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個傻子一樣又跑了回去。
到了小院,沒看見艾黎,趙焱和彥彥在吃早飯。
“艾黎呢?”
趙焱指了指樓上。
我馬上跑上樓,門沒關,艾黎趴在床上。
我走過去拍她:“怎麼回事啊?我找了你一個早上。”
艾黎用被子蒙着頭,甕聲甕氣地說:“别說了,煩死了!”
“真睡了?”
艾黎翻身坐了起來:“那可不咋的,真睡了,更糟的是,他是個處男,哎呀!”
她又蒙住了腦袋。
“那他呢?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喜歡我,比我小好幾歲呢!”艾黎懊惱地說:“這酒真不是好東西,以後說啥也不喝了。”
其實我知道,艾黎是太空虛了,我清楚地記得她跟我說林飛的時候,眼裡有星星,幸福的樣子至今記憶猶新,她還是沒有完完全全地走出來,雖然對于林飛大家都避而不談,但是初戀的怦然心動不是說忘就忘得了的。
“那他現在人呢?”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醒了,他也沒想到會這樣,不停地跟我道歉,我看他心煩,讓他滾,他背着畫架走了。”
我想了一會兒說:“艾黎你看是這樣,這隻是個誤會,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件事就讓它過去,誰都不要提。他回來後看他怎麼辦,他能離開是最好,你說呢?”
艾黎趴着趴着就坐起來了:“去他娘的處男,老子睡了就睡了,是他自己願意的,跟我沒關系。”說完她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是?她認為處男吃了虧?而不是自己?我的天呐!這是怎樣的一種高尚品質啊!
我下了樓,趙焱已經走了,姐姐問我吃不吃飯,我搖搖頭。
“你什麼愁啊?人家當事人都沒事兒,一個背着畫架寫生去了,一個唱着歌上班去了,你這是唱哪出?”彥彥一邊吃飯一邊跟我說
也是,你情我願的,沒人強迫,我瞎操什麼心呢!
“是,不想了。姐姐,我要吃飯!”
姐姐從廚房探出頭來:“自己拿,一會兒吃一會兒不吃的。”
我站起來,嘻笑着跑進廚房。
今天遊客也不多,姑娘們忙得過來不用我。我坐門口看着斜對面的艾黎,看上去沒什麼,和往常一樣在工作。
我想起了那個陳述,突然就想和他聊聊。
他去寫生,多半去了碼頭,但是我是從碼頭回來的,沒看見他,那就可能是村口。
我站起來朝着村口的方向走,有遊客說笑着往裡走,我老遠就看見了大樹底下的陳述。
他坐在樹下,身前是畫架,他拿着筆聚精會神地畫着。
我遠遠的看着,這畫面就是一幅畫,一塵不染的男孩,清晨初升的太陽,樹葉上晶瑩的露珠,還有男孩散的光芒。溫暖而美好!
不想打擾他,我坐在了不遠處看着他。
過了很久,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就露出了笑容,他伸個懶腰,轉頭看見了我。
沒有窘迫,沒有雜念,沒做思考,直接走向了我。
“早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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