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去找你,你倒是喜歡湊上來,滋味如何?”
沒有一句回答,嚴之初拔出了胸口的木簪尾。望着這斷口,胸口愈發疼痛起來,這還是顧京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如今按着當初斷口的位置,再次一分為二,尾端在自己的胸口,而首端在顧京的手中。這已然斷開的木簪,任憑如何修補,一經動作也終究會再次斷開,因為這斷痕根本無法修補。
嚴之初離開了。
經過幾人的趕路,幾人終于到了沈白澤落腳的客棧。嚴之初先去看了看南疆男子的情況,身體已然在自己的藥方下開始好轉,這樣就好,嚴之初感覺自己放下了一塊胸口的大石,不由有些慶幸,這樣顧京也不一定非要成為這活人蟲的器皿。
那邊,沈白澤和章書珩卻是知道了趙梓敬和衛謀安的情況,在沈白澤關心兩人的時候,章書珩先出去了。沈白澤随後去尋嚴之初,卻在房間外聽見了章書珩和嚴之初的對話。
“。。。你将器皿帶回來了?為何還不趕快替換?”
“現在活人蟲在他體内很安全,而且他在這幾日的藥理調養中也逐漸開始恢複了,替換可以先暫時放一放。”
“放一放?這人調養了這麼久都依舊如此這般病容,如何可以上路?若是突然再遇見什麼情況,保不定這活人蟲如何存活?現在換上健康的器皿,也更有利于我們接下來的行程。”
“器皿難尋,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也好有替換的方案,現在替換,隻會浪費。”
“浪費?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帶回的器皿根本就是顧京。嚴之初,你有沒有想過白澤的病不能再拖了!我苦苦尋藥,就是希望早一日,白澤能夠少受一日苦。可你呢?為了自己的私欲,你卻忍心看着白澤日日受苦。嚴之初,你是否忘記了你這些年的承諾!”
“我沒忘!”
“你沒忘?沒忘,那你為何要拖延?你就這般将那顧京放在心上?可你不要忘了,顧京從頭到尾對你隻有欺騙,顧京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他是冥宗顧願歡,機關算盡的械門顧願歡,殺過多少名門正派,傷過多少無辜民衆,你僅僅為了幾個月的相識,便将白澤所受的苦抛諸腦後。就算你内心搖擺,但是你如今看看你的兄弟,趙梓敬被他們重傷,現還在養傷。衛謀安更是直接被他砍斷一隻手,堂堂漠上刀傳人,如今餘下時光隻能苟延殘喘,天之驕子淪為廢人,嚴之初,這一切都是你心尖上的人幹的,你好好看看!”
“我知道顧京是冥宗之人,但現在替換确實浪費了一個器皿。”
“我不管你是如何打算的。我們再也沒有可以停留的時間了,現下替換可以最大程度加快我們的進程,如果繼續将活人蟲保留在他身體裡,我們怕是半年都到不了懸醫谷。”章書珩快步行到嚴之初眼前,看着眼前人的雙眼,“嚴之初,我問你,到底是白澤重要還是顧京重要!”
“顧京。”身體比思想先行一步,嚴之初脫口而出。
再多的話,沈白澤也是聽不下去了,他隔着窗紙,看着屋内嚴之初的背影,眸光愈發動搖,最終轉身離開。
當天夜裡,南疆男子突然口吐鮮血,病情加劇。嚴之初把着脈,手指的冰涼逐漸傳到了他的血液裡。。。
“你還在等什麼?”章書珩一句話打破了屋内的平靜。
嚴之初沒有擡頭,看着手下的人。在章書珩忍不住再次催促的時候,一聲“開始吧。”出口,仿佛從胸膛裡剖出一般。
嚴之初去了顧京的房間,裡面顧京躺在床上閉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夏雨眠正在為顧京手腕處上藥,蘇幹在一旁看着。嚴之初一進門,夏雨眠便下意識擋在顧京身前,“你們過來幹什麼?”
嚴之初沒有搭理,一把将夏雨眠拉開,将床上的人抱起。夏雨眠想要上前,卻被蘇幹從背後偷襲擊暈過去。
顧京被帶到了南疆男子的房間,準備替換器皿。嚴之初隔開男子的手腕,看着鮮血湧出,而後轉向了顧京,望着眼前人熟睡的臉,這幾日來因為顧京一直都無法安眠,夏雨眠便配置了藥物每到晚上便安撫顧京入眠,眼下顧京已然睡着,希望這轉移過程可以好受些,夢裡少些疼。
一刀将顧京的手腕割開,血液染紅了白腕,一滴一滴濺在地上。嚴之初取藥分别敷在男子和顧京手腕處,一團鼓鼓的半球從男子的衣袖裡鑽了出來,藏在皮膚下,突起着,移動着,向着傷口的位置緩緩移動,在快要到傷口的時候,嚴之初一把将顧京的傷口覆上,男子手腕處的突起消失。
嚴之初将顧京的手腕翻開,赫然一個鼓包呈現在顧京的手腕處。嚴之初将傷口位置的藥膏擦去,包紮起來。那鼓包不再在傷口位置處停留,向着手腕,向上移動,沒入了衣袖下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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