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被關小寶一鬧倒是被提醒了。她小時候一直對鋼琴表現出極高的天賦。她的鋼琴老師一直誇獎她有一雙天生彈鋼琴的手。從小學到中學每一個接觸過她的鋼琴老師也是對她喜愛有加。而莫非,她畢生的宿敵卻和她一樣,在鋼琴上有極高的天賦。每次有什麼表演她總被安排和她四手聯彈。她們明明不對盤,卻總是有驚人的默契,能完美的将演出呈現出來。現在想來,這大約真的是血緣在作祟吧。15歲前她總勤奮的練琴企圖有一天赢過莫非。15歲那年一次音樂展,名額隻有一個。老師決定這個名額在顧平安和莫非之間産生。顧平安苦練了幾個星期,卻最終沒能赢了莫非。莫非秉持着一貫沉穩的态度,憑借完美的發揮淋漓盡緻的演奏了《夢中的婚禮》。顧平安一直覺得羞ru,因為這首曲子對她來說難度不高,她特意選了肖邦的《幻想即興曲》想要以技巧取勝,卻不想卻輸的一敗塗地。她是學琴的,她自然是聽出了莫非彈奏的投入并且充滿了感情,和她純粹的&ldo;彈完&rdo;意義是完全不同的。因此她再也沒有彈過琴。十年來她都沒有再碰過,也不想去回憶那些她覺得屈ru的往事。但是現在想來。那時的莫非能那麼投入那麼富有感情的彈奏,多半與沈安平脫不了關系吧,因為那時候,沈安平因為顧平安的一句話和她在一起,卻又因為顧平安的一句話和她分開。夢中的婚禮,擁有過就足夠。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時至今日,顧平安終于懂得。顧平安走上了舞台,她優雅而安然的坐在鋼琴前,揭開琴蓋,黑白分明的琴鍵明明十年沒有碰過,她卻一點也不覺得陌生。一種天生的熟悉感撲面而來,誘惑她伸出自己的雙手。她最後看了一眼沈安平,也最後看了一眼莫非。随後安然的閉上了眼睛。她手指上每一分的觸覺都是熟悉的。她彈奏的音樂最先通過的是她的心。仿佛置身于夢境中,她随着音樂進入那凄美的故事,劃過天際的流星,美麗的公主,純潔的愛情,以及悲傷的結局。夢中的公主最終嫁給了王子。而留下的,是夢吧?也許,也許有夢就足夠了。顧平安突然對莫非的敵意小了些。十年前的莫非也不過是個小女孩。她對沈安平的感情幹淨而純粹,她交付的是自己的心,而沈安平何嘗不是狠心的踩碎。也許是報應,如今她這個罪魁禍首,以同樣的曲子感受着同樣的心情。指下的音樂輕緩動人,顧平安的心情随着曲調起伏,直至結束的那一刻。音樂停止了,她的眼睛卻還是沒有睜開。因為眼淚,已經悄悄的積蓄在眼眶裡。良久,她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才揚起笑容站了起來。在場所有的人爆發出雷鳴的掌聲,明明是大家都耳熟能詳的曲子,卻因為她的彈奏帶來不同的感受。顧平安垂下頭阖上琴蓋,從舞台上走了下來。一直坐在壽星附近的男人一手攬上壽星的脖頸:&ldo;小子,不錯啊!知道先下手為強了!這妞兒真不錯,和那些個豔俗的不一樣!&rdo;關小寶哧鼻的冷哼一聲,心想這世界上天鵝雖不少也比不上癞蛤蟆多,玩過幾個傻逼女人就真以為自己是情聖了還。還不待她發作,關大寶已經輕蔑的笑出聲來。他推了一杯酒到壽星和那男人面前,&ldo;許三少,真看上了?&rdo;他揚揚眉往顧平安的方向示意。壽星許三少意味深長的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關大寶又是一笑:&ldo;你知道這丫頭叫啥麼?&rdo;他不等回答就自顧自的說:&ldo;提醒一下,她姓顧,叫顧平安。&rdo;許三少有些疑惑的望向關大寶。倒是他一旁的男人突然警醒了過來,幽幽的說:&ldo;方才還沒注意,現在聽聽覺得有點耳熟。前段時間沈安平結婚的那丫頭……&rdo;他說着說着,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沈安平一眼。他雖還是波瀾不興的把玩着打火機,但他整個人已經散發着不悅的森冷氣息。關大寶痞痞的一笑,一拍大腿:&ldo;诶!别說!你他媽記性還不錯!還真就是一個人!&rdo;&ldo;啊?&rdo;那人雖是懷疑,但被證實的那一刻還是震驚了,他驚呼出聲,随即又收斂了表情。隻讷讷的打量着沈安平、莫非以及快要回到位置上的顧平安。顧平安安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不是沒注意到衆人驚詫探究的目光一直圍繞着自己。她擡眸,和莫非若有所思的目光碰撞。她由衷的對她一笑,而莫非卻難得沒有禮貌,并沒有報以笑容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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