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罪魁禍首,就知道是這個魏菀絮!弘曆瞪着她,後者卻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即使忙用手帕捂住那笑顔也如同這五月開的正盛的海棠一般,讓人目眩神迷。魏菀絮的聲音就好像在撒嬌一般,猶自辯解着:“皇上,嫔妾也是想讓其他的妃子心疼您一些呀!”“哼。”弘曆還不想承認自己一瞬間看她失神,别過頭沒好氣兒的道:“谄媚之語,難道朕不知你是故意讓他們沒輕沒重的伺候朕,念起你的好來麼。”魏菀絮眯起眼睛看着她,柔聲說道:“好嘛,是臣妾錯了。”弘曆打量了她半晌,忽然張開手,不耐煩的道:“還不過來。”女人就是麻煩,還得讓他先開口,沒眼力見!魏菀絮看着弘曆有些孩子氣的樣子,心動不已,但身上這血腥氣……魏菀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他身旁。弘曆一把抱住她的腰,用力一拉讓魏菀絮坐在他腿上,把玩着她潔白的小手漫不經心的說:“這幾日,想朕了嗎?”約莫有快十天的時間弘曆沒有駕臨延禧宮,但若說想他……魏菀絮汗顔,不得不說這幾天竟忙活該如何應付傅恒,倒真沒得空想起弘曆。可此話自然不能在弘曆面前說,魏菀絮嬌俏一笑,略有些羞澀的說:“嫔妾自然是時時刻刻念着皇上。”弘曆看着她粉面微紅,美不勝收的模樣,心下微微一蕩便要親上去。魏菀絮睫毛顫了一下閉上眼睛,靜靜等待弘曆的侵襲。但意外的,竟沒有動靜,魏菀絮有些奇怪的張開眼睛,卻見剛剛還挪喻着瞧她的弘曆此刻面色微僵,看着她的神色竟有些陌生。“……皇上。”魏菀絮心中一緊,有些局促的問道:“嫔妾哪裡不對嗎?”弘曆靜靜盯了她半晌,輕聲問:“你方才去哪兒了?”尴尬的沉寂半晌,魏菀絮面色微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強笑着說:“嫔妾……去舒貴人那裡了呀。”弘曆忽然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容并無半分和煦之色,他冷冷的看着魏菀絮,聲音中再無半絲溫度:“魏菀絮,你可知欺君是何等罪名?”心中‘咯噔’一聲,魏菀絮忙從弘曆身上起來跪了下去:“嫔妾不敢。”“舒貴人?”弘曆猛的站起來,因為她的欺騙有些怒不可遏:“你去舒貴人那裡幹什麼了領子上竟沾染上了血迹!?還一身的污穢氣兒!魏菀絮,誰給你的膽子騙朕?”魏菀絮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緊緊咬着蒼白的嘴唇不敢回話。她……她太大意了!領子上竟敢沾染上了血漬來見弘曆,不把他氣到才怪。弘曆見她跪着低頭不語,沉默半晌聲音低低的道:“可要朕現在宣舒貴人來你延禧宮,一探究竟?”“不!”魏菀絮終于忍不住擡起頭,神色哀求的看着弘曆,聲音同她的身子一般微微顫抖:“皇上,是嫔妾錯了,嫔妾騙了皇上。嫔妾……嫔妾方才其實是閑來無事,便在禦花園逛了逛。巧的是碰到一位公公教訓他徒弟,小小年紀被打的皮開肉綻,嫔妾不忍便上前阻攔了一番。許是那時候不小心濺到身上的,見到皇上來時嫔妾便知自己身上帶着血氣不便面聖。但……但嫔妾不敢不見皇上,請皇上責罰嫔妾。”弘曆看着跪着直勾勾盯着地面說出這一席話的魏菀絮,神色陰晴不定,半晌才冷笑一聲沉沉的道:“罷了,你不愛說實話朕也不勉強。但欺君之罪,不可不罰。”魏菀絮心下一沉,擡起頭來強笑道:“皇上請責罰,本就是嫔妾錯了。”弘曆思索着,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他半晌後突然笑了:“你不是喜歡‘路見不平,無事閑逛’,那朕就罰你閉門思過,無旨不得擅出。”魏菀絮心中大石落地,但不敢在弘曆面前稍稍展露,低聲謝恩。“魏菀絮。”弘曆沒了讓她侍寝的意思,直直的就要走,但走到門口又忽然停住,背對着她說:“你在這宮裡好好想想,該如何與朕對話。