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淮眯着眼笑:“許太傅這般踴躍,聖上一定滿意。”
“怎麼,請命時态度特别積極還有額外嘉獎嗎?”許一盞也随他笑,兩人笑意都不達眼底,但隔着褚晚齡,都笑得人比花嬌,“太師這麼愛讀書,說不定更能認識些奇珍異獸,不如與許某同行,你我強強聯手,東宮定能拔得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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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淮年方二十三歲,衆所周知的不擅騎射。
據傳顧此聲曾外出雲遊數載,歸家時與顧長淮首次見面,特邀小侄前往郊外縱馬騎遊。顧長淮當時的臉色十分難看,或委婉或直白地推拒無數次,反而惹了顧此聲不快,偏要問個理由出來。
然而身後的顧長淮久不應聲,那時的顧此聲性格還不似今時這般波瀾不驚,隻覺得他在挑釁自己,沒忍住眉峰一挑,複問:“長淮?”
顧長淮:“.........”
他幼時被馬啃過屁股,因此見馬則腿軟,也就不通騎射,在滿門名将的顧家一枝獨秀,直到後來靠文才博得皇帝青眼,才險險沒能淪落為顧家的笑話。
之後顧長淮叫了一名侍衛陪顧此聲同遊,又有其他長輩連哄帶勸地說了半天,出了名的冷面俏尚書才堪堪信了“被馬啃過屁股”的理由,勉強對外贊了一句“絕世孝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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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盞為了避免再被人傳流言,近日都格外融入同僚,因而這些無傷大雅的趣事逸聞也都傳進她耳廓。和對顧長淮愛恨不能的其他人不同,許一盞天天都跟顧長淮交接工作,一見他拉着太子下棋就牙癢癢。
初聞此事,許一盞心中大贊。
前有他顧長淮侍衛代孝,今有我許一盞替師代考。
大家誰也不必看低了誰,都是一般無二地好晚輩,值得表揚、值得在金銮殿上聖恩眷顧大肆行賞地表揚。
顧長淮的臉色果然一變,要不是褚晚齡還在他倆中間立着,許一盞猜他應該會立即令人擺盤備棋跟她殺個天昏地暗。
“太傅有此心意,學生已足夠榮幸了。”褚晚齡不着痕迹地一擋,含笑對許一盞道,“此番秋狝,應是醉翁之意,父皇下此旨意,或是為了試探太傅武功也未可知。”
許一盞颔首:“臣絕不丢殿下的臉。”
顧長淮獨立一旁,神色卻顯深沉,聽着許一盞鬥志昂揚意氣風發的回答,突然道:“太傅若去獵場,殿下也應随行。”
“......”許一盞不明所以,問,“所以?”
褚晚齡思考片刻,也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太師的意思是...”
顧長淮默一點首:“殿下以為呢?”
褚晚齡下月生辰宴,正是虛歲十四的時候,翻過十四歲的門檻,若是皇帝有心,令他入朝旁聽也是合情合理。而在生辰前在太傅的保護下參加一次秋狝,也是在百官面前大出風頭的機會。
他倆已是不必言明就能聽懂對方心聲的交情,許一盞在旁等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顧長淮最初的意思,然而褚晚齡已經先她一步回拒道:“不可。”
“殿下若能在秋狝中嶄露頭角,也有助于東宮威信,來日入朝,事半功倍。”顧長淮顯然不贊成他的選擇,“臣不明白,您為何拒絕。”
許一盞也忙插言:“殿下年輕,騎射絕非三兩日就能速成的技能。秋狝危機難測,若是出了什麼意外......”
“太子太保和您不都會陪殿下入場嗎?”
許一盞樂了:“我還沒見過太子太保露臉呢。”
“太子太保并無專人任職,學生的安全是由暗衛和禁軍一齊負責。”褚晚齡瞥了一眼窗外宮景,靜默的禁宮綿延不絕,他極目遠眺也無法窺見宮外的景色——自出生起,他還鮮少離開禁宮。
但出宮對他并非好事,除非立功,否則皆為無意義的徒勞。
顧長淮補充:“主要該太子太傅負責。”
許一盞白眼:“呵。”
她并不計較到底該不該她負責,而是褚晚齡的武功根底她比誰都清楚,就那三腳貓的本事,做個花架子唬人還湊合,真刀實槍地沖上圍獵場,這才是真正待宰的羔羊。而她能者多勞,當然不介意護着這位小太子,隻怕到時候褚晚齡出不了風頭,反而會丢人。
“太師,此事本宮自有決斷,提高聲望不必急于一時。”
顧長淮觀着他的神情,卻發現曆來不露聲色的褚晚齡竟然正偷眼打量許一盞的表情。後者毫無知覺,依然直直地盯着桌上的糕點,顧長淮做作地清了清嗓,道:“——好吧。就依殿下。”
和還在擔心褚晚齡安危的許一盞不同,褚晚齡早便聽懂了顧長淮的意思——太子不善騎射,隻東宮人知罷了。若是在秋狝時讓許一盞将自己的獵物分予褚晚齡,那麼虛歲才近十四的太子殿下定能拔得頭籌,讓百官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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