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沒有告訴瑪莎自己已經下了飛機的消息,兩個人兩眼一對就猜出了對方的想法,為了給瑪莎一個驚喜,選擇自己偷偷摸摸的跑回家。
所以當汽車走在廣闊的農場小路上的時候,約書亞還很新奇地把頭伸出了車窗偷偷地向外張望。
堪薩斯有些冷,不過因為天氣晴朗,陽光也燦爛,所以就算氣溫低,陽光落在人的皮膚上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一點溫暖的溫度。
一條長長的好像望不到頭的小道遠遠的通向遠方,道路兩旁是已經被開辟的田地,隻是現在這個時節并沒有什麼農作物生長,隻能看到黝黑的土地還有其中枯黃待的雜草。
約書亞從前一直生活在城市裡,少有來到這樣的地方,他趴在車窗旁興緻盎然地瞧,海藍的眼睛裡落入了幾縷陽光,這裡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比起之前克拉克帶他去北極看孤獨堡壘還要多幾分興趣。
畢竟,比起冷冰冰的科技堡壘,更加貼近生活的農場才更讓人有歸屬感。
克拉克駕駛的小轎車正在駛過一個小農場,越過農田就是被圈養在栅欄裡正咩咩叫的綿羊,除此之外還有圈在另一邊的奶牛,正低着腦袋慢吞吞地咀嚼着食槽裡的飼料。
陽光落在它們身上,幾頭奶牛甩着自己的尾巴驅趕飛蟲,吃的好香
“托尼也有一個農場。”
約書亞望着被車甩在身後的牛羊忽然說道:“隻是,那個農場比較科技化。”
作為美國的大富豪,誰的名下沒有幾處農場,托尼也是一樣,不過他向來對這些地裡生長的東西沒什麼興趣,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整天縮在自己的房間裡鼓搗他的那些小玩意兒,不過他财大氣粗,揮揮手下去農場裡的東西都換上了最尖端的科技,根本不需要多少人來看管,聘請的農場監管人每天隻要動動控制機器的手指就可以了。
克拉克大概能想象出來。
“其實使用科技的話,的确會更方便一點。”克拉克望了一眼窗外的已經很久沒變的風景道:“隻是斯莫維爾的大家都習慣了親力親為的生活,所以現在讓他們用更現代化的工具幫助他們,大家反而不習慣。”
的确是這樣,在斯莫維爾長大的農民們習慣了自力更生,更加快捷方便的機械反而會讓他們心有排斥,因為這一點也不符合斯莫維爾單純簡單的生活。
畢竟每天在田地裡忙活完坐在田埂上看着逐漸下落的夕陽,也是一種非常美好的感受,這是科技完全替代不了的。
“我也覺得這樣不錯。”約書亞贊同的點頭,說完他用手擋在眼前,擡起頭看了看天空上的太陽。
今天的陽光金燦燦的,落在臉上真溫暖。
“我喜歡這裡。”約書亞身體一歪,靠在了克拉克厚實的肩膀上。
陽光正盛,坐在車廂裡讓他有幾分昏昏欲睡,不過這并不影響約書亞說完後半句話。
“我喜歡這裡——也喜歡你。”
但是正是因為喜歡你,才會喜歡這片土地。
克拉克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低頭輕輕吻了吻約書亞的鬓角說道。
“我也一樣。”
*
肯特農場是斯莫維爾衆多農場的其中之一,在一片廣闊的玉米地的中心有一座兩層高的房子,那就是克拉克從小長大的家。
那是個久經風霜的宅子,外牆上是被風霜侵蝕出的斑駁的痕迹,牆上刷的黃色的漆已經脫落,露出裡面灰白的石灰,這讓它看起來更簡樸,還帶着一些歲月的味道。
克拉克和約書亞一起下了車,他看着這個房子,藍藍的眼裡帶着懷念和溫暖,他在這裡生活了很久,到處都帶着他的痕迹,不遠處的土堆是小時候和喬納森做遊擊遊戲的時候堆積起來的,屋子旁邊枯樹上用粗繩和輪胎做的秋千在克拉克小時候陪伴了他不少的時間,就連田地裡一直矗立着的造型奇特的稻草人,也是他和瑪莎坐在田埂旁一點點紮起來的。
沒有回家的時候,克拉克很少回憶在農場裡的生活,可是遠離了大都會的喧嚣再一次回到這裡,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裡又一次紛至沓來。
克拉克以為自己已經記不清了,可是現在想起來,記憶還是那樣清晰。
隻是這個時節沒了金色的麥浪和露出一顆顆飽滿果實的玉米。
“這裡就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克拉克站在約書亞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拉住了約書亞的手,他垂下頭朝約書亞說道:“别看地裡空蕩蕩的,其實已經種下小麥種子了。”
克拉克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一點驕傲:“我前兩天趕回來,已經幫瑪莎把種子都種到地裡了,隻要等六個月之後就可以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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