。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決了,一聲響徹天際的吼叫從他身後傳來,令整座樓都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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