若你還執意用今天這借口搪塞朕,就不是這麼簡單的罰了。”他在‘罰’這個字上加了重音,聽的守在門口的小憐心中忍不住渾身一顫。屋内的魏菀絮心中也大起大落,七上八下,直至弘曆已經走了,也呆呆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禁足夜班時分,魏莞絮妝容衣着齊整的呆坐在燭火前,怔怔的看着這夏季悶熱,忍不住偷溜進來在旁邊圍繞的小飛蟲,眉間郁結的氣息揮之不去。她今日是真的惹惱弘曆了,但那般緊迫的時刻,她既不能說出是因為張常在的緣故,也隻能信口胡編了。畢竟張常在之言論,連她都沒有查證過此間虛實,怎可輕易捅到弘曆面前徒增變數?“哎……”魏菀絮若有所失的喃喃自語:“若是韓臨還在一旁伺候的話,有些事就好辦多了。”韓臨是她長春宮原來的掌事公公,負責一應大小事務把長春宮内外打點的井井有條,兼顧千裡眼和順風耳兩個職位,真正沒少替她分憂。如今她為張常在的事情困擾着,還得想辦法搪塞傅恒那邊,今日又和皇上鬧了個大大的不愉快,魏菀絮當真覺得有點腹背受敵進退兩難。且皇上不知要把她禁于延禧宮多久,但闆上釘釘的明日她就要放傅恒的鴿子了。魏菀絮想到此處就頭疼,她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走到書桌前拿起紙筆。毛筆懸于宣紙上方半天沒有動靜,魏菀絮為難的思索着該如何用詞才能将這封給傅恒的‘遺書’做到面面俱到。半晌後她才字斟句酌的寫了起來,完事後小心的封存好,魏菀絮心想着隻能冒險讓小憐去将此信交于傅恒了。這是她的筆迹,傅恒斷不會懷疑信件的真實性,若不出意外,他應該會主動駕臨可惜的輕歎了一聲,本來今夜還可以和皇上‘深入探讨一下按摩之道’呢延禧宮。隻是皇上……魏菀絮躺在床上,有些可惜的輕歎了一聲,本來今夜還可以和皇上‘深入探讨一下按摩之道’呢,她有些臉紅,覺得自己變成這魏貴人後便刻意不似從前那般循規蹈矩,倒是别有了一番趣味。第二日李玉一早便來宣旨,将魏菀絮幽閉于宮,魏菀絮跪下接旨,瞥到李玉歎息着看了她一眼,略有些可惜的模樣。魏菀絮有些詫異,這李玉打小便是個人精,更是弘曆的心腹,他此刻造作的歎息是否同她在傳遞什麼消息?魏菀絮心下琢磨着,将小憐喚了過來。小憐聽聞魏菀絮讓她去竹香館将東西交與傅恒大人時,驚的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掉下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忙說道:“不不、主子,奴婢不能。”魏菀絮覺得簡直奇了,竟還有拒絕主子要求不去跑腿的奴才,她好奇地問:“為何?”小憐的俏臉蛋詭異的一紅,無措的嗫嚅道:“奴婢不敢。”真是……魏菀絮看着她羞澀的模樣強壓着扼腕歎息的沖動,闆着臉把信往她手裡一塞:“有甚麼不敢的!就說我派你去的,傅恒大人若問起,就将我被禁足于延禧宮之事告知于他便可。”主子有令,縱然小憐羞澀萬分也不得不去。待小憐到了竹香館遠遠便瞧見傅恒挺闊的的背影,小憐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緊張的心情,悄悄走過去聲音細若蚊蠅:“傅恒大人……”竹香館偏僻,一向少有人來,傅恒正瞧着竹香館下潺潺溪水,沒有聽到小憐聲音微弱的輕喚,猛然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他肌肉繃緊,立時轉頭呵斥道:“誰!”結果看到比他矮了不少的小憐,被他呵斥過後鹌鹑一般吓到的模樣,連忙跪下:“傅恒大人。”傅恒認出她是上次魏菀絮身邊跟着的宮女,看她吓得發抖,傅恒自知不妥,微微緩和了神色四下打量了一圈,卻沒看到魏菀絮的身影,他有些納悶:“起來吧,你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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