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沁,于暖倒還有些局促,無論如何他都忘不了自己失手殺了江心。
“你沒事吧?可有哪裡不舒服?”于暖扯了扯嘴角,輕聲的問道。
于沁看着他,眼神先是一怔,而後便是一憂了。還不等于暖分辨他神色裡的意思,卻見他忽然走上前來,撲進了自己懷裡,哽咽了喚了一聲,“哥哥,你受苦了。”
于暖渾身一僵,手腳都有些不知該往哪兒放,聽到那聲熟悉的呼喚,隻覺得周身冰涼的血液都重新溫熱了起來。
“沁兒,你長大了。”于暖笑着道。
“我知道,我都明白,不關哥哥的事。”于沁說着這一年多以前就想對于暖說的話。
聽他這麼說,于暖心中倒是愈發愧疚,他覺得自己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于沁。這個異世裡待他最赤城的人,可自己卻在他眼前親手…
“哥哥,我隻有你了…”于沁撲在他懷裡說,死死的抱着他。
于暖這才擡起手撫了撫他的背脊,“都那麼大了,還愛哭。”
“我知道,都是因為我…”于沁止不住哭聲,聲音裡還有濃濃的歉意,“是因為我毀了酆擎的畫,導緻酆擎對你發難,一切才有了開端;是因為我畫了蓮湖圖被四殿下抓住,才有了四殿下要除你的局面;是因為娘奉皇命要殺你,你才協太子逼宮,都是因為我…”說到最後,于沁已經說不下去了,隻剩哭聲。
于暖順着他的背,安撫道:“胡說什麼,關你什麼事,你先好好休息,那麼久沒見,我們還有很多話要慢慢聊呢,休息好才有力氣聊啊。”
于沁閉着眼,流着淚,心中愧疚除不去。
于暖一直溫柔的安撫着他,好容易停止了哭聲後,于沁才又道:“哥哥,你别怪顧公子,本來我是可以逃的,是我自己想見你才沒有逃,顧公子真的照拂了我許多。”
于暖擁着他,怅然的應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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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邵凜忻見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面上立馬一喜。
顧南辰一見到邵凜忻的臉出現在面前,先是一愣,而後便清醒了過來,掃視了眼屋子裡盯着他的其與衆人。
“我去叫軍醫。”尤笠瞧顧南辰醒了,一面說一面跑了出去。
“将軍,您還好嗎?”顧籌和齊雲齊聲問道。
顧南辰坐了起來,神色泰然的問邵凜忻,“你怎麼來了?爹去堵達瓦,也該派安斯來才對。”
見顧南辰頭腦這麼清楚,邵凜忻懸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安斯是父皇的心腹,真正隻忠于父皇的人,父皇不會派他來的,既然如此,總要有個人來替換舅舅,我不正好。”
顧南辰沒有多說什麼,隻聽邵凜忻把事情仔細說了一遍,得知是于沁換了自己後,眉頭一擰,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現下該如何?”
顧南辰雖被于暖囚禁多日,但外頭的局勢卻十分清楚,“達瓦從嶺南入大渝,雖奪下了嶺南周邊幾座城池,但那些城池大多貧瘠,百姓不多,得知達瓦攻來,應該早就撤了,隻要父親守住肅州即可。肅州是真正進入大渝腹地的關鍵城池。”
“舅舅隻身去了肅州,肅州隻有五萬士兵,不知…”
“夠了,爹和達瓦交戰多次,自有把握,更何況,達瓦入了大渝也不見就是好事,畢竟他們對嶺南那一帶的地勢并不熟。”
聽着顧南辰的話,邵凜忻才算松了口氣,“舅舅那邊我自不擔心,但魯國這兒,于暖拿下了央州,央州雖也不算多麼富裕,但我大渝一而再的失去這麼多城池,總是不好的。”
顧南辰聽後,沒有什麼,隻臉色很是深沉。
邵凜忻瞧見,也不追問,隻說:“之前軍醫給你把過脈,說你傷了胃,于暖到底怎麼折磨你了?”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顧南辰的臉色更加深沉,“他沒有折磨我。”
邵凜忻明顯不信,想說一句“沒折磨你怎麼被他囚禁了這麼久”,但他也明白,這話不說為好。
尤笠帶了軍醫進來,軍醫說隻要好好養着胃就沒有大礙。邵凜忻這才松了口氣,囑咐顧南辰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讨論下一步該怎麼做。
待房裡隻剩了顧南辰一人後,他才将懷裡的小布包拿了出來。其實從他醒過來後他就感覺自己懷裡有個東西,現四下無人,他才将其打開,而後神情一痛。
那布包裡不是什麼旁的東西,全是與他相關的東西,從前于暖一直貼身收着,如今都還給了他。這裡面有一樣他覺得眼生,便是那個與他有幾分相似的泥人。
“暖暖~”顧南辰心髒抽搐着,他能想象的到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于暖拿着這個泥人發怔的模樣,甚至在那艱苦的流放路上捧着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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