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與他師尊同出一轍的動作,把楊師兄拎到了身邊。
沒有光芒沒有劍氣,那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碾壓,輕描淡寫,楊師兄右眼的光芒甚至都沒來及完全暴發,就已經被他仿佛擦去情人眼淚般,溫柔地撫平,春風化雨一般,毫無痕迹。
一擊失手,楊莩尹收回手,不再反抗。
對面絕對是一個徹底的人仙,不是蘇晚那種天賦是命多的水貨,與其把白水仙長老叫出來被一起抓住,不如安靜地和他一起走,看路上有沒有什麼機會逃走。
與風青秀對視一眼,楊莩尹與他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那男人也輕輕點頭,算是滿意,随後,他伸手,在空中随意一劃,那無法形容的瞬間,天地變換,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九淵口。
“走吧。”那清俊的男人當先,沿着那條小路走下。
風青秀看着那深深的溝壑,那裡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呼喚着他跳下去。
“不要看那裡。”那男人伸手遮在他眼前,用溫柔如水的聲音緩緩道,“那是歸墟之口,下去,便不知落到何方何世,再難以回來。”
“前輩,您也是人仙之數了,”風青秀轉過頭,神色懇切而又真誠地道,“又可必行此要挾之術,平白輸了氣勢。”
能在一個照面解決楊師兄的,肯定是師尊那一級的人上之人,又何必用要挾的手段去見師尊,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若能與我坐下好談,我又何苦帶上你與他。”那男人微微苦笑,搖首說,他長發漆黑,隻是随意紮在腦後,那擡頭低眉間,都優雅如歌。
“但這樣豈不是更激怒他。”風青秀憂心道。
“他并不容易激怒,我其實,隻不過想确定一事罷了。”那男人似乎想摸摸他的頭,安慰說。
風青秀偏頭一躲,雖然知道躲不過人仙的手,但也要明确出自己拒絕的姿态,他的身體是師尊的,豈能随便來個人無禮。
見他拒絕,那男人也不勉強,隻是收了手,默默走在前方。
他的身體似乎有無形的光華,讓周圍陰霾消散開去,在他身邊數裡,神念都可以暢通無阻。
風青秀沉默了一會,忍不住問師兄:“我上次學習陣法,總是有問題,楊師兄你知道為何野星花墨水總是寫不下去麼?”
這是他們玩咒法經常說的暗号,野星花是昆萊開發出來的一種符咒專用墨水,用來寫符咒之名,并不是寫陣法的,而唯一寫不出來的原因,就是不知道什麼名字。
這句話明着是讨教,其實是問你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嗎?
楊莩尹點點頭:“我也不知道,但想來是中間沒寫好吧,再寫一次應該要不了多久。”
他回答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這人的名字,但想來是中洲的,與那幾個成名久的對不上号,應該是大玄那個年輕的人仙吧?
“原來如此。那為什麼會寫不好呢?”風青秀問師兄這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你知道嗎?
“寫砸了吧?”楊師兄表示不知道,但反正沒好事,“寫法符總要平心靜氣,急不來。”
楊師兄說:我們不要急見機行事。
“我知了,多謝。”風青秀點頭。
于是又安靜許久,一路上有不少鬼物來來去去,但風青秀與楊莩尹都各自收拾了,完全不用别人幫忙。
終于,不久之後,他們走到淵下的無邊蒿草地裡。
楊莩尹眸光微微一縮,因為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是原來他與昆萊衆人一起下去的地方,他可以用符陣之法找到當年的黑巫地,但也耽擱了許多時間。
但如今這個人,直接就來到這巫族所居之地,而且不遠處便是一枚昆萊道種,也不知道是哪位遺落,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心中憂思更重,靠近了風青秀一些。
“還請大祭祀止步,”不遠處傳來一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陰影中有一名赤身的高大男人,手持一熊頭巫杖,擋住去路,“前方是我巫部之地,按古年之約,大玄禁令,你若入内,便是死罪。”
大祭祀點頭:“然而,大玄早就亡了。”
“大玄已亡?此話可以騙過那些道門人仙,你我卻心知肚明。”那名巫人平靜道,“否則,你何必來此?”
“那你為何阻我,隻有大玄徹底亡故,你我才有真正自由,”大祭祀淡淡道,“世間之事,因果輪轉,三生三世法典真意,你比我更清楚。”
“正是如此,所以您更該讓那位道主知曉你的誠意,”對面的巫人點點頭,“分則兩傷,合則兩利,您也并非沉溺仇怨之人。”
“傷人者對被傷者談恩怨分明,未免太無恥了,”大祭祀拒絕他的提議,“所以,巫湛,你還不讓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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