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沅合起手中折扇,微微擡起這牧子期的下巴,讓他直視着自己……
四目相對,眸中是說不盡的缱绻旖旎,葳蕤潋滟。
周遭寂靜無聲,偏殿内侍候的宮人,也早已悄悄退了下去……
第4章本色這大概就是,帝王本……
牧子期似乎深愛淺藍色的長衫,腰間那條淺白色卷雲紋的織錦也恰好到處地束着,露出他風流動人的腰線。
這個男人,似乎不能細觀,朝沅看不見也便罷了,每每隻要一見,這心神便總是不受控。
随着朝沅的漸漸欺近,牧子期還是那副淡然清冷的模樣。
他不知道,他越是這副模樣,便越容易讓人把持不住。
朝沅幹脆伸出手,将人攬入懷中,兩相呼吸交映,再清冷的人,這會兒也亂了幾分。
朝沅特别滿意他這副晃神的樣子,她笑了一笑,輕聲問道:“朕覺得,你可不像是個正經的道人。”
牧子期的手被朝沅拽着,他隻好放棄作禮,垂眸答道:“草民的确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道人,無門無派,也沒有一直潛心修道,隻是被雲翠觀的長老收留了幾年,這才略懂些道法。”
“既是半路出家,為何王君還要招你入宮講道?”朝沅的手松開了些,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肆意。
牧子期也回神,鄭重回道:“草民隻聽元大人提起,說是王君很喜歡論道。雲翠觀修行的道長不下百人,元大人說,草民最合她的眼緣。”
牧子期口中的元大人,便是王君的長姐元堂,如今在朝中任兵部尚書。元堂素日裡的作風,便不太檢點。府中除了正夫和一群豢養的夫郎之外,外面還養了不知多少個外室。
朝沅的面色不大高興,她輕睨了牧子期一眼,沉聲問:“那元大人見你之後,可還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
牧子期老老實實作答:“元大人隻說入宮要遵守規矩,之後便讓元府的人直接引着入了朝陽宮給王君講道。”
朝沅神色稍緩,這才輕笑一聲:“元堂這人,眼光向來毒辣。”說罷,朝沅這才徹底松開了他,轉身坐上了偏殿内的長塌,居高臨下地看着牧子期,又問:“昨夜之事,你可有何解釋?”
牧子期拱手道:“想必,芒星總管已經将昨夜之事禀告陛下了。草民人微言輕,不敢辯駁半分。”
朝沅嗤笑一聲:“當着朕的面,你不是挺敢的嘛?芒星如何說都不要緊,朕今日,隻想聽你說。”
窗外細碎的光影灑進内殿,散落在牧子期的身上,竟有幾分清涼細碎的美感。
他依舊是挺直着腰闆,拱手回道:“草民并非如總管所言那般,是故意進入陛下寝房的。是王君告訴草民,讓草民好好侍奉陛下。”
“他讓你進去,你就進了?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你都不怕死嗎?”朝沅問。
牧子期道:“草民不得不做,王君知曉草民的心思,知曉草民心中愛慕陛下。況且,草民的師父也在元大人的手中,草民也不得不順着王君的意。”
朝沅拄着下巴望着他,似笑非笑道:“你可知,诋毀王君是何罪?”
牧子期猝然擡眸,與朝沅對視,他的眼神無畏無懼、坦坦蕩蕩:“知道,草民犯得已是死罪,諸多罪行加身,也不怕再多這一樁。”
朝沅低着頭看了一眼手中折扇上的山水畫,畫中無飛鳥無走獸,除了一顆枯樹之外,并無任何活物。
朝沅透過扇子慢慢看向地上跪着的人,這清冷幽寂的意境,倒是跟他的氣質十分相配。
朝沅不知低頭沉默了多久,這才合上折扇,點了點自己身側的位置,對着牧子期道:“坐過來。”
牧子期微怔稍許,這才緩緩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朝沅的身側。
朝沅勾了勾嘴角,将這可人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她細撫着他腰側的曲線,漫不經心道:“你用的是什麼香?朕今日總覺得,這個味道一直萦繞着,倒也好聞。”
牧子期略顯拘謹,垂眸回道:“回禀陛下,應是桔香。草民素日喜歡吃桔子,也喜用陳皮入藥。時刻沾染,身上便常有這個味道。”
朝沅欺身聞了聞,輕聲笑了:“朕很喜歡。”
朝沅的手慢慢往上,順着曲線一下一下地,摸到了他細長漂亮的脖頸。
清遠侯說得對,牧子期不同這宮中的其他男人。朝沅若是想要處置了他,隻需這手下稍稍用力,便可将這人一擊斃命。
隻是,這般美好出塵的男兒郎,她還真是舍不得。
其實從剛才踏進這殿内看見這牧子期之後,朝沅就一直在克制。
她告訴自己,重來一次,可千萬不要再被男人迷了眼。
可是美色當前,誰又能忍得住呢?這大概就是,帝王本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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