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什麼九族!殺你一個就行了!”李靖梣突然瞪着眼,咬牙切齒地說。
“我又沒得罪你,幹嘛要殺我啊?”
“就殺你!殺你一千刀,一萬刀,以消我心頭之恨。”她把岑杙的臉當成了花生米,用巴掌夾住發洩似的揉圓搓扁,最後照她的鼻子一咬,疼得岑狀元慘叫連連。
這是什麼情況啊這是?
侍女在前頭帶路,引二人到客房休息。一邊走,一邊捂着嘴偷笑。這位岑夫人撒起酒瘋來一點不輸自家夫人,蠻橫程度甚至過猶不及。岑狀元捆着她走,她扭開,抱着她走,她掙紮,基本上走幾步就會被她撓幾?下。嘴巴上也不輕饒,一路都在含混嘀咕什麼“折枝”“花心”“輕浮”“浪蕩”之類的字眼,具體聽不太清楚,但不難猜是罵岑狀元的話。
岑狀元倒也好脾氣,甚至比自家老爺脾氣還好,夫人無理?取鬧時,老爺大多時候心平氣和,偶爾頂嘴兩句,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兒,但這位岑狀元的境界還要高?,非但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相反小娘子越罵她越高?興。
其實,她哪知道岑杙此刻的心思,李靖梣對她不管不問才是對她的最大折磨,如今聽她醉酒之際發洩怨言,無論氣也好,恨也罷,都教她覺得是心口溫熱熱的,她素日聽别人講“打是親罵是愛”,沒多少深刻的體會,此時方領悟是至理名言。
也不知鬧了多久,李靖梣胃裡的酸水翻湧上來,抱着木桶拼命嘔吐。岑杙見她面容扭曲、難受至極的樣子,總算明白了她當初見自己嗜酒時的心情,悔不該讓她喝這麼多酒。
待她吐完以後,用清水幫她漱了下口,又喂她喝了一杯醒酒茶。人稍微清醒了一點,岑杙心疼地幫她揉肚子,“以後别逞能喝這麼多酒了,知不知道?”
她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應了還是沒應。
岑杙知道她愛幹淨,哄着要幫她沐浴。給她解衣帶的時候,她忽然捉住她的手,怎麼都不肯讓她動。
“乖,身上黏黏的睡覺不舒服,先洗個澡再睡好不好?”
熟料,她攥着那隻手緩緩往上扯,直扯着貼到臉頰才?罷手,像小嬰兒似的枕在上面,蹭了蹭,喃喃地說夢話:“岑杙,你為什麼叫岑杙呢?”
岑杙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一絲溫軟的笑?,用另一隻手輕揉她的臉,伏低了身子湊到她臉前說:“你真的想知道嗎?”
“嗯。”
“那你聽好了,我隻說這一次。因為我父親姓岑,叫岑骘,他太有名了,連她的女兒都叫岑诤,所以,我不能再叫岑诤。我給自己取名叫岑杙。原本不是這個杙,是佚失的佚,這個杙是我後來改的,知道我為什麼要改這個名字嗎?”
“唔?”她鼻子裡發出一聲嘤咛。
岑杙笑?了笑?說:
“我在書上看到,杙是一種古樹,它的果實像梨,酢甜核堅,我看着就喜歡。”
“唔。”她嘟了嘟嘴,似乎聽了進去。
“不過,這并不是我最喜歡的意思,相比于這種古樹,我更喜歡它的本意,小木樁,它的一端很尖銳,所以可用來紮地、紮人、紮心。”說着在她心口處點了兩下,做了個“紮心”得示範。
李靖梣像是感應到似的,皺了下眉頭表達不滿。
岑杙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好乖,情不自禁在她唇際落下一吻,湊到她耳邊道:
“我父親曾說過,谏官是在刀尖上打滾的文官,他的敵人比戰場上看得見的敵寇更狡猾,隐藏得更深,所以,要想當谏官就要把自己削成一根尖銳的刺,讓敵人害怕他,畏懼他,無所遁逃。”
頓了頓,“當然,我給自己改名叫岑杙,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因為它倒過來是你。”
感覺扣在手上的力道蓦地收緊。岑杙開心得笑?了,直起身來,拿手指摩挲着她的臉頰,“乖,我說完了,現在讓我幫你洗澡好不好?”
她沒有?回應,也沒有再阻攔,岑杙便從容幫她解開衣衫,将人抱着慢慢地放進浴桶中。自己也脫了衣服跨進去,讓她倚在自己懷裡借以支撐,拿毛巾幫她擦洗身子。
手無意間觸到她身前的山峰,岑杙眼睛直了,盯着那對玫瑰色的山頂久久移不開目光,感覺懷裡人一動,她慌忙閉上眼睛,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将那股不安分的旖念逼退。徐徐吐了口氣,繼續循規蹈矩地給她洗身子。擦幹後重新抱回床上。
蓋上毯子,岑杙若有所思得凝視着李靖梣,似乎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她歎了口氣,“要是你沒有嫁入塗家該多好,我願意為你變成這世上最尖銳的小木棍兒,憑君驅使,赴湯蹈火。”可惜,一切都是妄念罷了,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對她産生觊觎,立場決定了她們,可能注定就要天生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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