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何安平一點也沒被他吓唬到,倒是品出點不對勁來了,眯着眼睛道:“你工作出問題了?”
“我說了不要你管。”
“丢了工作你靠什麼吃飯,讓年年賺錢養你?”
費建明再也忍不住了:“我沒丢!我,我自己辭職的!現在在公司裡上着班呢!”
他的嗓門實在太大,費承章裝死都裝不下去了,将眼睛睜開一條縫,跟前站着三個人:左邊是兒子,面紅耳赤、氣喘籲籲;中間是兒媳,一年到頭回不來幾次,滿臉“我就是冷心腸不給任何人留情面”;最右邊是費嘉年,見慣了這種大場面,倒是全場最自然的一個。
雙方似鬥牛僵持不下,費嘉年則從最開始就放棄勸架了,老爺子痛苦地呼出一口氣,正要發話,突然注意到門口卡着個圓滾滾的腦袋,看起來挺眼熟,應該是見過的。
“……小紀?”
作者有話要說:隔日更!
☆、蝴蝶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病房的推拉門薄薄一扇,擋不住費建明和何安平夫婦針鋒相對的争執,自然也擋不住進退兩難、無所适從的紀南。
來醫院純屬臨時起意。林婉約她在旁邊的商圈吃飯,她都快到了,又接到林婉的電話說要去确認婚禮伴手禮,左右也無事可做,正好前兩天費嘉年說他爺爺手術一切順利,不如去看看病人。
這麼想着,紀南一打方向盤,拐進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萬萬沒想到自己當了回不速之客。剛把門拉開一條小縫,裡面的兩位大嗓門就響了起來,接着戰争迅速升級,她作為無辜群衆,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費嘉年的爸媽真厲害啊,五十多歲的人了,吵架還不分時間地點中氣十足,看來身體挺好。
她沒來得及縮回去,費老爺子眼睛夠尖,一聲“小紀”把她暴露在了一屋子人的視線下,當然也包括費嘉年,面無表情,臉上像落了霜。說來奇怪,隔着五六米,紀南卻仿佛從他眼裡看到自己,趴在門外偷聽别人家事,鬼鬼祟祟。
她下意識地挺直了背,拉開房門走進去。
費嘉年的爸媽上一秒還吵得你死我活,見來了兒子的朋友,立刻偃旗息鼓,頗為和藹地讓出座位請她坐,紀南趕緊揮手:“您坐您坐,我都坐一天了,站會兒。”
何安平給兒子遞了個眼色:“年年……”
“紀南,我高中同學。”
一聽這個名字,費建明就有數了:“就是小紀幫我們跟醫生打招呼的對吧,哎呀,費嘉年也不跟我們說,小紀吃飯了沒啊?叔叔請你吃飯吧!”
叔叔請我吃飯,我再帶上個林婉,林婉不得把我現場當手撕雞撕了?
紀南心裡暗想,臉上禮貌地笑着拒絕:“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等會兒跟我朋友約好一起吃晚飯。”
“哎呀,那叔叔請你們倆吃飯!吃點好的!”
費建明非但不擅長讀空氣,連紀南臉上為難的表情也讀不懂,何安平聽得耳朵疼,打圓場道:“小紀今天還有事,還是等爺爺出院,我們全家再好好謝謝你吧。”
“這怎麼行,改天是改天,今天費叔叔也請!”費建明今天接二連三地被妻子下了面子,現在就是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陰陽怪氣地豎起毛發:“叔叔雖說也就賺這麼點工資,請頓飯還是請得起的。”
壞了壞了。
紀南恨不得原地刨個洞鑽進去,雖然不清楚這二位之前有什麼過節,但這點敏感性她還是有的。眼看着費嘉年他媽的臉拉了下來,紀南清了清嗓子,試圖開口:“真的不用……”
“你們倆都早點回去吧。”
一屋子嘈雜的人聲裡,費嘉年的聲音像冰川融水。父母仿佛剛剛發現房間裡還有這麼個大兒子,彼此都收了聲,臉上的表情也非常不自然,何安平輕聲叫:“年年……”
費嘉年竭力忍住,才不讓内心的厭倦流露出來,“你們先回去吧,我送紀南下去,有護工在這兒,沒事的。”
費建明嚅嗫着還想再說點什麼,費嘉年的耐心已經耗盡,撥開父母,抓住紀南的手腕把她從風暴中心拎了出來。
紀南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個壯年男性,費嘉年的手勁挺大,抓得她一路從病房裡逃到電梯口,卻也不松開,她從電梯門上看到他的倒影,垂着眼睑,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哎。”
費嘉年如夢初醒:“嗯?”
“手能松開嗎?”
他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攥着紀南,立刻松了手。
電梯到了,費嘉年擋住門讓她先進。裡面隻有他們兩個人,電子屏幕上放着醫院勤洗手、多通風的衛生宣傳片,在病房裡發生的鬧劇太離譜,費嘉年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隻能看着樓層号緩緩變動,在心中默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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