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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頁(第1頁)

緣何人生有聚散唯願與君長相守、不分離……銀色的月光哀傷地灑落,波光粼粼的大海溫柔地一起一伏,小夭的手伸向月亮,微笑着說:&ldo;沒有見到他的屍體,他在我的記憶力,永遠都是倚着白鶴笑看着我,指着月亮對我說&lso;下個滿月之日後,不管月亮陰晴圓缺、人世悲歡離合,我和你長相守、不分離&rso;。我大概真的很愚蠢、很軟弱,我沒有辦法相信他死了,總覺得也許下個滿月之日,他就會回來。&rdo;小夭轉過身,看向相柳,雙眸清亮冷冽:&ldo;相柳,我現在沒有辦法解掉你我的蠱。神農山危機重重,清水鎮也不是祥和之地,咱倆究竟誰會拖累誰,還說不定。你與其擔心我拖累你,不如多擔心一下自己吧!&rdo;小夭走到相柳面前,挽起袖子,伸出胳膊,&ldo;趁着我還能讓你吸血,趕緊養好傷,别拖累了我!&rdo;相柳也沒客氣,托着小夭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之後的旅途,每日的清晨和傍晚,相柳會吸食一次小夭的血,有時候兩人會說幾句話,有時候誰都不理誰,一個抱膝坐在船頭,悲傷地凝視着大海,像是在等候;一個盤膝坐在船尾,面朝大海,閉目療傷,無喜也無憂。三日後的夜裡,相柳結束了療傷。他站起,對左耳說:&ldo;謝你載我一程。&rdo;左耳說:&ldo;你要走了?&rdo;小夭聞聲回頭,想要說什麼,去口又閉上了嘴巴。相柳說:&ldo;明日,你們就會碰到黑帝派出來搜尋小夭的人。&rdo;他把一枚龍眼大小的珠子扔給小夭,從船上躍下,落到海上。&ldo;這是什麼?&rdo;小夭跑到船尾,舉着珠子問。&ldo;海圖。如果你沒本事在神農山活下去,可以來海上。這個海圖隻是一小部分海域,不過以你現在的身體,用不了多久,就會像水中的魚兒一般熟悉大海了。&rdo;小夭想起來,相柳曾說過,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有很多島嶼,有的寸糙不生,有的美如幻境。&ldo;我用不着這個!&rdo;小夭想把珠子還給相柳,可他已經轉身,踩着碧波,向着北邊行去,看似閑适從容,卻不過一會兒,身影就被夜色吞沒。左耳看到,小夭一直凝望着相柳消失的方向。很久後,小夭收回了目光,把海圖珠貼身藏好,對左耳說:&ldo;明日清晨,我會喚醒苗莆,不要讓她知道相柳來過,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是相柳殺了那隻信天翁妖。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帶着苗莆回到船上時,發現信天翁妖要殺的人是我,你殺了信天翁妖,救了我。&rdo;左耳點了下頭。小夭不擔心左耳會露餡,左耳既簡單質樸,又狡詐兇殘。他不是不會撒謊,隻是認為沒有那個必要。清晨,小夭将一直昏睡的苗莆喚醒。連睡了幾日幾夜,苗莆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她看到小夭還活着,喜極而泣。小夭正勸慰,她又看到了左耳,怒吼一聲,就沖了出去。小夭大叫:&ldo;自己人!自已人!&rdo;苗莆不是沒聽到,但她太惱左耳,并沒有停手,依舊攻向左耳。左耳沒有還手,苗莆的兩掌結結實實地打到了他身上,苗莆居然還想打,小夭嚴厲地說:&ldo;苗莆,住手!&rdo;苗莆這才停下,小夭厲聲說:&ldo;我說了是自己人,你幹什麼?就算他打敗了你,那是你技不如人,也不能遷怒到想殺了他。&rdo;苗莆又是羞惱又是委屈,含着眼淚說:&ldo;我打他不是因為他打敗了我,而是……他輕薄我!&rdo;左耳會輕薄姑娘?小夭十分好奇,興緻勃勃地問:&ldo;他怎麼輕薄你?&rdo;&ldo;我不能動,他在我身上嗅來嗅去。&rdo;小夭明白過來,如果要解釋清楚來龍去脈,勢必會牽扯出邶,小夭不想提起邶,直接命令道:&ldo;左耳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好奇納悶,在靠着氣味判斷,絕不是輕薄你,不許你再介意此事。左耳以後會跟着我,你不要欺負他!&rdo;她能有膽子欺負他?苗莆狠狠瞪着左耳,不說話,她是颛顼訓練的暗衛,早見慣了各種殺人的方法,可看到左耳徒手撕裂兩匹天馬時,還是被驚住了,她毫不懷疑,左耳殺人時,也會采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一個多時辰後,他們碰到了一艘在搜尋小夭的船。潇潇恰在船上,看到小夭完好無損,她腿一軟,跌跪在了甲闆上,小夭忙上前,扶着她坐下,看她面色憔悴,抱歉地說:&ldo;讓你受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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