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登男爵夫人把新修好的客用卧室讓給了兩人,但艾爾娜似乎對這間屋子還很留戀。雖然多少會有些不便,但似乎沒有理由不尊重艾爾娜思念這裡的心情。
“那麼,我會叫仆人給你換床的,王子。那張床很窄……”
“不。沒關系。”
比約恩笑着謝絕了。
“如果真的累了,就把雨睡在自己身上。”
比約恩泰然自若地說出的話,驚愕的格雷貝夫人和艾爾娜同時發出歎息。
不知所措、手足無措的格雷貝太太劃着小星号,匆匆走出房間。直到冰封的門關上了,格雷貝太太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了,才呼出了正經的一口氣。
“比約恩!你怎麼能開這種玩笑呢?”
“我很認真。”
比約恩淡然處之地回答道,走近窗邊。打開舊窗子,涼風吹來。夜深人靜,雖然看不到風景,但可以清晰地聽到樹葉搖曳的聲音。
“那邊有個蘋果園。明天太陽升起我給你看。那邊的山上現在應該開滿了花。一起去散步吧。嘿,那個深色的陰影是森林,在深谷裡有我的秘密地方。我會帶你去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來到身邊的艾爾娜興高采烈地喋喋不休。比約恩沒有去看那個反正全是黑暗的世界,而是看着他的妻子,傾聽他的唠叨。艾爾娜之所以感覺和平時有些不同,大概是因為換了地方。
“非常感謝你們。”
艾爾娜一邊吟誦着單方面定下的往後的日程,一邊突然真摯地打招呼。
“謝謝你們這樣一起來看奶奶。修了豪宅,為家人找了使用人,這些都是全部。非常感謝。”
艾爾娜激動得快要哭了。比約恩對接受那件了不起的恭維禮感到有點尴尬,于是他把目光轉向房間裡充滿溫馨燈光的風景。
是我母親勸我去的。修理巴登街并雇傭使用者的事情也隻是母親的決定。他沒有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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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對你來說總不方便吧?”
觀察他臉色的艾爾娜小心翼翼地問了他一個問題。
“讓我們去客房吧。我也可以。真的很不錯。”
“我喜歡這裡,艾爾娜。”
比約恩看着妻子,臉上帶着真誠的笑容。
艾爾娜留在巴登街的卧室按照鄉下女孩的喜好布置。家具和小物件都很可愛,就像艾爾娜一樣,還不錯。
“那是你嗎?”
穿過舊衣櫃,比約恩的目光停在他身邊的抽屜櫃上的小相框上。還沒等聽到艾爾娜的回答,他就走到那堵牆前。
“這是我小時候畫的畫。這是我母親。“
指着抱着小嬰兒的年輕女子的畫像,艾爾娜不好意思地笑了。比約恩有點驚訝地看着一個女人,除了發色,她的一切都和現在的艾爾娜一模一樣。
艾爾娜把其他相框裡的畫也一一說明了出來。五歲。随着離異的母親來到這個鄉下後,肖像畫就斷斷續續了,但從孩子長成成熟的少女後,肖像畫又重新延續了下來。比起完成的油畫,粗糙的素描更多。這幅畫不可能是正式委托的肖像畫,畫這幅畫的畫家是誰,不用多想就能知道。
帕維洛爾。原來是在同一個家鄉長大的朋友。
畫這幅畫的人眼中的少女是多麼美麗和珍貴,連完全不懂畫的比約恩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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