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辛随冷酷道,“你明天下午三四節有課。”
何少爺震怒:“你怎麼又知道了!誰賣我課程表啊!”
遙遠的某個畫室裡,餘康哲倏地打了個噴嚏。
但辛随當然不會輕易出賣隊友,面對何景樂十分明顯的不高興,他隻是笑眯眯地講:“等上完課好不好?上完課我就來接你吃飯,明天清川路晚上還有限定巡遊市集,國内似乎一共隻挑十個地方辦,帝都是最後一站了,我想應該會很有意思。”
“真的?”
何景樂有點興趣,意思意思地答應了;他答了好,轉頭就要走,可背影還是怎麼看怎麼垂頭喪氣——倘若有條尾巴,那這會兒恐怕已經耷拉到地上了。
哎,好可憐的小狗哦。
辛随眼睜睜看他磨蹭了五分鐘,走出去不到兩米半,心裡直發笑,于是緊急叫了停:“景樂,等一下。”
“幹嘛?”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何少爺不幹了,“你讓我等我就等,我們家隔壁大黃都沒被這樣使喚過呢!”
“呃,大黃是……?”
“鄰居家的金毛狗!”
何景樂氣勢洶洶地一回頭,想假裝自己不樂意,結果沒能藏住,猙獰眉目下呲着一口大白牙,絮絮叨叨地往回猛沖:“好吧好吧我來了!……就知道你離不開我!”
辛随被他一腦袋撞得後退兩步,轉頭悶咳了兩聲,終于也沒能忍住笑,十分大方地點頭:“嗯,我離不開你。”
這下可給小何少爺整不會了,他茫然地張了張嘴唇,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啊……哦。”
他戳辛随的肋巴骨,低頭時能叫後者看到一點柔和齊整的發旋:“那、那你還想幹什麼啊?”
“幹什麼?”辛随似乎在思考,他便十分認真地等待下文,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後才聽到辛随說,“好像也沒有要做的事情。是我看你走,不舍得,想和你多待五分鐘。”
他腦子裡嗡的一聲,徐徐冒出股白煙,宕機了。
跟個炸毛刺猬一樣的小何少爺就這麼被辛學長一點一點把刺給捋平了;距離約定好的五分鐘早就過去,可兩人誰都沒先提,無所事事地蹲在路邊看螞蟻搬家,又去摸灌木叢上綠葉鮮明的紋路,良久,何景樂悶悶不樂地道歉:“對不起啊,辛随,我又犯臭毛病。”
“沒關系。”
蹲了太久,辛随的腿都在發麻,他站起來杵着膝蓋,哄小孩似的摸了摸何景樂的頭發:“沒人規定這也算錯誤的一種,我知道,有些時候,你隻是想要有事情可以做,不是嗎?”
何景樂順着他的話想了想,點頭承認:“也許吧。…而且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人一變得無聊就讓人讨厭,我知道。”
“怎麼會。”辛随失笑,“再說了,你才認識我多久啊。在這之前呢?你沒遇到我的時候,都在幹什麼?”
“等你來。”
何景樂突然認真了一點:“辛随,我一直都在等你來。”
“……”
被對方明亮的眼睛注視着,辛随罕見地卡了殼,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如有些時候他面對何景樂過于直白熱烈的感情,會下意識地想要先逃避,優先等時間将其沖淡;這次也一樣,他呼吸停滞,很久以後才偏開頭,眼簾低垂,微不可聞地笑了聲:“淨說傻話。”
“之後呢?”辛随故作輕松地将這個話題揭過,“現在我就在這裡,你還想要做什麼?”
幸虧何少爺腦仁不比核桃大,思考難題時轉不過彎,不然恐怕又要為這種有關愛和等待的話題論證而傷透腦筋;他被辛随的後一個問題難住,好像第一次正視這個與人生相關的問題似的,過了會兒,老實巴交地說:“想成為一個對國家有貢獻的人。”
“……”
辛随都蒙了,感覺黑色的字怎麼還越看越紅,好懸沒把自己原本想說的話忘了,呆滞半天,才接過對方的話頭,繼續往下道:“嗯…也不錯,這不是很好嗎?所以這位小同志,要為國家做貢獻,是不是也得先好好學習?”
“一定要學習才能有貢獻嗎?”何景樂沒忍住插了句嘴,“我就去路邊撿垃圾不也挺好的麼?”
“……不行!”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大晴天打孩子閑着也是閑着,辛随額頭迸出根小青筋,正要開口講話,讓這小男孩知道知道什麼叫盲目樂觀不可取;何景樂手機倏地又響了,而且,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有面子,還能被小何少爺給設置個專屬彩鈴,此時,兩人同時聽到一個聒噪的女聲飄揚在風裡:“紫微星!紫微星!紫微星!”
紫微星是什麼東西,好耳熟!辛學長茫然。
何景樂在一陣吱哇亂叫裡面不改色地接起了電話:“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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